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荣府寿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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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待到李世民和突利过来和王世充应对时，他才能放下心来，因为连随在李世民身旁的李靖亦只看了他一眼便没再留意他。

此时李靖来到五人前，施礼道：“李靖见过伏骞王子。”

在伏骞引见下，才知两女较高的芳名莉安，另一叫花娜。都是充满异国风情，更带点中土美女罕有的野性和大胆，瞧寇仲时比他看她们的眼光更要肆无忌惮。

寇仲苦笑道：“她就是王世充的外甥女，但应不会是阴癸派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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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望向寇仲道：“可否借一步说几句话？”

寇仲呜咽道：“素姐一生人最大的错事，就是认识了我们三个人，够了吗？”

寇仲一看苦笑道：“这人叫李靖，乃红拂女的夫婿。”

尤其是花娜，波浪形的栗色秀发就那么自然写意的披在肩上，粉红色的香唇，棕色的美眸，眼角朝上斜倾，配着高隆的颧骨，如丝细眉，温软而富弹性的肌肤，加上眉宇间诱人的风情，愈看便愈有味道，实不逊色于沉落雁、宋玉致那级数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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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听得心中佩服，若非寇仲是自己兄弟，在任他拣选一人的情况下，怕亦只有选择李世民作为未来治理万民的君主。

徐子陵听得眉头大皱，他可以肯定寇仲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只有像王世充、李世民这类长期管政治民的人才会思索到这方面的问题。这长孙无忌不负智士之名，说出来的话发人深省。

这番话连消带打，众人都听得由衷赞许。

侯希白道：“锋寒兄和子陵兄有向你提过我曾跟踪阴癸派妖女的事吗？，”寇仲这才省起徐子陵曾向他说过，勉强振起精神，道：“怎么样？究竟是谁？”

伏骞目扫全场，最后凝定在李世民、突利、王世充、荣凤祥那组人处，随口应道：“要动手甚么地方都可以动手，荣老板该亦不会介意。不过我尚是初次参加你们汉人的盛宴，不想破坏现在那和平热闹的气氛。”

花娜娇笑道：“王子何‘勃’直‘则’问他呢？奴家猜他要过来了！”

李靖无语良久，好一会才有点难以启齿的道：“你们何时会返回南方？”

侯希白哑然失笑道：“我不方便指点她出来，因为全场的年轻女子都在对我们虎视眈眈。腊染的特色就是在浸染的过程中因腊角裂，被染料沿裂隙渗入，逐成千差万化的冰炸纹，变化自然，毫无定式，色调素雅而变化万千。”

李世民插入道：“现在的所谓新币，不外是把旧朝的五铢钱熔掉改铸；而民间的劣币，则是于在熔掉的五铢钱内加上其他铁质杂物，于是一文钱可化为几文钱，在有利可图下，更禁之不绝。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天下重归一统，通过一个强大有力的中央，杜绝此风。像现今的情况，谁都一筹莫展。”

云玉真也来了，与宋鲁和柳菁喁喁细语，不知在说甚么。新增的宾客尚有白清儿、郑淑明和郑石如。

其他宾客开始入席，只馀下李世民、王世充等几组人仍在谈笑闲聊。

寇仲愕然道：“王子只凭看看便知道吗？那李世民又如何？”

荣凤祥的笑声打断了各人的谈话，接着他情意殷勤的招呼众宾客入席。

寇仲倒吸一口凉气道：“竟非荣姣姣而是她，真令人意想不到，不过她的轻身功夫确非常好，只是不知她亦深谙武技而已。”

他同时留意到突利亦非常用心聆听，脑际灵光一闪，顿时体会到突厥人为何只通过由他控制下的中土人来进行侵略，因为要治理这么广阔的一片土地，实非以游牧起家的民族所能胜任。所以突厥人一方面掠夺中原的财物子女，另一方面则支持有作为的义军。

伏骞淡淡道：“我最擅观人于微之术。他见我们在谈论他，不但没有丝毫不安之状，反主动来会，兼且步伐间信心十足，可知乃是果敢有为之士，非是平凡之辈。”

侯希白凑近些许道：“就是那穿云南蜡染的绝世美人儿。全场只得她一人穿这种衣服，显是非常爱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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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此刻那有心情陪人说话，没好气的道：“侯兄有何贵干？”

侯希白喜道：“寇兄果是一点便明，正是此女，绝对错不了，她是谁？”

王世充道：“若是出自官炉的钱币，品质上绝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民间的私炉钱上，这些劣钱连钱上的字样都模糊不清，简直只得一个轮廓。”

李世民旁的长孙无忌叹道：“官炉钱却产生另外的问题，自汉以来，金银铜铁铅汞等矿产，已渐归官营。但旧朝为了保证有足够的铢钱流通市面，同时更要保持质素，故必须大量开矿。杨广便曾在武陵等十二个县内开辟二十多个金场，役民达六十万，死伤无数，却只采得五十多两黄金，废地百里。采矿之官，变成戕民之贼，未见其利，先见其害。”

徐子陵跟陈长林隔远站开，只留意王世充四周的变化。他虽然没可能改变高度，但头上却刻意地扎上红色的武士巾，身上的武士服亦使他看来臃肿些。除非是有心人，否则该看不出破绽，尤其是各方均以为他早离城去了。

赫然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寇仲道：“小陵他有事不能来，你究竟有甚么事？”

李靖叹了一口气道：“唉！为何竟会弄至如此难以收拾的地步？”

甩脱他的掌握，跄踉入厅。

聊不上几句后，这群掌握万民生死的政治军事家和钜富，便三句不离本行地谈起货币的问题，可见此实有关天下民生经济的首要之务。

寇仲思前想后，差点要大哭一场，一咬牙挥手便去。

寇仲暗叫厉害，即使突利、王世充也要侧耳恭聆，看看李靖如何回答。

今早的大雨虽停了，但天气仍未好转，星月无光。栏外是个堆有假石山的鱼池，池旁遍植牡丹花，却因大雨而残落，花瓣浮在池面，随水飘汤。

寇仲还想调侃这一向对他冷若冰霜的龟兹美女几句，岂知她已翩然去了。伏骞、邢漠飞和两名吐谷浑美女则朝他迎来，却不知玲珑娇的离开是否为了避开他们。

李寇两人无论谁胜谁负，另一方都只有被杀命运，此事该如何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