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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崇祯实录卷之一
追恤故左都御史邹元标、高攀龙、左副都御史杨涟、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工部尚书冯从吾、应天巡抚都御史周起元、谕德缪昌期、翰林检讨丁干学、给事中吴国华、魏大中、太仆寺少卿周朝瑞、御史吴裕中、周宗建、黄尊素、李应升、夏之令、袁化中、吏部郎中苏继欧、员外郎周顺昌、刑部员外郎张汶、工部郎中万燝、陕西按察副使顾大章、扬州知府刘铎,各赠廕有差。
前大学士方从哲卒。
前少师兼太子太师、建极殿大学士叶向高卒。向高字进卿,福清人;以庶吉士,历礼部右侍郎,进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独相五年。时神庙久不朝,章疏留中;向高因事补救,神庙心重之。天启初,再相。魏忠贤窃政,向高欲调剂中外事权掣肘;遂乞致仕。追赠太师,諡「文忠」。
庚子,兵科都给事中许可征奏:清锦衣卫诡籍;上从之。
许给代府全禄,不为例。
命正一真人张显庸祷雨。
召前大学士韩爌入朝。
琉球国中山王世子尚丰入贡。
甲寅,册立田氏为贵妃、袁氏为淑妃。
丙辰,倪元潞上言:『「三朝要典」成于逆竖,逆竖杀人,则借三案;群小求富贵,则又借三案。故凡推慈、归孝于先皇,正其颂德称功于义父。批根今日,则众正之党碑;免死他年,即上公之铁券。由此而观,三案者,天下之共议;「要典」者,魏氏之私书。以臣所见,惟毁之而已。假阉竖之权、役吏臣之笔,亘古未闻;当毁一。未易代而有编年,不直书而加论断;若云规模大典,则魏忠贤欲与肃皇帝争权:悖逆非伦,当毁二。矫诬先帝,伪撰宸篇;既不可比司马光「资治通监」之书,又不得援宋神宗手序为例:假窃诬妄,当毁三』。上以已有「实录」,自不必复增「要典」;命礼部会史馆诸臣详议具奏。
大兵以二万骑经广宁西援插汉。
五月辛酉朔,孙之獬言「要典」必不可毁,泣诉于朝;御史吴焕劾其对君无礼,遂引疾去。
癸亥,命兵部戎政尚书霍维华署督师事,代王之臣。工料给事中颜继祖上言:『维华宵小,璫炽则借璫,璫败则攻璫。击杨、左者,维华也;杨、左逮而阳为救者,亦维华也。以刑科给事中,三年躐致尚书;无叙不及,有赉必加。即在维华,难以自解。乞立行褫革,以儆官邪』。遂罢维华,行边;旋免之。命王之臣不得移镇。
丙寅,太仆寺少卿杨维垣削籍。御史邹胤祚劾维垣为逆璫私人,占气最先、转身最捷,贪天为功、卖名市重,亟宜处分;故有是命。
己巳,毁「三朝要典」。
朵颜卫苏不的即长昂孙也三十六家同伯颜阿亥等部与插汉虎墩兔憨战于敖木林;插汉失利,杀伤万余人。
许大学士李国■〈木普〉致仕。
召还曹于汴为左都御史、郑三俊为南京户部尚书,改李邦华为兵部左侍郎。
光禄寺卿阮大铖免。大铖与左光斗同里,有隙;天启时,吏部都给事中缺,宜补大铖,光斗以大铖贪邪,遂授魏大中。其后左、魏之祸,皆出大铖旨。至是,御史毛羽健劾其党邪;追论,削籍。
御史王相说言:『天下民力已穷,其弊在有司者四:曰田粮之隐冒、曰强贼之扰害、曰豪右之欺凌、曰游惰之冗食;在衙门者亦有四:曰库藏之侵渔、曰征解之扣除、曰佥派之骚扰、曰仪文之借取;在功令者亦有四:曰加派之积欠、曰杂税之保奸、曰防察之吓诈、曰查盘之罪名。凡此诸弊,总以竭民膏血;欲除此弊,惟巡方能行之,其要在选择贤令而已』。上善之。
插汉宰生等至宣府新平堡胁赏,初约五十骑,倏踰数百,大譁。参将方谘崑诱入瓮城,歼之;自焚关将军庙,拆墙数仞,委插以自解。
巡抚登莱都御史孙国桢言:『内臣王国兴擅至海上,称密旨召毛文龙,踪迹诡秘』。上谓『初撤镇使以来,朕未尝轻遣;内臣矫旨交通边师,罪不赦』。命逮国兴下狱,论死。
海盗郑芝龙掠福建、浙江海上,御史戴柏上言「要地宜防、奸民宜绝、私船宜禁、军饷宜清、保甲宜申、乡兵宜练」;章下所司。
御史袁弘勳劾大学刘鸿训入相浃旬,削职、免官、引退无虚日,未必尽由皇上内降;且奉使朝鲜,貂、参满载。南镇抚司佥书张道浚亦讦攻鸿训。工科给事中颜继祖上言:『鸿训为先朝削夺之臣,其不肯比匪党邪,天下共知。进贤、退不肖,大臣职也;鸿训何罪!朝鲜一役,舟坏溟渤,仅以身免;乃敢以悠悠之口,欲移鼎铉之重!乞谕鸿训入直,共筹安攘之策。张道浚出位乱政,非重创之,未有已也』。上是继祖言。
太仆寺少卿李蕃免————御史王之朝劾其为学臣时建祠也。初,蕃与给事中李恒茂、御史李鲁生,朝号三李;长安谣曰「官要起,问三李」。
