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功大成(1/2)

首发：~第八章 神功大成

寇仲道：“只要你不抬头望天，神鹰都看不到你，我们是否就这样子等待黑夜的来临。徐子陵道：“我有种感觉，可达志绝非肯轻易放弃信念的人，所以他是诈作离开，其实仍留在附近，看看我们会否现身。”

潼关虽为天险，可是只针对东来的敌人而言，从西放流疾下，只要捱得过矢石，片刻即可过关。

李元吉断然道：“我们就兵分两路，由达志率人在这里留守一个时辰，如无发现，才再与我们会合。若我是他们，会躲在山林里等待天黑。唉！又下雪哩！”

猎犬狂吠战马尖嘶。

梅洵附和道：“邱当家的话不无道理。”

李元吉重整阵势，待要上腾，只见林木间尽是飞舞的雪点，竟失去两人的踪影，心叫不妙，硬是拔身而上，纯凭直觉攻向上方。

依寇仲估计，若折北而行，午后时份可抵达黄河南岸，但这段路却难蔽行踪，在光天化日下更难避过鹰儿的搜索。

可达志道：“他们既可入水不出，当然有长时闭气的本领，极有可能他们是藏身积雪之下。”

徐子陵摇头道：“李元吉好胜喜功，怎肯罢休。可达志则习惯了外艰苦作战的环境，不会轻易认输，除非我们能离关中，否则这些吊靴鬼绝不肯放过我们。”

徐子陵沉吟道：“只有一个办法，也是最危险的办法。”

李元吉下令道：“你们在林内四处搜搜看。”

徐子陵叹道：“还记得当年离开萦阳，我贪玩沉进雪下，后来还因此击退宇文成都。”

闷哼四起，包围圈内围的十多束火把大半熄灭，仅馀的亦被雪粉刮得明暗不定，雪林变得有如鬼域。

在这种形势下，他们凌空换气的看家本领更发挥出神效。

梅洵的声音道：“雪地上怎能没半点痕迹？”

两人觑准十多丈外两个小丘间积雪特厚的一片雪地，展开“踏雪无痕”的功夫，电疾而去，接着平躺雪地上，先肯定天空没有鹰踪，再运功往下沉去。

可达志叹道：“达志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吧！当然由齐王决定。”

寇仲和徐子陵暗喜捱过最艰苦的一刻，没有给敌人缠死，前者用力一挥，挥得徐子陵打了个转，接着轮到徐子陵发劲，就在李元吉裂马枪攻来之前间不容发的一刻，两个人变成一个急旋的风车，横飞开去，带起一卷狂劲风，树上积雪像遇上大风暴般四散飞射，一时间漫空风雪，像烟雾般为他们提供最佳的掩护。

可达志断然道：“我敢肯定他们是逃进雪原去，否则血腥气不会至此而断，即使他们从树顶离开，必仍留下气味，只有直闯雪原，血腥气才会像现在般往雪原的方向逐渐消散。”

“锵！”

寇仲哂道：“有甚么不敢的，舍利的邪气已义赠给那批笨蛋，剩下来的只有正气，我们令次又有预防，绝不会出岔子。”

雪层下一片宁静，只有他们的心跳和血脉流动的声音，点缀着这奇妙的世界。

他们运功封闭全身毛孔，使体热不致外泄，亦令寒气不能入侵，口鼻之气断绝，内呼吸循环不休，进入胎息境界。

雪花不住落在他们头上，四周的积雪缓缓增厚。

其他人纷纷上扑。

寇仲贪婪地深吸两口气，转向徐子陵道：“怎么办？”

寇仲摇头叹道：“若我是李元吉，早就鸣金收兵回长安睡觉，在刚才的情况下，仍让我们突围逃走，何况现在的地势环境？”

寇仲狠狠一刀劈在李元吉攻来急疾如风的裂马枪头上，李元吉浑身剧震，竟被他劈得往后退开，后面的招数完全施不出来。

徐子陵把目光从天空收回来，低声道：“你的情况如何？”

寇仲掣刀出鞘的同一刹那，徐子陵拔身旋转而起，衣袖拂扫，带起一卷卷的劲风，吹得树上积雪四散激溅，制造出一场人造的大雪，且此雪不同彼雪，蕴含他的真劲，若不幸被击中穴位，护身真气较弱者肯定吃亏。

梅洵又道：“小弟非是要和可兄唱对台，只是怕坐失良机，我们在这里苦搜，他们却从容逃往关外。”

可达志的声音道：“他们逃向关西雪原，卡娜必能找到他们。”

由于树顶高低有异，大大有利于他们纵跃逃走。

两人浑浑沌沌，似若返回母体胎怀内那种先天至境里。

寇仲道：“你的直觉肯定错不了。可达志正是这种人。刚才真是险过剃头，如非梅洵与可达志抬杠，大批人死守在这里，我们肯定凶多吉少。”

寇仲和徐子陵此时才醒悟“卡娜”是那头猎鹰的名字。

徐子陵道：“你可能只说对一半，鹰儿该在主人的肩上歇息，需要时定会出动。”

如他们爬上地面，会立即暴露形迹。

敌方武功较高者从地上跃起拦截，却给两人见招拆招的轰回地面去，遇上拦截者众，他们就以刚领悟回来的“护体真气”，加上借劲卸劲的本领拚着受点皮肉之伤，只选前方扫清障碍，不肯被缠上片刻，若非如此，给正从后方穷追不舍的可达志、李元吉等大帮人马赶上，休想有脱身的机会。

火把光被溅得明明灭灭，兼之狗吠马嘶，惊呼口喝，视野难清下形势混乱至极点。

寇仲笑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若就那么跳将出去，引那小子追来，我们脚程快，待抛掉其他人后，就回头把那小子宰掉。没有可达志，我们成功离开的机会将大增。”

接着又是由远而近的足音，显示李元吉一众人等走出树林，来至近处。

寇仲缓缓把真气输出，笑道：“放心吧！是龙是蛇，就要看这回。”

徐子陵和寇仲功聚双耳，声音立时变得清晰可闻。

寇仲皱眉道：“那该怎办才对？”

徐子陵断然道：“只有借水遁一法，我们才有希望避过猎鹰的锐目，否则一但走出山林，鹰儿就会发现我们。来吧！”

同样的一枪，当日寇仲被杀得汗流浃背，今日却随手破解，就算寇仲再不明白邪帝舍利于他的作用，也知自己功力大进，若此时乘胜追击，肯定可占尽上风。

蓦地响音把他们惊醒过来。

徐子陵由于凌空发劲，此时一口气已尽，更无能换气，幸好寇仲大手伸来，两手相握，带得他续往上攀，攸忽间来到一株大树顶的横干上。

寇仲双目亮起来道：“你是指大河。”

李元吉咬牙切齿的道：“这两个小子狡变百出，幸好有达志领路则恐早把他们追失。”

寇仲左右开弓，分别硬挡可达志的刀和梅洵的金枪，又以足尖踢歪邱文盛攻来的一剑，看似气势如虹，其实却是体内血气翻涌，只好借势加速上拔，后发先至的越过徐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