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买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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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陌川就醒了。他简单吃了几口肉干喝了点粥便打算出门了。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清晨的寒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院子里，昨天猎到的野猪和几只野兔已经收拾妥当。秦陌川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皮毛都完好无损。他又从屋里搬出几个大包袱，里面是这些日子积攒的皮货。

秦陌川将猎物和皮货装上推车。推车是父亲生前亲手打造的，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依然结实耐用。他推着车走出院子，晨雾中传来几声犬吠，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

到了镇上，天已经大亮。秦陌川先去了相熟的酒楼，掌柜的一见他就笑开了花：\"秦小哥，今天又打到好东西了？\"

\"是只大野猪。\"秦陌川将野猪放下，\"您看看能给多少银子。\"

掌柜的围着野猪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野猪少说也有两百斤，皮毛油光水滑的，肉质肯定不错。这样，我给你十五两银子，如何？\"

秦陌川点点头，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卖了野猪又去了镇上的皮货铺子，他从背篓里取出几张上好的皮子，都是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掌柜的验过货，又给了八两银子。

揣着沉甸甸的银钱，秦陌川去了粮铺。一进门，他就发现粮价又涨了。上个月还只要二十文一斗的糙米，现在已经涨到了二十五文。

\"掌柜的，这粮价怎么又涨了？\"秦陌川皱眉问道。

粮铺掌柜叹了口气：\"小哥有所不知，北边在打仗，运粮的路都断了。现在粮价一天一个样，我这还是看在老主顾的份上，才没涨太多。\"

秦陌川心中一沉。他想了想决定多买些糙米，黑面和白面，又买了些盐巴和日用品，掌柜的见他要的多还给摸了零头。

走出粮铺，秦陌川总觉得背后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他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小巷，果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身，一个瘦小的身影慌忙躲进墙角。

\"出来。\"秦陌川冷声道。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淤青。秦陌川认出这是镇上的小乞丐，平时靠偷鸡摸狗过活。

\"我我就是想讨点吃的\"少年结结巴巴地说。

秦陌川盯着他看了片刻，从背篓里取出一块干粮扔给他：\"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跟踪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少年接过干粮，千恩万谢地跑了。秦陌川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越发不安。镇上乞丐越来越多，粮价一天天上涨，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推着满满一车粮食往回走，来到柳如烟家，敲了敲门。

“谁呀？”是柳如云的声音。

“是我秦陌川！”

“呀！秦大哥你来了，快快里边请。”二丫高兴的打开远门十岁的丫头看见他一脸的笑。

“嗯，二丫你阿姐在家吗？”

“在呢在呢，阿姐在做午饭呢，阿姐！阿姐秦大哥来了。”边说便拉着他往里边走。

\"秦大哥！\"柳如烟正在灶房里做饭，见秦陌川来了，连忙迎上来，\"秦大哥，你来了？\"

\"嗯，给你们送些野味和粮食。\"秦陌川将一只野兔和几只山鸡递给她，\"最近镇上不太平，你们要多加小心。\"

柳如烟不好意思道“不不不，秦大哥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们不能再要你的东西。”

“拿着，就当是我还柳大叔的恩情。”他将猎物和粮食放在了屋里，便要走。

柳如烟赶紧道“秦大哥不如在家吃个午饭再走吧，你赶了一天的路。”看着他裤腿上的泥巴，鞋子都有些破了，柳如烟目测了一下他的尺寸打算给他做两双鞋子一身衣裳，算是报答他。

她羞赧的接过猎物，想到他刚才的话神色有些忧虑：\"我听说，北边战事吃紧，很多难民都往南边来了。秦大哥，你说这仗会不会打到我们这里来？\"

秦陌川沉默片刻：\"不好说。你们最近安心在家少出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多谢秦大哥！”

离开柳如烟家，秦陌川推着车往家走。路上，他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陌生人蹲在路边，眼神闪烁。这些人明显不是本地人，想必是从北边逃难来的。

回到家，秦陌川将买来的粮食放进地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家里的存粮。地窖里堆满了粮食和干菜，足够他吃上大半年。可是看这情形怕是不好，看来这几日还是要去镇上多买些粮食，为了不扎眼他决定去隔壁镇子上瞧瞧，这样不容易让人起疑心。

夜深人静时，秦陌川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白天在镇上看到的那些难民，想起粮铺掌柜说的话，心中越发不安。

第二天一早，秦陌川又去了隔壁镇上。这次他没有带猎物，而是直接去了铁匠铺。

\"老张，我要打几把刀。\"秦陌川对铁匠说。

铁匠老张正在打铁，闻言抬起头：\"哟，秦小哥这是要改行当刀客了？\"

秦陌川笑了笑：\"山里野兽多，防身用。\"

老张点点头：\"要什么样的？\"

\"一把长刀，两把短刀，都要锋利些。\"秦陌川说，\"另外，再打几支箭矢。\"

\"成，三天后来取。\"老张记下要求，继续埋头打铁。

走出铁匠铺，秦陌川又去了粮食铺子，今日的粮价又涨了不少，他没再犹豫买了一车粮食回去，他没再直接送粮食给她们。

他知道柳如烟大概是不想麻烦他，干脆先都存到自己家中，日后再慢慢送些过去，这姐妹几个实在是不容易。

连着几日他都忙着去镇上买粮食，看着越来越多的难民心中越来越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