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恶语相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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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楚瑾不甚热情地回应，“汝自便。”

唐明远应了一声，预订膳食，继续为楚瑾按摩。自身亦选清淡之食，虽楚瑾言无需挂心，但唐明远岂能真的置之不理。楚瑾常偏好清淡，偶食肉类，然而此时，荤腥之气令人作呕。

“明日本可休憩一日，后日再赴小姥爷处？”唐明远关切询问。

楚瑾紧握唐明远之手，目光坚定：“明日再定，吾岂能轻忽自身。”

唐明远点头，方才安心。二人本就因楚瑾健康提前出发，即便多休数日，亦无妨碍。

餐至，楚瑾佐以腌黄瓜，仅食半碗便停箸，余食皆由唐明远分担。唐明远于床畔焚安神香，乃师父特为楚瑾改良，然有唐明远相伴，楚瑾已少用此香。

夜半，唐明远不时探查楚瑾额头，直至晨光确定无恙，方释怀。

楚瑾一夜安眠，醒来见唐明远尚卧床侧，面露疲惫。楚瑾心知其意，轻抚其目：“愚者，吾若有不适，岂能不呼尔？”

“耐受寒夜，谁能如君？”唐明远断然不信楚瑾所述，懒洋洋地反问，“感觉如何？”

“甚佳。”楚瑾谈及往事略显忐忑，言道，“先用早餐，尔后你可稍憩，午后我们再行。”

唐明远舒畅地伸展腰身，起床指令：“上午十时抵达，同你共进午餐。”此行尚有深意，规避小姥爷家不熟悉之亲族，非谓其不贤，实乃不愿与陌生人周旋。趁众人未至，提前与小姥爷相聚，寿宴之际仅需露面。

“餐后及早饭，你好安睡。”楚瑾指示。

“诺。”唐明远笑言，“无君相伴，我难入梦。”

此言他人或以为玩笑，楚瑾却深知唐明远言出必行。如他，离唐明远则香安无效，习惯养成久矣，自共床以来，未曾失眠。

一夜安眠，楚瑾神清气爽，早餐丰盛，唐明远稍作活动后便卧床补眠。楚瑾则先与小姥爷家通话，约定上午十时造访，随后处理公司事务。

察觉唐明远与沈擎有异曲同工之妙，楚瑾即着手部署，意图深究沈氏产业，力求掌握其痛脚。待唐明远身份大白，沈家若有异动，亦须三思。

唐明远未待楚瑾召唤，清晨九时便已起床，尽管休息不足一时，精神却为之一振。沐浴后，身着楚瑾精心准备之衣，两人携物即刻启程。唐明远已褪去异色发丝，换上与楚瑾相似的休闲装扮，更显稳重。

楚瑾事先部署车辆，于蓉城期间，专车及司机随时候命。

上车后，唐明远问道：“可知表哥是否约得医生？”楚瑾答：“已定，昨接电话，我未允同行。”

唐明远坦言：“此人我不喜。”楚瑾亦回应：“同感。”

闻言，唐明远安心一笑，问：“小姥爷会接纳我否？”楚瑾断然回应：“必会。”即便小姥爷是亲族，若不能接受唐明远，楚瑾亦将疏远，“我已向小姥爷表明二人关系，他久居海外，见多识广，包容度自不待言。”

唐明远笑言：“况我之才俊，小姥爷初见必生好感。”

楚瑾已习惯唐明远自信之态，轻应：“然。”

得益于楚瑾预先通知，抵达时，小姥爷已在家中恭候。虽与楚瑾姥爷同宗，但两人容貌迥异。除小姥爷外，楚瑾之小姨及姨夫亦在等候。

楚家因独女而使赘婿身份归入，唐明远深知此情，目睹楚瑾之母遗照，再遇楚念，察觉两人遗传之美，然风格迥异。

楚瑾姥爷安葬之际，楚念偕夫杜成首遇楚瑾。楚念笑容温婉，赞美连连，尽显生活之和煦。杜成虽非貌若潘安，却气质亲和，言谈间透露宽厚。

楚念提请众人入内，不忘提及家事，唐明远与楚瑾随之。楚念主动与唐明远交谈，细问楚瑾事宜，可见关怀之情。

客厅中小姥爷静待，见唐、楚二人至，示意落座。审视唐明远，再望楚瑾，小姥爷感慨良多，叹息间显露出乎意料的亲缘关联。楚瑾目光投去，唐明远尚未回应。

小姥爷闻言，朗声笑止，安抚道：“安心，霄霄亦好男风，我从未置喙。”

楚瑾唇角轻勾，心中自忖：楚子霄好男色，我则独钟唐明远。

唐明远洞察楚瑾神情，轻握其手，微笑道：“小姥爷宅心仁厚，小瑾常怀感激。”

小姥爷笑意盈盈，反问：“不接受尔等，便是不开明乎？”

唐明远轻笑，“岂敢，小瑾唯一可信赖的长辈，唯有您矣。”心知楚瑾父母名存实亡，小姥爷对此也有所耳闻，不禁对唐明远心生敬意。

小姥爷笑声再起，楚念插话：“父亲，不必吓唬晚辈，人未至时您渴求，人至又故意逗弄。”

“吾有过矣。”小姥爷坦诚认错，“不再戏弄。”

楚念忽忆：“烤制糕点以待，吾去取之。”方欲入厨，杜成已捧茶点而至，保姆亦跟进水果，楚念接过后，逐一布席。

楚瑾罕见品此茶叶，素日常饮唐明远特制药茶，外出亦随身携带。唐明远不舍楚瑾受委，欲言又止，楚瑾却先开口：“歉意，吾体不佳，不宜绿茶。”

“哦？”楚念惊异，“吾即刻还之。”

“无忧。”唐明远断言，随即从包中取出保温壶，为楚瑾斟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