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谁是明君(2/3)

首发：~第一章 谁是明君

王世充神态从容，一边策骑，一边向寇仲道：“则天门内尚有永泰门，接着就是主殿乾阳殿，乃为举行大典和接待外国使节专设。杨侗那家伙平时绝不到那里去。”

师妃暄和婠婠分别为正邪两大宗派的代表传人，又均为两派罕有的超卓高手，而现在婠婠已成了他们的死敌，若再加上个师妃暄，那对他们可不是说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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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闼又道：“杨素和鲁妙子乃至交好友；洛阳贯通南北的开合桥星津浮桥都是他设计的。此人在这方面的天资之高，当世实不作第二人想。”

刘黑闼笑道，“她叫彤彤，一手飞刀玩得不错！”却没对徐子陵向彤彤作介绍。

徐子陵忽感不想面对刘黑闼，并走得愈远愈好，永远都不要再与人谈及素素的事。

那岂非演变成他们要与师妃暄和宁道奇正面为敌。

沿途尽是甲胃鲜明的兵士，显见皇城的控制权已全落入王世充军的手中。

徐子陵心中一痛，颓然道：“素姐嫁人了！”

刘黑闼见徐子陵听到和氏璧之名，仍是一副无动于中的神态，微笑道：“假若子陵知多点关于和氏璧的事，说不定会生出兴趣来。”

刘黑闼道：“李渊可算其中一个。只是他本人既好声色，又依附突厥，故虽有实力，被师妃暄挑选的机会看来却不大。”

后面不知谁接口道：“看是都给吓跑了。”却没有人为此话发笑。

欧阳希夷乃成名数十年的高手，在江湖上辈份极高，与大儒王通及王世充交情甚笃，不过多年来已不问世事，想不到竟会出来助王世充争天下。

见徐子陵皱眉苦思，伸手友善地拍拍他肩头道：“你不必这么快答我。可先和寇仲商量一下，就算不合作，我刘黑闼亦不会怪你的。顺带说一句，诸葛德威对机关建筑颇有心得，对进入宝藏肯定有帮助。”

徐子陵立时大感头痛。

那是个颇具姿色的年青少妇，娇小玲珑，背负长剑，神情却是出奇地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别有股冷艳的成熟韵味。既使人感到她凛然不可冒犯的孤傲，但又能令人暗中兴起假若能破开她那重保护自己的屏障，会是男人最大的成就。

刘黑闼深深地瞧了他几眼后，沉声道：“此事可大可小，实质上只是小事一件，但却可能关系到谁能一统天下的问题。”

在这群雄割据的时代，即使父子兄弟朋友，亦因各为其主而要保守某些事情的秘密。

徐子陵怕他重提邀他们入伙的事，忙岔开话题道：“刘大哥今趟到洛阳来，有甚么大事？”

刘黑闼叹了一口气道：“天下的形势早乱作一团，师妃暄若再插手其中，将使情况更为复杂。”

刘黑闼搭着徐子陵肩头，走进附近卖丝绸的店铺去。

刘黑闼沉吟片晌，叹道，“刺杀任少名一役，不但使你们两人的名字无人不知，也改变了整个南方的形势，老哥真以你们为荣。”

刘黑闼讶道：“听来你这猜想是虽不中亦不远矣。据窦公和我的推测，师妃暄于这非常时期踏足尘世，不但是要对付阴癸派，还负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为万民找寻真主。试想想在现今的形势下，谁若能得到师妃暄的青睐，赐以和氏璧，那将会是怎样的一回事？”

此时则天门中门大开，但连半个门卫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派违反常理的教人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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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避开徐子陵灼灼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令姐好吗？”

徐子陵道：“我和他失散了，但约定在这里会面的。”

如若寇仲加入了和氏璧的争夺战，他徐子陵能置身事外吗？

则天门此时已清楚可见，门分两重，深达二十许步，左右连阙，被宽约十八步的城墙相接，城关高达十二丈，气象庄肃，令人望之生畏。

顿了一顿，续道：“北方诸雄中，除刚才提及的三人，其他如薛举父子，刚被李世民所败，自保也成问题，可以不论。至于梁师都、刘武周两人，全赖胡人撑腰，才能有些声势，说出来都不馨香，师妃暄更看不上眼。而高开道、李子通、徐圆朗之辈，分别被我们、李密和杜伏威迫在一隅，难作寸进，均难成气候。勉强来说，尚有武威的李轨，可惜偏处西疆，事事要看胡人脸色，还有甚么筹码可拿出来见人？”

刘黑闼点点头，领着徐子陵进入天井左侧的房舍去。

刘黑闼豪兴忽起，哈哈笑道：“天下虽是四分五裂，但不成气候者众，有资格称王者寡。现在大江以南不外萧铣、林士宏、沈法兴、宋阀四大势力。给你们宰了任少名后，目前以萧铣最具实力，可惜巴陵帮难脱贩卖人口的臭名，自难得师妃暄青睐。”

刘黑闼不答反问道：“你们今趟到洛阳来，是否准备西入关中？”

王世充偕寇仲与一众将领及名家高手飞身上马，在近千亲卫的护从下通过皇城，朝北面的宫城驰去。

刘黑闼道：“说真的，这个我亦不大知道。但只从宁道奇也要向慈航静斋定下借璧三年之约，便可知和氏璧非只是一块珍贵的宝玉那么简单，否则怎能教宁道奇这类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也为之心动。”

但现在却是另一回事了。

寇仲这才知道此人乃朗奉外王世充另一心腹大将宋蒙秋。忙用心看了他一眼。此人容貌丑陋，脸上挂着矫揉和过份夸张了的忠义神情，予人戴着一副假面具的感觉，打第一眼寇仲便不欢喜他。

徐子陵想起老爹，问道：“杜伏威是否全无入选的机会？”

转瞬先头部队已抵则天门前，正要长驱直进时，一人负手油然步出门外，大笑道：“尚书大人如此兵逼皇城，未知所为何事。”

以前寇仲说要去抢和氏璧，怕至少有一半是闹着玩的。

徐子陵想起婠婠，即可推想出师妃暄的厉害，再想到她或会成为他和寇仲的敌人，一时更欲语无言。

看来除欧阳希夷外，众人中亦以这三人武功最高，直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徐子陵点头道：“这两个确是可与夏王争锋的人，另一个人是否李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