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朝堂争鸣(1/1)

首发：~第18章 朝堂争鸣

朝阳初升的光，透过高耸的宫殿窗格斜照在大殿的金砖地面上，将原本肃穆的帝都皇宫映得庄严，却也笼罩着一层无形的紧张。大殿之内，数十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皇帝赫瑞斯——他手中握着那叠由沈明轩与林小满奉上的证据文书，神情凝重至极，仿佛在审视着帝国命运的沉浮。

一、沉默的交锋

皇帝低头翻看文书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牵动着现场每一个人的神经。离皇座不远的赫拉斯和古商会代表沈莹皆暗自戒备，面不改色。赫拉斯整了整衣领，微微昂首，仿佛对沈明轩那所谓的“证据”毫不畏惧。

“陛下！”一名古商会副代表忍不住开口，声音略显急促，“臣等对沈明轩、林小满出示的证据存疑，这些文件来历不明，极有可能是其与烈焰联盟暗通款曲，伪造以污蔑我商会与赫拉斯大人。”

此言一出，大殿群臣顿时开始小声议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焦躁。忠诚派与赫拉斯的拥趸目光相互对峙，宛若冰火交融，气氛一触即发。

林小满上前半步，沉声道：“陛下，这些证据中的公文与信件大多经过帝国公章与军机处印鉴，可以当场与内务档案核对真伪。至于商会内部信件部分，则是我们从多方暗线获取，其内容可与我们先前的情报相互印证。”

赫瑞斯的目光缓缓抬起，略过林小满，投向赫拉斯与沈莹，“朕记得，你们曾说，只是商议稳固帝国经济与边防，对裂隙与幽影王国等外患做防备。可为何在这些信中，出现了‘扩大领土、挟幽影以自重’等言语？这又该如何解释？”

赫拉斯神色一冷，“陛下，臣没有对裂隙之力动任何歪心思。所谓‘扩大领土’只是在假设帝国周边局势变化时的应对方案。沈明轩手中材料未必真的能说明问题！”

沈莹也随之发声，“陛下，古商会虽有强大财力，却从未有谋反之心。我们一直积极为帝国做贡献，这些被截获的信件，很可能是反对者恶意嫁祸。”

二、雷尔·米尔斯的举证

眼看朝堂纷乱不休，一直未曾言语的老将雷尔·米尔斯终于站了出来。他身形微躬，拱手向皇帝禀报，“启禀陛下，我这里也有一份来自军部的密报，可证沈明轩所言不虚。”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卷密函，呈递给近前的内侍。“此函详细记载了赫拉斯将军在边境防务中进行过多次‘私自调兵’，并且多次与商会人马在军中擅改粮饷使用方向。更有证据显示，赫拉斯所指派的几名副将，与幽影王国曾有往来记录。若这一切属实，臣斗胆请陛下三思。”

群臣闻言，再次爆发一阵骚动。若连雷尔·米尔斯也站到沈明轩这边，说明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赫拉斯目光阴冷地盯着雷尔·米尔斯，“元帅，这些指控可不是闹着玩。你身为帝国老将，竟被人蒙蔽吗？”

雷尔·米尔斯冷哼一声，“老夫一生为帝国效命，岂会轻信谣言？只要将军你能当众反驳、提供更合理的解释，我们也愿洗清误会。但若你无法作出解释，那就是你背弃帝国忠诚之实锤。”

赫瑞斯沉默，面色阴晴不定。若赫拉斯无法自证清白，那此次协议就只能无限期推迟。而赫拉斯与古商会若真心谋逆……想到这里，他心底又暗生犹豫——他清楚，一旦撕破脸，帝国极可能立刻陷入内乱。

三、变故陡生：幽影使者来访

就在此时，大殿门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唱令声：“幽影王国使臣抵达——！”

此话宛若平地惊雷，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人们皆面露惊疑：幽影王国竟敢在这时候派使者来帝都？裂隙虽被封印，但幽影王国对帝国的威胁并未解除。再加上赫拉斯与古商会的嫌疑，这使者的到来，难道不是雪上加霜？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在禁卫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大殿，面上隐有遮挡，只露出一双森冷的眼睛。他向皇帝一揖，“拜见陛下，我乃幽影王国特使，奉王命来此，带来一封国书。”

赫瑞斯强行镇定，“既如此，便呈上国书。朕要先看看，幽影王国此番意欲何为。”

对方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卷黑色卷轴，双手呈上。内侍接过，递到皇帝面前。赫瑞斯接过卷轴，却并未急着展开，似在衡量时机。他将目光投向赫拉斯与沈莹，“两位，对幽影使者今日到来，可有什么不知情之处吗？”

