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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攻心为上
看着站在那里的高贵不染纤尘的男人，两人对视一眼，弯腰俯首，一言不发。
白衣西装的男人，轻抿了一口红酒，走向躺在那里的陈言。红酒杯被他放在一旁的桌上，用手抚摸陈言的脸颊。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他的生日吧。”
女人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她在回想，也许是也许不是她记不太清了。
“是。”女人说。
白色西装的男人看向女人，咧嘴一笑，“可惜你猜错了，是明天。”
女人觉得额头渗出汗珠来，胆战心惊。
“我很喜欢你刚刚说的话，‘你可是他的母亲啊’，可你从他诞生那一刻，你就已经铺好了他18岁的死亡，虽然他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可和你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吧，毕竟叫了你十六年的母亲。”
白色礼服的男人弯腰看着陈言喋喋不休。
“其实你已经选好了是吗？也对，当初我好像许诺了你们很大的自主权。”白色西装的男人若有所思。“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两个人都不用死，让他们好好活着吧，两个皇帝也挺好。”
“大人，那样的话他们不会是真正的皇帝。”医生壮起胆子颤巍巍提醒说。
白色礼服的男人微笑，“没关系，如果让你们很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
医生身体僵住，眼前男人说卖他个面子，可是这世界上有几个人真正的有资格卖他一个面子，反正他没有，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哪怕知道他的性格，还是让人心中忐忑不安。
“我们知道了。”女人开口说。
白色礼服的男人重新拿起红酒杯，均匀的摇晃，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上，缓步而出，在出门之后转身把门给带上，最后冲着两人点头微笑，“谢谢两位。”
男人走后，两人如蒙大赦，女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原来刚刚她一直在憋着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均匀的吐息。
“现在怎么办？”医生问。
“都不用死了。”女人说，看不出悲喜。
两人不再说话，就那样等着陈言醒来。
陈言这一口气睡了将近两个小时，醒来时已是中午，屋里两人就那样安静的等着。
“感觉怎么样？”女人关心的问。
“没什么感觉睡得很好。”陈言揉了揉脑袋，他确实感觉不错，睡得很踏实。
医生点头，“他没什么问题了。”
陈言疑惑看向医生，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自己，没事了？可是陈言还看到黑色小人站在他的肩头。
女人揉了揉陈言的脑袋，“没事最好。”
陈言还是有些懵，自己应该是没病的？自己是有病的？稀里糊涂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就像之前那个叫亚历克斯·安德森的男人所说，她也许是个精神病，也许只是天赋异禀。
陈言谢过医生，女人带着他离开，什么药都没有拿，就这么的两个月前莫名其妙说是精神病，现在他又毫无征兆被告知自己是正常人，一切是他自己给自己压力过大，并不影响什么，真的还是假的？
一路上母子两人很少说话，陈言只问了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一直都没病？”
女人不置可否。
回到家的时候陈瞳已经放学了，背着个小书包，坐在门口。
“再晚回来一会，就热成肉干了。”小家伙拉长了声音不满嚷嚷。肩头的金色小人也耷拉着脑袋，蔫了一般。
“别嚷了，这不回来了吗。”陈言没好气拍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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