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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第16章
殷琅紧紧盯着他的鞭子，按理说这条鞭子不应该在妖怪的手上还是原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家伙的功力有多深厚，杜胖子像是要印证他的猜想似的，一扬手，长鞭啪地在地上激出一点火花。
“你们杀人还让那些无辜的人喝下虫卵……”
“年轻人火气这么大是没用的。”杜胖子做出一副自己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的样子。他看殷琅的眼神明明灭灭，又加了一句，“就先别想着谁会来救你了，这栋大楼加了结界，没人能再进得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青陵几乎就没在这个季节里下过这么大的雨。
“我认得这个鞭子是殷岳的对吧，那时候他还跟你这么大，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死掉了，人类啊，这么短暂的寿命，还整天想着跟天斗跟地斗。”站起身，踱到房门口，啪的一声摁开了房间的灯光，殷琅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眯着起眼睛，杜胖子的真容也彻底暴露在灯光之下，他还是人身模样，可他居然伸出了六只手，那件衬衫被扯出了其他的四个洞，只有两只是人类的手，其他四只跟刚才咖啡厅里面的那两只蝴蝶妖一样的镰刀状。
他的额头上也是隐隐闪着蓝光，两条细长的触须向前弯着。黑色眼珠蓝色眼眶，说不出的怪异可怕。
“看清楚啦！”杜胖子在殷琅面前蹲下身，那张妖孽的脸被无限放大，真的是不小的视觉冲击，他对着殷琅脸上喷口水：“都是你们，我才成这个样子的！”
“切。”殷琅往后偏了偏头，收回惊讶的神情，替换上不屑一顾，“是你自己灵力不够，幻化不成完整的人形模样，还有脸来怪我们。”
杜胖子闻言也不生气，他站起来，背后陡生出一双巨大的翅膀。
那是一对很美丽的翅膀，翅膀的边缘是橙红色，中间是透明的，纺锤状的触须垂在额前。可翅膀的下半部分却是支离破碎的，像是被融化了一样，还有被烧灼过的痕迹，殷琅有些吃惊。蝶妖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自嘲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丑陋，我本来也不是这样子的。”
“人类拿我们做实验，说得好听，是为了科技的发展，可你们的进步为什么要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我们有着比人类悠久的历史，只是寿命短暂了些，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感情！”
殷琅听着它在一旁逼逼赖赖地诉苦，缓缓提升自己的灵力，鞭子虽然在它的手里，可用不用的来就两说了，这些武器历来都是认主人的。
“你们只杀妖怪么？”杜胖子问。
“什么？”
杜胖子抽了一下鞭子，大理石的地面被抽出来一块，殷琅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颊一痛，是击碎的石子崩开，划破了他的脸。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只杀妖怪吗，坏人你们就不杀吗？”
“人有法律制裁……”
“法律？”杜胖子又是一鞭子抽在地上，发出很响的炸裂声，它的笑声很轻蔑。“法律不是制裁你们的，是为了保护你们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的？”殷琅这时已经把手腕上的绳子磨得差不多了，这杜胖子要是用法术，来束缚他还好，这样一个破解咒语就能解开，但它是用普通的绳子捆绑的，好在角落处有个突出来的钉子，他一边跟它说话分散注意力，一边慢慢地去打磨手腕上面的绳子。
还差一点就能挣脱出来了，杜胖子这时踱步走回办公桌前，慢条斯理地说：“我是没有权利，可是你们有啊，用你们的话这就叫做‘借刀杀人’。你看我我压根就不需要去动手，只消占据了一些人类的身体，就能轻轻松松达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做过法官，想让谁无罪释放谁就能无罪释放，我还做过警察，想抓谁就抓谁，你以为需要证据吗？根本就不需要，连监控都不需要。”它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只小妖怪，眼中居然有了睥睨天下的狂热。
“可是你的好日子也已经到头了！”殷琅一个瞬间翻身，眼疾手快将他的鞭子夺了回来，武器是法师的一部分，武器在手也能安心不少，他也没多余的力气再给这个妖怪免费普法，赶紧解决掉去找妹妹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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