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女青璇(1/2)

首发：~第四章 奇女青璇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寇仲尴尬地躺回禾草堆上，闭起眼吁一口长气，颓然道：“好吧，明早我们立即起程到荥阳找素素姐，甚么都不再想。”

徐子陵好一会后，才淡淡应道：“我想因为娘儿并非你最大的目标，自少我便觉得你仲少是天生做领袖的那种人，最爱出头做主，而我亦很喜欢你那样子。唉！我要练功哩。”

寇仲不悦道：“在我来说不也是那么想吗？就让我们先困江都好了。”徐子陵笑道：“竟然发我脾气，好吧，算我误会了你好哩。”

王通和王世充同时长身而起，却苦在不能插手。

寇仲和徐子陵像着了魔般给萧音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音乐比言语更有动人的魅力，竟忘了逃走。

寇仲和徐子陵清醒过来，忙拔脚溜出门外去，落荒逃走。

箫音倏歇。

欧阳希夷亦和他们生出同样心意，且比他们更清楚这跋锋寒实是继毕玄后突厥最厉害的人物。这般年纪，但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场中拚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两人舒适地躺在一堆禾草上，均觉王府之行不虚。

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但实是欧阳希夷一生功力所采，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徐子陵突然道：“你说凭我们的轻功，能否越过城墙呢？”寇仲一震道：“你怕那官儿认出我们吗？”

人影一门，跋锋寒和那白衣美女同时消失不见。

气机相引下，欧阳希夷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此子不除，说不定就是另一个毕玄。

意到手动，欧阳希夷冷哼一声，一剑迎书对方由左侧画来的一刀劈去。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王世充和王通交换了个眼色，不但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还看出对方生出的杀机。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听完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青出于蓝，王通拜服。”

他们旁边的人，都似毫无所觉，自动让开些许容隙好得继续观战。

徐子陵道：“你又怎想呢？”

谁都不明白一向以硬拚见称的他为何采取这种战略，只有高手如王通、王世充、单瑰晶等才明白他是看不透对方的步法，不敢冒进，其令人震骇是不用说也可想而知了。

寇仲和徐子陵偷眼向对面的单婉晶望去，只见她美目异采涟涟，一瞬不瞬地盯着威武若天神的跋锋寒，似若已把他们两入完全忘掉。尚明等则是州脸震骇，全神注视场上的恶斗。

不过他这一避深含奥理，恰是闪到对方刀势最弱处，所以绝非落在下风。

欧阳希夷此时心无旁鸯下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但偏是跋锋寒长刀疾快的一一化解，还刀势突然扩张，取得了少许主动，其势并且保持下去。

欧阳希夷一声暴喝，闪电横移，竟在跋烽寒长刀当胸抑至前，不迎反避，来到了对方左侧丈许处。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但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他雄伟如山的身材，凌厉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无可抗御的气度。

寇仲又坐了起来，抱头默想片刻，点头道：“你一向都比我随遇而安，容易感到满足，我却是心多多的。唉，人生在世，不好好干他一番事业，是多么没趣。”

寇仲和徐子陵虽有点舍不得观战，但小命要紧，试探的往大门处硬挤过去。

寇仲道：“那怎办才好？”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善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的一下激响震呜。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吟，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徐子陵道日，“像我们这种超卓的人材，哈，实在大易认出了。换了你是他，会怎么办呢？”寇仲色变道：“他自然会知会宇文化骨了。”

跋锋寒在全场注目下，仰天长笑道：“好剑，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领教烈”

跋锋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梭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寻丈后，又抢了回来横刀封架。

此时不走，更侍何时。

寇仲思索片晌，正容道：“那该是精神加上内劲合起来的效果。真个高下立判，一点不能勉强。”

欧阳希夷的“沉沙剑法”专讲气势，置诸于死地而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这刻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寸试探的一剑不同。

话声寸落，他竟再主动进击。

两人好奇心大起，谁人会在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吹箫呢？不由窗神倾听。

随跋烽寒来的白衣美女首次露出注意神色，全神注视交战中的两大高手。

此时他声价倍增，没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听着徐子陵均匀的吐纳声，寇仲脑海中不由重演跋锋寒和欧阳希夷剧战的每招每式，一时心神俱醉，完全察觉不到时光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