第4章 你的琴声莽撞闯进我的迷梦中(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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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不要进去呢。她若是个大美女，钢琴还弹这么好，我会寝食难安的。”

“那又怎样？她的衣品，她的气质都没你好。难道说，你弹得没她好吗？”

“怎么可能，我高中钢琴可是拿过名次的。”她说。

“那我们就进去试试嘛，别让自己陷入自恋与嫉妒的疯狂中。”我拉着嘉诺推门进去，对那女孩夸赞一番后说明原由，她很热心地起身让嘉诺试试。

嘉诺坐在钢琴前，手指悬浮在半空中，那手指修长，无疑是很美的。只是过了良久，她也没按下一个音符。

“怎么了？”我问。

“我突然不想谈了。”她说。

“你忘了谱子了吗？”

嘉诺白了我一眼。琴房那女孩说：“她的手一看就是弹过很久钢琴的，关节有些肿大，不能伸直。”

是我失言了。

嘉诺指尖的琴声如同山涧的泉水婉转地流淌出来。

音乐起的时候，仿佛置身于武汉东湖的波光荡漾中。嘉诺应该吃过很多练琴的苦吧，我这样想着。

是否每个女孩都有过成为钢琴家的梦想，那八十八个琴键让多少少女着迷，每按下一键就藏了一个暗恋者的秘密。

我希望这一天是永恒的，想把她的琴声录制到胶卷里，可胶卷不能永恒，也许可以复制无数次，但爱情不能复制，记忆才是永恒的琴声，她已经在我的记忆里弹了很多很多次了。

她的手指扫过琴键，好久不弹的她，手指很疼，刮音刮出了淤血。指尖成了琴键，钢琴成了她。我想起我为嘉诺画的肖像，她认为我为画赋予了生命，可只有我知道，是她赋予了我生命。

“你能每天弹给我听吗？”我问。

她笑着，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很满意：“可以，但你要给我买一架世上最贵的钢琴。”

我很想知道嘉诺没能成为钢琴师的原因，她说她四岁开始学琴，也做过几年的乖孩子。是啊，后来知道了原因，我才想象出她失去钢琴的时候，她的童年开始了怎样不为人知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