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8章 鹦鹉
徐天泽一脸黑线的盯着眼前的鹦鹉,而感受到杀气的鹦鹉疯狂的扇着翅膀,只是脚上拴着的金链子限制了它的行动。
最要命的是,这该死的鹦鹉即使受到惊吓,张嘴喊得还是刚才那几句车轱辘话。
徐天泽直接一把抓住鹦鹉,此刻他只想运转一下内力,直接将毒功打入鹦鹉体内,让这只鸟知道乱说话的毛病。
“这鹦鹉是今日城门开时,送过来的。”分阁阁主笑呵呵的看着徐天泽手中的鹦鹉。
若不是主子要求,像他们这种地方是断不能饲养鹦鹉的,要是真的想要饲养,也必须是哑巴鹦鹉。
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这鹦鹉的死活,或者说,若是公子不留下这只鹦鹉,那也只有满足口腹之欲的下场。
“这鹦鹉学舌,本就是世家大族、江湖势力的大忌。”徐天泽扒拉着手中鹦鹉的羽毛,眯了眯眼,“殿下这么谨慎的人竟然会饲养,倒还真是让人意外。”
分阁阁主和马大哥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自家主子饲养这鹦鹉是为了谁啊?
更何况这鹦鹉的声音,还用秘药调过,和自家主子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讨欢心的样子,他们这些下人真就是全都看在眼里,偏偏这位主就是不感冒,他们能怎么办。
或许是分格阁阁主和马大哥的眼神过于异样,让徐天泽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于是干咳了一下。
“这鹦鹉还不错,我就收下了,就先让殿下替我收着吧。”说着徐天泽就将鹦鹉递给分阁阁主。
“公子休息的地方已经备好了,您看。”分阁阁主顺着徐天泽的话,直接揭过。
“不用了,我和马大哥打算直接来开。”徐天泽打断分阁阁主的话。
本来他还想看看宋玉狼狈的样子,再安排一波人将消息散布出去。但龙沐斯玩的这一手,估计是不会让他再继续慢悠悠的往回赶了。
但也大差不差的,拖延够了时间,想必齐老他们已经从神医谷离开,就算有人顺着他的行踪摸到神医谷,也不过是人去楼空罢了。
那么,上京城,我徐天泽回来了。姜雪,你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与此同时,上京城中的姜雪坐在院中石桌前,看着院中的丫鬟一下一下的扫着昨日积雪。
自从知道宋玉放出徐家遗脉消息就出城之后,心中一直起起落落的。她找了徐天泽的侄子,徐安找了三年,都没找到,本来以为早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自己夫君的手底下。
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忧,她确实可以运作一番,拿着徐安去威胁徐天泽,但是宋玉在消息放出之前可是连她都蒙在鼓里,不由得她不多想。
尤其是三年前,宋玉在城门口连着守了几天几夜之后,回来见到她就跟她吵了一架,至此夫妻之间一直冷战,她连傍身的一儿半女都没有。
直到后面差人打听才知道,原是在城门口和准备出城的徐天泽碰见,被徐天泽奚落质问,这才牵连到她。
所以,要不是因为徐天泽,她恐怕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靠着公爹撑腰和自己严厉狠辣的手段,在镇国公府立足。
不过关于徐安的消息放出来,徐天泽必然会回到这里,到时候她再和徐天泽好好玩玩,让他明白有些人,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其它都是奢求。
徐天泽和马大哥舍弃马车,从小道穿梭这才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 上京城,说来也是好笑。
他从出谷的那几天开始,就一直在官道上走,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让他们以为他会一路杀回京。
当然,本身徐天泽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临时决定弃车换马,那群人估计还在官道上埋伏呢。
他和马大哥走小道自然畅通无阻,直接赶在日落关城之前,进入了上京城。
至于还埋伏在外的刺客们,徐天泽只能表示没有办法,就让他们继续埋伏吧,反正是等不到他的。
徐天泽休整一番,本来准备关灯就寝了,看到门口晃荡的人影,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个死心眼,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他抓狂,他深刻怀疑龙沐斯派马大哥跟着他的真正用意,是气死他。
无奈徐天泽只好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马大哥这憨楞子站在门房外,一动不动。
“马大哥,今天去见殿下,和明天去见是一样的。”徐天泽拂去马大哥肩膀的积雪,给了马大哥一个微笑,“更何况现在都已经是丑时三刻,殿下必然是睡了。”
还是不要去打扰殿下了,更何况现在去,铁定要被殿下念叨自己这一路以身作诱饵的事。
他是傻了不成,上赶着找骂。要不是和马大哥相识多年,他都想直接不管马大哥,自顾自去睡了。
“说的也是,那就等明天再说吧。”马大哥憨笑着挠了挠头,本来还打算按照主子说的,一回上京城就带公子进府。
可徐天泽说的话也有道理,想来这个点已是晚了,还是不打扰自家殿下休息了。
只是他不知道,但凡他去三皇子府看一眼,就能见到灯火通明的皇子府门口站着不少人。
为首的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额间的黑线越来越浓郁,周围的低气压让他身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龙沐斯吐出的气息在早春的寒冷中,来回的打着转。
“回殿下,现在已是丑时三刻了。”管家上前半步,对着自家殿下回道,“殿下,您看不如回书房等,等徐公子来了,老奴在派人通知您?”
管家弓着腰打了个哆嗦,虽然是早春,那也是冷啊,自从自家殿下从宫里回来就在门口守着。
主子都在门外守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在外面跟着,还能怎么办。
可难为了他这把老骨头了,真要赶紧把自家臭小子推出来接替他,他好直接养老,带带儿孙。
龙沐斯余光看到管家冻得直哆嗦,又看了看周围大气不敢喘的下人们,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门口站了好几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