左佥都御史贾继春免。天启初,继春在台争「移宫」忤杨涟、左光斗,削籍;杨、左去,中旨复继春御史。上嗣位踰月,继春督学南畿,驰疏效忠贤怙权流毒状;累迁内台。至是,刘斯变劾其变幻巧诈————明年削籍。
发帑金五十万饷边。
西人犯延绥,总兵官杜文焕拒却之。
上召诸臣于平台,谕辅臣来宗道等曰:『票拟之事,须悉心商确』。谕吏部曰:『起废太重,会推宜慎』。责户部帑金零星,边饷措办无术,侍郎王家桢引罪;遂论及边事,兵部尚书王在晋语良久,上未悉,命内使授笔札录进。谕刑部曰:『天时亢旱,一切用法,务先平允。已出故给事中毛士龙辨疏,问「果枉否」?诸臣俱曰:『士龙事属风影,望皇上宽之』!各顿首退。
乙酉,谕吏、户、兵三部曰:『昨召对九卿、科道等官,辅臣刘鸿训言「官员更调甚速,若不行久任之法,终鲜实效」;又云「海内役繁赋重,不可加派」。朕切思之:更调速,则民滋扰;官久任,则课成功。今后藩、臬、郡、邑,务择人地相宜,俱如旧制。言官荐举人才,不无过私市恩。吏部可以荐疏成册,其后隳职偾事,举主连坐。辽、黔兵事未结,加派已多;可将新、旧兵饷造简明册进呈。若有司私派,省直抚、按即行参处;三尺俱在,断不尔贷。司农系军国命脉,非清严心计之臣,岂胜厥任!至所荐毕自严,才品兼优;如户部尚书缺,可以自严领其职』。遂召自严为户部尚书。
工部尚书刘廷元罢,以李长庚为工部尚书。御史任赞化劾廷元「挺击」时,力主「风癫」;廷元居京师,招纳权贿,久有秽声。至是,始罢。
丁亥,清兵攻河西、高桥、朱家洼、塔山,又围大兴堡;总兵朱梅御之。越数日,贻书通款,边臣不应。
插汉贵英哈为虎墩兔憨婿,狡猾,善用兵;既死新平堡,其妻兀浪哈丈率众自得胜路入犯,自洪赐、镇川等堡拆墙入。忽报插汉至孤店三十里,初不传烽,以王喇嘛僧止战也;急收保倚北关为营。遂围大同,虎墩兔屯海子滩,代王同士民力守。乃分屯四营,流掠浑源、怀仁、桑干河、玉龙洞二百余里,遣人至总督张晓所胁赏;晓遣西僧王哈嘛往谕。时苦旱,乏水草;援兵渐集,乃退。冀北道副使李贞宁借帑金千八百有奇,劳左卫城守军;后坐是削籍。
是月,西安府城夜坠火数十,大如碾、次如斗;时出入民舍。民各禳之,不为害————七月止。
六月庚寅朔,西人犯大同,山阴知县刘以南御却之。
壬辰,礼部尚书孟绍虞致仕,赐金、币;以何如宠为礼部尚书。
癸巳,插汉虎墩兔憨出塞。
乙未(原文误乙巳),上召廷臣于平台,问「插汉近状若何」?来宗道曰:『插出口,近已解严』。因许发帑十万;户部侍郎王家桢曰:『已给八万矣』。上责家桢不为预备。又以刑科给事中薛国观疏营伍之弊,令自宣读;至「关门虚冒」,上称善,复以其疏示诸臣。召兵部,问插汉状;王在晋对曰:『插已退矣』。上问「何以即退」?刘鸿训曰:『寇志流掠,顿兵坚城之下,知其不久』。上是之。召提督京营保定侯梁世勳,戒以训练。谕科、道以「民为邦本」;复出御批文册,令遍阅。
命翰林官凡值召对,入侍记注。
朵颜三卫头目束不的与虎墩兔憨构兵,总督张凤翼檄谕之曰:『尔始祖都督完者帖木耳以来,世效忠顺。插汉夺尔巢穴,尔聚兵报复;然尔三十六家力弱,又合顺义王乃济。今闻遂欲东合,抑何自贻伊戚乎』?
辛丑,诛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
插汉虎墩兔憨欲讲赏得胜口;上以得胜口无险可恃,狡谋叵测,勿许。时上锐精边事,欲矫弊更辙;以市赏日坏,徒耗金钱、隳军实,因卜素没革其赏。虽边臣屡为插汉请,勿允也。
乙巳,大学士杨景辰免————以预备「要典」不自安,屡请告;允之。
削前大学士冯铨籍,并削黄运泰、阎鸣泰、周应秋、范济世籍。
丁未,议招海盗郑芝龙。芝龙,本寠人子;流入海岛,倭主女妻之。一日,挐舟亡归;无赖群附,求返内地;军师纳其金,爽约;遂寇掠海上。
召朱燮元为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贵州、四川、湖广、云南、广西军务,兼督粮饷;移驻贵竹。
户科右给事中黄承昊言:『祖宗朝边饷止四十九万,神祖时至二百八十五万,先帝时至三百五十三万。迩来又加六十八万,今出数共五百余万,岁入不过三百万;即登其数,已为不足。况外有节欠,实计岁入仅二百万耳;戍卒安能无脱巾,司农安得不仰屋乎!乞敕各边督、抚,清核历年增饷。至京支杂项,敕各衙门各自严汰。又先臣叶淇变盐法、改折色,以至边粟涌贵;必复祖制开中输边之法。西北多旷土,责有司开荒,以足军饷』。上纳之。
清兵攻锦州,入骆驼、大兴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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