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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当掉他的礼物
“记、记清了。”
沈莺漓有苦难言，这般无赖的话她偏偏反驳不得，昏迷的林施意也无法给她撑腰，应完沈鹤淮后便和欺霜扶着林施意闷声离开了王府。
沈鹤淮静静看着离去的三人，沉沉呼出一口气，终于处理干净了。
转过身就看见赛雪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小姐今天真厉害！”
赛雪是谢祁安的人，自是知道林氏对小姐不是真心，还派了欺霜过来监视小姐，时不时挑唆小姐做些不讨好的事，如今小姐终于看透了他们，赛雪真是打心眼里开心。
见赛雪这般看着她的模样，沈鹤淮不由想起上一世赛雪满手冻疮，捧着药哄她喝。
“小姐喝点药吧，不苦的，奴婢给你买了糖呢，吃了就不苦了。”
她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用纸妥帖包着的两颗糖，拿出一喂到沈鹤淮嘴边，见她咽下糖后，自己也扬着干裂的唇笑了，仿佛自己也甜了。
“奴婢没骗你吧，是不是可甜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唇出了血，只一心给沈鹤淮喂药，“现在在外头天气可好了，等小姐好起来我就偷偷带小姐出去看花，给小姐买好看的裙子和珠钗。”
“把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赛雪眼里闪着亮光，哄着被扔在别院，被所有人抛弃的沈鹤淮。
沈鹤淮生的是心病，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听着赛雪的话一边喝药一边默默流泪，在赛雪想把最后一颗糖喂给她时，沈鹤淮拦住她，把那颗糖喂给了赛雪。
“赛雪，走吧。”
不要再守着她这个废人，徒误青春。
赛雪却怎么都不愿意走，一直守着她，直到她入狱，直到她死。
后来，灵魂离体短暂飘荡的那段时间，她看到赛雪撑着瘦弱的身体从刑场捡起她的头，为她敛骨，让她得以入土为安。
“好赛雪。”
沈鹤淮心尖酸涩得厉害，想伸手摸摸赛雪，怎料赛雪突然一声惊呼：“哎呀，糟了！ ”
“糟了糟了！小姐你还要给王爷做银耳乳酪呢，我都给忘了。”
赛雪一通活生生的吵闹，把前世的悲戚尽数打碎，沈鹤淮收回手，哭笑不得。
“小姐，快，银耳奴婢已经泡好了，小姐你快开始吧。”
沈鹤淮有次听说陆烬渊公务过于繁忙，早膳经常不吃，但若不吃东西又会偶有晕眩，所以自从定亲后，她每日都会早起给陆烬渊做碗银耳乳酪。
怕他不肯吃她做的东西，还特地拿给王府的孙小厨娘，托她转送。
沈鹤淮望着银耳，想起陆烬渊上一世的冷情，想起昨日被他逼吃春药，把银耳往外推了推：“赛雪，我不做了。”
赛雪愕然，小姐把王爷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曾有一次因为没赶上给王爷送，她回家哭了整整一上午，眼睛都哭肿了。
她犹犹豫豫地确认：“小姐是说，不做了？”
沈鹤淮斩钉截铁：“不做了，今日、往后，都不会再做。”
舔狗当一辈子就够够了。
赛雪还愣在原地震惊，沈鹤淮却已经在思索要怎样才能有自护之力。
但凡她有力自护，前世嫡母便不至身死，赛雪也不必跟着她过苦日子。
又想到昨日被陆烬渊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凡她有挽月三分武力，昨日陆烬渊一定迫不了她。
况且，她昨日遇到的是陆烬渊，他虽不喜欢她，却也没有杀心，她的力气只够对付林施意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若日后遇上旁的穷凶极恶之人，她又该当如何？
终于反应过来的赛雪拿着银耳出去了，沈鹤淮趁机喊出挽月。
挽月面无表情，对着她微微一点头：“主上。”
沈鹤淮问她：“我想学些武艺傍身，你可能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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