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审讯(1/3)

首发：~第9章 审讯

刚出机舱门，一股热浪袭来，差点把龙飞吹晕过去。

长沙是全国闻名的四大火炉城市之一，这才刚入夏，长沙的气温就直逼40度，让刚从凉爽的北京过来的龙飞和方一楠很不习惯。

几人下飞机后还走了一段路，一直走到一辆停在航站楼下的警用面包车旁。曾科长拉开车门，龙飞立刻和两名当地队员将何芳抬进了车里。吹着车内凉爽的空调，龙飞和方一楠这才从热得快中暑的状态中缓过劲来。

一名当地队员在安置好何芳后立刻回到了驾驶位开车，他一路拉着警笛开出了机场，沿着机场高速向市区方向驶去。

路上，方一楠问坐在副驾驶的曾科长：“曾科长，这个女的是你们湖南湘西人，你们湖南分局有她更详细的资料吗？”

曾科长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最后排的何芳，然后摇摇头说：“没有。你们总局收到的关于她的全部信息就是从我们这边发过去的，更具体的只能靠自己去调查了。”

方一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说道：“那麻烦曾科长先带我们去你们分局吧，我需要从这个女的身上套出情报来。当然如果你们局里有审讯高手就更好了。”

曾科长笑道：“审讯高手说不上，不过我本人对这方面倒是颇有研究，偶尔也会帮本地的公安破破案什么的。”

龙飞笑道：“难怪你们都穿着警服，我还以为你们假扮警察呢。”

曾科长看了他一眼，笑着叹了口气说：“我们这种地方上的分局和你们总局的待遇可没法比啊，身兼多职在我们这里都是常态。没办法，谁不想为了家庭多赚点钱呢。”

龙飞笑着问：“哦？曾科长，您已经结婚了吗？”

曾科长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孩子都上高中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该考大学啦。我老婆现在就天天在学校旁边租房子陪读，都是为了孩子嘛。诶，方队长，我记得你也二十有五了吧？还不考虑结婚啊？”

方一楠“哼”了一声说：“干嘛？我喜欢一个人过日子不行啊？你又不是我爹妈，催我结婚干嘛？”

龙飞狐疑地问：“楠姐，你和曾科长之前就认识？”

曾科长说：“你们方队长可是超调局系统的名人，谁不认识啊？早些年她来湖南办案子的时候还是我接待她的呢。”

龙飞“哦”了一声。想想也是，陆寒说过方一楠是被总局的曾副局长捡回来的干闺女，又在超调局干了十多年，这个系统里上上下下认识她的人确实不在少数。当然，爱慕者更是数不胜数。

曾科长接着笑道：“小龙你不知道吧？你们方队长当年来湖南办案子的时候，把我们分局那些小伙子们迷得那叫一个五迷三道啊。嘿嘿嘿，当时还有几个小朋友为了谁先请她吃饭这种事打起架来了呢。哈哈哈哈哈。”

方一楠“切”了一声，没有说话。龙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没有说话——抛开腹黑的性格不谈，单论外表方一楠的确是个非常符合大部分人审美标准的美女，就连开车的队员和后排看管何芳的队员都在时不时地偷看她。

龙飞觉得，相比方一楠这样随便在哪本书里都可能是大女主人设的“女王”，他还是更喜欢赵心悦那种小家碧玉、温柔贤淑的小女人，毕竟赵心悦不会让他罚抄200遍保密条令……

开过玩笑，曾科长正经地说：“小龙，方队长，你们一路过来也够惊险了，等到了分局先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个人就交给我们外勤科和情报科来审，审完后我会第一时间来通知你们的。”

方一楠摇头说：“我不用休息，让龙飞去休息休息吧。我等会儿和你们一起审她。”

龙飞疑惑地看向方一楠，方一楠扭头对他说：“你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吧？而且咱俩为了追这个何芳连午饭都还没吃。到地方之后你先吃顿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你睡醒再说。”