赫拉斯皱眉不语，沈莹则面色冷静，“我商会与幽影王国并无直接往来，对方突然派使者前来，我也是首次听闻。”

四、阴谋显现

这时，沈明轩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拱手，“陛下，臣斗胆猜测，幽影使者此来恐与赫拉斯和古商会的暗中协商有关。根据我们掌握的部分情报，幽影王国近来在边境频繁集结，却突然偃旗息鼓，似乎正等待帝国内部的变局。”

幽影使者闻言，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想不到，帝国朝堂竟还有如此敏锐之人。不过，我幽影王国此番来，只是希望续签此前的互不侵犯条约。同时，若帝国能在裂隙封印一事上与我方合作，或许双方还可共谋利益。”

“共谋利益？”林小满冷笑一声，“这不就是把裂隙的力量当做交换筹码吗？陛下，倘若幽影王国也参与了对裂隙的争夺，帝国将被四面环敌。”

赫拉斯脸沉如水，尚未说话，古商会的副代表却已抢先一步，大声喝斥，“沈明轩、林小满，你们严重干扰朝政，明明只是臣子，却在此质询我帝国与他国的谈判内容？这是何等放肆！”

沈明轩正欲反驳，赫瑞斯却抬起手阻止了交锋。他缓缓展开幽影使者带来的黑色卷轴，脸色随即变得难看：那上面写的，竟是一份“合作提案”，幽影王国愿意派遣使团驻在帝都，并愿意帮忙维持裂隙封印，但前提是帝国须开放更多边境城池供幽影王国自由往来，并允许幽影王国在帝国境内建立军事哨点。

这与赫拉斯之前在各州府加强军备、与幽影王国“互不侵犯”的口吻恰恰吻合。若真如此，那帝国不但没有从裂隙力量中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引狼入室。

五、皇帝的决定

赫瑞斯深吸一口气，毅然将黑色卷轴放回案上，神色间闪过一丝决然，“赫拉斯，古商会，你们与幽影王国究竟还有多少交易？朕希望现在就能得到一个合理解释。”

赫拉斯面沉如水，沈莹微露紧张神情，显然并未预料到幽影王国使者会如此直接暴露他们曾计划的项目。朝堂上爆发低声议论，多数人已开始怀疑赫拉斯与古商会背后的动机。

就在此时，大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报告陛下！烈焰联盟驻军在边境外出现调动，数支骑兵向我帝国边境靠拢，疑似支援帝国忠诚派系！”

赫拉斯闻声，顿时目光一凛：“果然是沈明轩在暗中勾结烈焰联盟！”

沈明轩则看向赫瑞斯，高声道，“陛下，烈焰联盟此举正是要制衡幽影王国与赫拉斯的暗中布置。他们并非要攻打帝国，而是逼迫赫拉斯不能在帝都过度集结兵力。臣等若无此举，今日这大殿恐怕就已彻底落入赫拉斯之手。”

赫瑞斯望向在场的百官，眼见场面大乱，已到了必须拿出决断的时刻。倘若继续犹豫，帝国真的将陷入内外两面受敌的绝境。他终于一声断喝，“立刻将古商会与幽影王国商议的所有协议押后讨论；朕宣布，今日之会暂时撤散。所有军政要务，待朕与忠诚元帅们商议后再定。”

大殿轰然，赫拉斯脸色骤变，但在皇家禁卫与忠诚派的兵刃对峙下，也不能立即硬闯。沈莹还想开口，却被赫瑞斯冷冷一瞪，不得不退下。幽影王国使者看着这混乱场面，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转身离去，似乎并不气馁。

六、风暴未歇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朝堂暂时散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延缓了危机。赫拉斯和古商会不会善罢甘休，幽影王国也并未彻底退出这场大戏，而烈焰联盟则在边境虎视眈眈，随时等待机会。

当百官纷纷退出大殿后，沈明轩和林小满匆匆向皇帝行礼，赫瑞斯却拦住他们，“朕要你们稍留，雷尔·米尔斯你也留下。”

殿内空旷，三人对视片刻，赫瑞斯神情复杂地看着沈明轩与林小满，“你们今日所为，让朕看到了帝国尚存的希望。但此事尚远未解决。朕需要你们更详细的计划，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彻底瓦解赫拉斯与古商会的结盟，让幽影王国与烈焰联盟都无机可趁。”

沈明轩与林小满对视一眼，皆暗自下定决心，“臣等定当尽全力。”

雷尔·米尔斯拱手道，“陛下，老臣虽年迈，但定会竭尽所能，确保帝国不落他人之手。”

赫瑞斯望着堂下三人，深感事态之严峻，却也在这危机之际看到了微小的曙光：“风暴未歇，但只要我们团结，就未必没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