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换边换人(1/2)

首发：~第一章 换边换人

两人赶前到他身侧，韦公公道：“为省时间，我只带你们到较近的贡品堂挑选皇上珍藏的鞠杖，赛马则从玄武门那边的御马房由御马长拣七、八匹来让你们从中选择，否则哪来充裕时间练习，你们这身服装也要换掉才像样子。”

寇仲为之哑口无言，只能肯定这两个什么泽喜拿和梅内依，当比替出的隆盛和支理高明，就像李渊认为他两人在马球技上胜过李神通和李南天，顿使他两人想好的策略变得用武无地。

两人愣然以对。

徐子陵和寇仲记起即将来临的命运，心中苦笑，跨步入室。

寇仲闻弦歌知雅意，忙谦卑的道：“全赖韦公公提携拂照。”

李渊点头道：“只好如此，你们尽力而为，若此赛胜出，你们等若立下军功，朕必有奖励。”

寇仲此时抛开一切疑俱，豪情奋发，心忖若我寇仲争不赢你这波斯小儿，名字以后倒转来写。猛一抽络，赛马腾空，先一步接着仍未着地的球儿，就那么挥棒一击，球儿流星般在克萨上方掠过，精准至难以置信的落往李元吉马头左前方十步许处，刚好是最方便李元吉把球儿打进对方球洞的精采位置。

这不是故意谦虚的话，听进李神通和李南天耳内，才使他们对两人恶感稍减。

东西看台人人齐声呐喊赞叹。

徐子陵往另一边远处的东看台张望，见沉落雁正定神朝他们打量，却苦无把心声传递之法。

此时他们从御园转右进入李渊的后宫，朝位于西南角的一组建筑物走去，北邻就是两人差点饮恨收场的御书房。

马球放在赛场正中位置的小圈内，双方在东西场上布阵。

两人随在韦公公身后深进堂道，忽地心神同震，忙功聚双鼻，果然一股本是似有若无从门隙透来的淡淡香气变得浓郁起来，正是雷九指今早曾给他们嗅过的气味。

寇仲不用征求徐子陵同意，也知道答案只有一个，不敢犹豫的答道：“皇上有命，小人等必尽力而为。”

李元吉大喜，挥棒疾打，球儿化成彩芒，往球洞投去。

李元吉和哈没美同时探前，马杖往球儿挑去，两骑擦身而过，李元吉不负众望，夺球在手，就在马背上控球直闯。

徐子陵道：“皇上明鉴，既然对方变阵换将，那只好下场后随机应变。小人们因见过皇上和齐王作赛，所以暂由小人俩配合皇上和齐王，小人俩负责守卫后方，拦截对方攻势并送球供皇上和齐王破敌取胜。”

徐子陵和寇仲，心想又会怎么鬼助神推的李渊竟把《寒林清远图》收到入门左方第一间贡品堂内。

鼓声倏止。

寇仲凑到他耳旁道：“李密肯定尚未有机会接近李渊，看他心神不属的样儿便晓得。”

忽然鼓乐齐呜，宾官全体起立。

两人唯唯喏喏的听着，以“太极宫原来是这么宏伟壮观”的目光好奇地左顾右盼，扮足初入城市的大老乡。

正往北线方向驰去的克萨急催坐骑，赶往争夺尚未知花落谁家的球儿。

众人皆无话再说，寇件和徐子陵更是难作异议，只好谢十降恩，跟韦公公入太极宫待老天爷安排。

此局双方交换场地，李阀守的是西门，波斯人守东门。

寇仲和徐子陵暗吃一惊，心忖这岂非弄巧反拙。韦公公可能是宫内最懂揣摩李渊心意的人，知道假如两人助李渊胜得此赛，龙心大快的李渊将会给个什么“马球长”的官儿两人当，所以韦公公顺水推舟，预早收两人作心腹。若输掉球赛，当然一切休提。

李渊举手作意，鼓声立止，全场鸦雀无声，赛事下局何时开始，全看李渊的圣意。

寇仲和徐子陵心叫不妙，波斯方无论合作和战术都比他们高明不上一筹，不但破去李元吉和李渊的配合，更令李渊变成深入的孤军，只能靠自己独力闯关入球。

李南天和李神通绷紧的脸孔露出嘲弄和得意的表情，正晓得李元吉站在他们一方说话。

李渊闻言目光投往李元吉，李元吉却望往韦公公，韦公公干咳一声道：“御骑长应比较清楚点。”

两股人马分开，李渊和李元吉边在马背上交谈，边策骑朝寇仲和徐子陵缓驰而来。

徐了陵点头道：“我有想过，照我看是李渊防范刺客的布置，东西两台位置较远，行刺比较不方便。”

李渊一挥龙杖，球儿横冲天上，往寇仲一方落去。

李渊略作沉吟，点头道：“有道理！联就招呼波斯人到殿内喝酒聊天，公公会领两位入宫从朕的鞠杖和赛马中挑选最合用的，练习半个时辰后下场作赛，可千万不要令朕失望。”

众御卫轰然应诺立定，韦公公领着两人步上石阶，由把门的禁卫大开中门，让三人进入上挂横匾写上“朝凤堂”三字的殿堂。

刚才在御园内他们尽量利用时间练习和掌握打马球的技巧，两人乃武道的天才，触类旁通，于目睹李阀和波斯人二盘高手争锋的赛事后，对打马球的手法技巧早看个通透，经过练习后更信心大增，再不像先前般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欢呼声爆响，鼓声震耳。

进入由十多名御卫把守的大门，在两人眼前矗立着四座宏伟的建筑物，环绕建筑物的回廊更是五步一卫，十步一哨，恐怕苍蝇亦难在这种形势下自由飞翔。

李渊以手势示意，众人纷纷坐下。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恍然，知李渊正考虑以他们入替较次的李南天和李神通，令两李大失面子，故李南天向他们发难，发泄心中愤怨，更是间接向李渊表示不满。

李渊发出指示，赛事重开的鼓声震彻横贯广场。

李渊欣然道：“那就最好。我们上局已失三筹，下局换场后必须领先四筹始有胜望。”

三通鼓响，马球从唱筹官手上抛往天空，蓄势以待的李元吉和哈没美分从两边策马抢前争夺，两方队友纵骑奔跑，准备接应或拦截，蹄声轰天而起，人人屏息静气，聚精会神观看赛事的发展。

接着对随行御卫道：“你们留在这里。”

徐子陵补救道：“可是我们……”

朝凤堂共分八个贡品室，紧闭的铁门分列左右，此时负责贡品堂的太监官儿闻风带着四名小太监匆匆赶至，为大太监韦公公启锁开门。

自家知自家书，不论他们的“人马如一”如何高明，长生气如何出神入化，怎都须一段时间熟习打马球的技巧，但到他们能掌握取胜窍要时，早输掉这场球赛。所以现在他们真的是骑虎难下，心惊胆战，却苦无应付之策。

东西两看台都哄哄一片，回复开赛前宾客间互相寒暄笑语的情景，与肃立四方的禁卫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