“好吧。”龙飞确实有点扛不住了，毕竟开飞机这种事可不单单是体力活，他疲惫地说，“那审讯我就不参加了。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地方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累死我了。”

曾科长对龙飞竖起大拇指说：“小龙，你真厉害，将来前途无量啊。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老哥我啊。哈哈哈。放心吧，你们住宿的酒店都安排好了，是我们湖南分局自己人的地方，不用担心保密和安全问题。”

龙飞笑道：“哈哈哈哈，曾科长您说笑了。这次这个案子，我们还得多靠您这边帮衬呢。”

“好说好说。”曾科长说，“你可以先睡一会，到总局还有一段路程。你要是饿了，车上还有些面包，先垫垫肚子，晚上带你们去尝尝湖南的特色菜。”

“你可饶了我吧。”方一楠说，“你上次请我吃饭的地方，我记你一辈子哦！差点没给我辣死。”

“哈哈哈哈！这次没有那么辣了，这次的菜……”

他们后面说了什么龙飞听不清了，因为他已经软软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开进了湖南省公安厅的大院里，接着停在了大楼的后面。方一楠将龙飞摇醒，他迷迷糊糊地问：“开饭了？”

方一楠笑道：“开你个头，到地方了，下车。”

超自然现象调查局湖南分局的位置就在湖南省公安厅的大楼里，整整两层都是超调局的办公室，而这里的超调局人员也都穿着警服，同省厅的警察们一起上下班和办公。

电梯里，龙飞迷迷糊糊地问道：“曾科长，咱们不是要保密吗？怎么把办公区放在这里啊？”

曾科长苦笑道：“我不是说了嘛，分局和总局的待遇是不一样的。我们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身兼超调局员工和警察的双重身份的，而且这也是经过总局领导的同意的。小龙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地方分局的工作量和规模是远远不如总局的，经常几个月没活干也是正常的，所以给我们的经费自然也少一些，没有钱，自然就只能找地方挂靠着了。大家没有足够的收入，也就只好身兼多职了。不过就保密性来看，全湖南除了军事禁区外没有哪里比这里还保密了。”

“啊？”龙飞惊讶道，“那岂不是很不公平吗？”

“不公平吗？”方一楠不满地说，“他们地方分局外勤科出任务的死亡率是多少你知道吗？”

龙飞摇摇头。

曾科长尴尬地笑道：“不到百分之零点三，这还是自分局成立以来的数据。近十几年来的死亡率一直保持在零，所以……嘿嘿。”

方一楠对龙飞说：“你现在还觉得不公平吗？我们外勤处的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活儿都是我们在干，待遇自然要更偏向我们。”

龙飞点点头，不再说话。

电梯停在了9楼，众人下电梯后，方一楠带着两名队员先将何芳抬去了审讯室，而龙飞则跟着曾科长回到了楼下，坐进了曾科长的私家车里。

接着，曾科长将他送到了离公安厅不远的一家酒店里。在酒店前台办理好入住后，二人来到了酒店房间中。

这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房间内的设施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了，但非常干净整洁，而且也很上档次。曾科长将房卡交给龙飞说：“小龙，你先在这里休息休息，有什么事等你睡醒再说。酒店一楼是他们的自助餐厅，随时去随时有东西吃的，钱都付过了，你放心去就好。”

龙飞为难地看着他问：“曾科长，不是说经费有限吗？怎么还给我住这么贵的酒店？”

曾科长笑道：“那不一样，你们住这里属于接待，接待费用我们是可以找总局报销的，不用担心。”

龙飞暗暗发誓，等这次的案子了结了，他一定要好好问问陆寒超调局的报销制度到底是怎样的，怎么啥都能报销啊？

告别了曾科长后，龙飞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审讯室内，方一楠和一名当地的外勤处队员坐在刚刚苏醒的何芳对面。房间内的灯光很暗，一盏摆在桌上的强光灯直直地照着何芳的脸，这让方一楠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样子，而她却因为灯光的影响完全看不见方一楠和那名负责记录的队员。

何芳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勉强遮着灯光，疑惑地问：“你们是谁？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