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游戏场景一点名册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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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羽的忌日就在最近？”邹棋又想起昨天洒落在鲜血上的被章时珐扔出去的东西，那是纸钱，红烛还有其他古怪的东西，但是都是祭拜用的，“你想让他原谅你！”

章时珐惊讶的抬头，又羞愧的低下。身侧的双手紧握，然后幅度很小的点了点。

“他忌日在什么时候，今天，明天还是后天。”

看见章时珐“明天”的口型，邹棋感觉背脊一凉。

但是下一秒他又稳住了，在门口传来开门响动的声音，邹棋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而在他身后，是听到那句话呆愣片刻后痛哭着的章时珐。

“他在你丢下他时不恨你，但是在你丢下正义时他恨你。”

章时珐知道那个他是林郁羽，是他一直试图补偿、试图忘记的人，他救他出了黑暗，而他却把这个人推进深渊。章时珐本来以为那次的污蔑没什么的，林郁羽只是会被那些人勒索，但是没想到他之后从各种途径查到的林郁羽所经历的黑暗，都是起源于林郁羽对自己伸出的一次援手。

章时珐口中一直念叨着对不起，但是并没有什么用，那个向往光明的人已经不在了，只有恶念的黑暗一直缭绕在他身边，逐渐将他吞噬。

在不知不觉当中，章时珐的双手在一次次袖手旁观中渐渐被鲜血染红，在他以为最后一次污蔑的时候，那双鲜红的手早已印在跳楼者的背后，他早已从受害者变为加害者。

……

“你最后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李轲看着明显心情不爽的邹棋问道。

邹棋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啊。就是看他不爽。一次援手都不敢伸，但凡他自己学会反抗，哪怕就一次，都不至于害另一个孩子死亡。”

“但是他没有能力。”李轲语气平静的反驳他。

“我知道，但是……”邹棋有些迟疑，后半句也显得十分心虚不占理，“生前半点事情不做，死后又奢求别人原谅，这种人我就是不太喜欢。”

邹棋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于这类马后炮选手，他觉得恶心。

“嗯，我也不喜欢。”李轲轻笑着回答，这种温和的语气让邹棋总觉得自己像是小孩儿一样被纵容着，不由羞愧的老脸一红。

但是，下一秒李轲的话让他都顾不上羞耻了，“所以，你开心一点了没？”

“…臭小子，你邹哥我还要你哄？！”色厉内荏的话在车内响起，却只获得了李轲安抚小孩一样的举动。

……

再次回到病房的镜头，只剩下敞开的窗户和被风带起的窗帘，凌乱的床上空无一人。

章妈妈下楼买好晚饭回来，就看见这样的画面，不顾手中的饭盒洒落在地上，汤汁逸散。章妈妈想也不想冲到大开的窗户那里，发现底下没有她以为的模样，便松了口气，而后在房内四处寻找起来，但是任凭她按铃叫来多个护士一起寻找，也没有找到自己儿子的踪迹。

在病人尚且双腿残废，楼道的监控也显示期间无任何人进出，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在医院不见了。章母奔溃大哭，章父也面露哀戚。

几个小时后，接收报案的警察拿着几份报告向他们走来，示意他们节哀顺变。

那照片开头是章时珐近年的身份证照片，翻开里面便是他失踪不久就从高楼坠下后的模样，血水四溅，就好像和两年前的照片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