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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六百五十一章 对质（中）
“正是，毫无仁恕之心，口吐禽兽之言，真叫人难以入耳。”
夏竦道：“开封府提刑司经过询查，却有目击之人，不过说的都神乎其神，不足为证。”
苏锦就算准了夏竦不敢把两人之间私底下的恩怨摆上台面来，不是夏竦不想，最主要是两人都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虽然干的都是你死我活勾当，但真正的证据却是一丁点也没留下。
众臣也纷纷议论，朝着苏锦指指点点摇头鄙视不已。
夏竦怒不可遏倒也罢了，这回连吕夷简杜衍晏殊富弼甚至赵祯都不能忍了。
夏竦道：“小女说那晚混乱之极，她也吓得迷迷糊糊，所以也不知为何没人跟随她逃出来；苏大人，此事只有当事人方才清楚，你问老夫，老夫却也并不知道护院仆妇们的想法；小女受了惊吓，当晚之事记不起来也情有可原，真实的情形老夫实在无从与你解释。”
夏竦道：“老天庇佑，小女确实神奇般的逃出生天。”
赵祯也紧皱眉头，冷冷道：“苏锦，你未经科举，书读的少倒也罢了，连人话也不会说么？夏爱卿宅中罹遭大难，正是伤心悲愤之时，你岂能出此不道之语，岂有此理。”
“正是，老夫不觉得问你苏大人几句话，便对你苏大人的声名有何影响，相反苏大人如能合理解释自证清白，未必不是件好事。”
夏竦道：“好几人都说是五六人，当不会错。”
“皇上，诸位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这可是完全按照夏大人的思路得出的推断，为何你们个个对我横加指责？”苏锦摊手道。
“笑话，夏大人何曾说过是自己作的案子？”杜衍抓到机会，怒斥苏锦。
苏锦这么一提，众人也都觉得怪怪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弱女子成了漏网之鱼呢？
苏锦点点头道：“看来传言是真的，那再请问，据说令爱夏小姐当晚也在玉璋楼中，却侥幸逃脱，却不知是真是假？”
今日夏竦打着问询的幌子将自己叫来，其实只是为了说出自己私藏火器之事，想用这件事引起皇上和群臣的猜疑，从而达到报复自己目的；只是他打错了算盘，他自己也没料到皇上对此事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所以面对苏锦的反问，倒有些准备不足了。
“跟这种人立足朝堂之上真是我等之耻辱！”
夏竦笼着袖子冷冷道：“本官可没这么说，不过你既藏有厉害的火器，本官自然是要查一查的，说清楚也好自证你的清白。”
夏竦鼓着眼睛想了想，道：“说有五六名蒙面男子进入玉璋楼行凶，还说都是高来高去之人，能飞檐走壁翻墙上屋，都是惊慌之下的所见，带有虚夸成分。”
晏殊急递眼色，说理便说理，可不能不分尊卑，否则定要招致众人抨击，反倒被动。
苏锦笑道：“功夫可以虚夸，人数当不会虚夸，五六人这个数目当不会错，难道还会比这更少么？”
赵祯摇头道：“错了也就罢了，竟然不知错在何处，朕对你真的很失望。”
苏锦点头道：“然则问题便来了，五六个人对上二十八个护院，却将二十八人杀的干干净净，这也太奇怪了；就算是你家护院个个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但也不至于脑子出问题了，令爱知道逃跑，这些护院却甘愿送死，这便是众人口中的宁死不屈么？若真是如此，倒要给他们树碑立传了。”
赵祯喝道：“说！”
苏锦看着夏竦道：“如此说来，夏大人原来是怀疑我苏锦带了火器带了人跑去做了大案子了，是么？”
“好，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下官倒要想请夏大人自证清白，因为……在下怀疑这件血案正是你夏大人所为！”
苏锦一笑，心道：当然叫你高挑大指，我亲手干的事，能不说的清清楚楚有鼻子有眼么？
苏锦心里一个哆嗦，看来玩大了，赵祯真的毛了。
夏竦冷冷道：“护院二十八名，仆妇三人，尽数丧命！”
苏锦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按照夏大人的思路，为了破案做出可能的推断，怎么就天怒人怨了？”
夏竦喝道：“放肆，小小七品舍人便如此跟上官说话么？”
夏竦道：“老夫说了，真实的情形谁也不知道，只能查清楚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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