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许府祭拜(1/1)

首发：~第11章 回许府祭拜

小祥子依言第二天继续跟着果安，但此后却并无异常，果安陆续采购了些京城特产，都属寻常。

常玉宁还在想那两桶油的事情，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果安要买两桶油？

还没想出个思绪，许氏派人过来通知她，第二天跟许氏回许府祭拜。

许府被抄家以后，许太医父子被流放，常玉宁的外祖母宁老夫人则被监管居住，不到三个月传来许太医在路上病卒的消息，宁老夫人很快也郁郁而终。

至死，许氏都未能与外祖母见上一面。

宁老夫人死后，许府就解除了封禁，里面有几个老仆人看守着。

当时原主才几岁大，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印象。

此后，原主也甚少听许氏提及其中的因由，只隐隐约约听见，宫中的皇后生产时雪崩而死，留下了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许太医当时是负责皇后身体调理的太医团成员之一，之后这里面的人便全部被调查，但只有许太医被流放。

常玉宁总觉得这背后莫名有些奇怪。

当时流放祖父的罪名，是医术不精，损害皇家贵体云云。

原主这么多年，也是过于躺平，竟然连外祖父遭遇的如此大事，也没有兴趣刨根究底去问过，以至于常玉宁从原主的记忆里能挖掘出的有效信息实在少得可怜。

第二天，天气一改几日来的阴沉，竟有冬日淡淡的阳光铺洒在地上，虽然仍然异常寒冷，但从视觉上，给人温暖。

用过早膳，常玉宁换上一袭素衣，装扮得颇为朴素。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在双肩，更显得小脸俏生生的，举手投足流露出一股淡雅之气，连牵马的小厮都呆了呆，府上的大小姐竟然这般生动好看。

许氏已经上了马车，也衣着简洁大方、色彩素雅。

这对母女长相颇为相似！两人皆拥有一张线条流畅、圆润柔美的鹅蛋脸，五官细腻流畅。

等母女二人出了府，常烈才缓缓地敞开门的书房里走出来。他的面色看起来阴沉沉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之色。站定后，他往府门口望了望，转头对着身旁的小厮节庆喊道：

“走，去衙门。”

节庆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点头答应下来，生恐自己稍有怠慢便会惹怒常将军。

要知道，自从从西北征战归来，每到这一天，常将军都会在书房之中，等许氏母女离去之后方才前去军中当值。当大夫人出了府，常将军就会心情低落的从里面走出来。

所以节庆也学聪明了，一大早就恭恭敬敬的候在书房外，不多嘴。

记得第一年因为好奇问了一句将军怎么今天是不是不用去衙门了，就被常将军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哎，节庆是看出来了，许夫人根本就没打算叫常将军跟她一起回去祭拜。

马车缓缓前行着，车轮发出辘辘的声音。

车内，常玉宁紧紧地抱着一个温暖的汤婆子，脚下也摆着烧得正旺的炭盆子，她靠在母亲许氏身旁坐着，与她们相对而坐的则是林嬷嬷和丫鬟元芳。

车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冬日萧瑟的景象，车厢内却并不寒冷。

常玉宁几次侧头偷偷打量许氏，今天许氏表情异常的凝重，有难掩的悲伤，她应该想到了故去的外祖父外祖母吧。虽然不想在伤口上撒盐，但此时不问又待何时呢？

“母亲，外祖父到底犯了什么错，他的医术……不好吗？”常玉宁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胡说什么，你外祖的医术也是你能质疑的，要不是他，你早就殁了。”许氏震怒，呵斥常玉宁。她苍白的脸上，此刻因情绪激动，脸颊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

自常玉宁落水，许氏对她说话，一直是温声细语。以致常玉宁都快忘了，许氏时不时也会有情绪失控的一面。

常玉宁心中一个寒颤，突然有些理解原主为什么诺诺弱弱的，这时候的许氏，就是有点让人望而生畏。

“母亲，玉儿岂敢质疑外祖父的医术，只不过玉儿听说，外祖父是因为给皇后的方子不慎，才获罪的。”常玉宁忙解释。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氏怒不可遏。说完这句话后，她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但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恨与不甘。

那张原本温和慈祥的面庞此刻被怒火所笼罩，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怒意。

看来，当年之事对许氏的冲击太大。

常玉宁敏锐地察觉到这股愤怒似乎并非冲着自己而来，心中也没有惧意，倒激起她更想探寻其中真正的缘由。

见许氏不愿开口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么说，外祖父就是被冤枉的。母亲，外祖父是得罪了人，还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常玉宁这样问，纯属是她以前看剧得来的经验。太医嘛，总是会知道后宫许多奇奇怪怪的秘密，搞不好就被人杀人灭口。

许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狰狞和深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这不是你该关心的。能好好的活着，已经不容易，以后不许再问，尤其是在外面，更不要提。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去碰的。”

良久，许氏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开口道。她面色疲惫，显然不愿再就这个话题交流。

常玉宁赶紧闭了嘴，捋了捋裙摆，双手交叉搁在上面，一副乖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