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战争法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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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你回去。”尽管没有声音，那些蝌蚪却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于是有微弱的声音响起。

然而此时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对，因为无数的蝌蚪正环绕在他的身边，试图将他用力往上“托”。

“……我会把你带回来的。”

在脱离主位面的瞬间，祂忽然抬起头来，黑袍兜帽下的半透明眼睛，望向了维罗纳城的上空。

“……是主人。”蝌蚪们回复了他的问题。

同时，在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下，这些战争概念正在逐渐灌注进入他的意识里去。

后者则是抱着一具年轻男人的尸体，仿佛鬼魅般以几乎无法锁定的高速移动着。

“……她是高熵的执掌者，是低势的统治者，是时间的尽头，是一切之终。波动必然收束，有必归无。”蝌蚪们齐齐吟唱道。

“该死！”圣殿骑士们很快便陷入了慌乱，“为什么城里的反魔磁场对她没有作用！”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鬼啊！阿斯克忍不住吐槽起来。

而下层几乎都是无形的记忆啊、念头啊、知识啊什么的，即便有生物想要强行潜游下来，也会被浮力强行托举上去。该位面的规律就是如此，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可以解释。

“那不可能。事实上，任何特性都无法作用于死去的人。”摆渡人冷笑起来，“人死亡后灵体会和生命体解离，超凡特性无法建立于灵性的连接，自然就不可能被生命体所消化。”

蝌蚪们还在徒劳地撑着他的意识。

“冥河的水位下降了三分之一。”阿庇里俄斯回答说道，“拜你的小徒弟所赐，如今死亡的概念都盘踞在她的周围，甚至整个冥界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阿斯克感觉自己悬浮在无尽变化的世界里，周围全部都是各种亡者的记忆，仿佛深海的巨大水压般，挤压着他的意识。

“……还需要更多的生命力……”

“注意和她保持距离！离她太近会诡异猝死！”

阿斯克强行压住无故生出的恐惧，尝试与它们交流：

“所以，是一个超级幸运的人类小姑娘？”摆渡人冷笑起来，“在触及死亡的一瞬间，就恰好被强行拉回了人世？”

“……她是谁？”

阿格里庇娜沉默地看着远处。在她的身边，阿庇里俄斯和摆渡人乘舟从虚空中现身出来。

生命汲取。

“……你们的主人是谁？”

在她的怀里，阿斯克的尸体越发红润起来，仿佛即将拥有生命的人偶般。

成群结队的死亡蝌蚪，在圣殿骑士们无法看到的空间内大范围盘旋着，将反魔磁场的效果给“终结”掉。

“请求支援！重复，请求支援！”

一架来自教廷的无人侦察机正在夜空中盘旋着，电子迷彩遮蔽了它的机体，使它看上去仿佛和夜幕完全融为一体。

佩姬穿过了这些废铁，再次冲入了躲闪不及的人群。

无数的蝌蚪停留在下方，试图将他往上撑去。只是他吸收的战争概念还不够，如今自身只停留在残存意识的阶段，因此“重”得完全没法子浮起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复活。”阿庇里俄斯沉声说道，“医学上对死亡的定义，是大脑细胞发生不可逆转的机能停止。”

然而还未等佩姬彻底落下，这些蜘蛛诡雷便开始飞快地生锈、腐朽、老化、变形，化为了彻底的废铁。

“你来晚了。”阿格里庇娜说道。

“因此死亡权柄绝无可能被活人所掌握，然而这定律如今居然被一个人类打破了，真是不可思议。”

这些蝌蚪在说什么东西？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像很中二的样子？

阿斯克：……

“……还不够。”抽干了周围的圣殿骑士后，佩姬闪电般地反复变向折行，避开所有呼啸而来的枪弹和榴弹，同时寻找下一群可以汲取生命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