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规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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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在南楚和东齐设立的几个局，隆郡王府情报网的架构算是基本成型了。

馆陶有些搞不懂道：“王爷，您干嘛非要把这八百五十万两看成是外债呢。这分明是您说过的‘献金’嘛。”

馆陶也笑眯眯道：“但愿如此。”说着有些感慨道：“同样是南方两省，竟然一个占头一个占尾，收入差了五十倍，让人匪夷所思啊。”

馆陶笑道：“那也不错，这样明年就宽快多了，咱们的教育司也可以筹备了。”

秦雷一边翻着册子，一边听馆陶讲解道：“政务寺自正月成立，已经八个月了，经历了从无到有，还是有一定成效的。”说着他便把具体的情况一一道来。

秦雷点点头，笑道：“起来吧，这种话心里想想就可以了，没必要说出来。”

“银洞沟。”秦雷纠正道。

馆陶一直以为那是秦雷为了维护南方稳定，做的一笔政治投资。但现在听起来，似乎另有门道。心里痒痒道：“莫非那里还有矿脉？”

秦雷摇摇头，给他泼冷水道：“孤考察过，以现在的开采技术，一年一百万两纯银、一万两黄金就不错了，多了也采不出来。而且随着开采难度加大，这个数量还会递减。”

馆陶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物，经秦雷一提点，顿时豁然开朗道：“而他的儿子杨广，完全继承了他的最强|暴力，却横征暴敛、骄奢淫逸、最后把老子的天下也玩完了。对万民的危害可谓史无前例。”

秦雷点点头，继续翻看手中的小册子。接下来介绍的是联络司，联络司与谍报司相辅相成，有谍报局的地方就有联络局、有谍报处的地方就有联络处。不同的是，联络司的分支只铺设到州府，不在县城设点。

“这并不奇怪，两省一个发了战争财、一个倒了战争霉。江北因为荆州府的缘故，汇聚了两省几乎所有的大族，还有无数百姓商贾，又加上镇南军的采购，就算是别府的货物全砸了，仅仅七万多两的收入也不算高。而山南全境崩溃，马兴相当于被砸烂了家什，从新开张，居然可以趁着山南重建抹平损失，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过见到效益是未来的事，明年的一百二十万两巨额预算却是实实在在的。

秦雷颔首道：“是这个意思。不然太不公平了。”

谍报司方面，已经在全国九省设立谍报局，加上中都谍报局，一共设立了十个局，并在重要州府也建了谍报处。到目前为止，全国共有六十四个谍报处，大都集中在东方三省、南方两省、以及京畿地区。其中南方和京畿地区的主要县城甚至设有谍报科。

秦雷摆摆手，示意他别聒噪，把小册子翻到最后一页，轻声念道：“总计经常性收入三十万两，或得性收入三百万两，外债三百五十万两，三个季度银钱总流入六百八十万两。”

秦雷双眼一眯，鹰目中放射出的冷光令馆陶不寒而栗，但他仍然坚持着与秦雷对视。

秦雷苦笑道：“再明白也换不来钱啊。”

秦雷很快调整过情绪来，呵呵笑道：“跑题了跑题了。继续说咱们的王府状况吧。”

馆陶点头道：“总流入加上上年结余的二百二十万两，再减去总流出，就是现在现在咱们手头的银钱。”说着赞叹道：“王爷这套记账算账的法子真是绝了，简简单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因为时日尚短，还普遍面临着谍报人员匮乏、网络搭建不力等问题，远远不能达到秦雷的要求。原因除了人员素质有待提高之外，主要是缺钱。收买线人、铺建网络，训练细作，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政务寺年初给谍报局的预算是一百五十万两，但是摊子铺的太大，分到每个处也就是一万两左右，这对花钱如流水的谍报部门，根本是杯水车薪。所以谍报司请求追加五十万两预算。

馆陶会意道：“那今年山南局就不加入考核了？”

馆陶好奇道：“此话怎讲？”

馆陶摇头道：“若是心疼钱，这两百四十万也是不批的。”说着正色道：“王爷跟属下说的那个‘元规则’，属下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但细品历史，却发现此乃颠簸不灭的真理啊。”

秦雷哈哈笑道：“先生明白了。就是这样，关键看这最强的暴力掌握在谁手里，而不能因此畏惧它。要知道你不拥有最强|暴力的话，原本的次强就会变成最强，你就成了鱼肉了。”

秦雷笑道：“孤倒是觉得山南局的马兴，比江北局的许春更有本事些。”

馆陶点点头，一脸无奈道：“千真万确。正好是镇南军一年的军费。不过人家有二十多万兵啊，而咱们才区区六千人而已。”

所以秦雷引进了繁荣系数这个概念，这个数字是根据每省前一年纳税总额、当年的自然气候、政治环境综合得出来的。秦雷把在最好年景下的中都作为系数为一。别的省若是强于中都，基础系数便会大于一，若是弱于中都，基础系数便会小于一。若是这一年出现天灾人祸，系数便会适当上调。最后用这个系数去乘收入总额，得出来的排名才是最终排名。

但他们只是完成了初步的发展规划，从昭武十八年春开始，联络司将在各局处之间开设车船行，以便为各司提供物资运输，将来也会对外开放，最终成为交通全国、甚至三国的运输，最终达到自负盈亏。

秦雷神秘笑笑，自信笃笃道：“你就等好吧，最多明年上半年，孤就让你合不拢嘴。”

秦国的十个局加上南楚东齐的两个，也确实都没有出现赤字。成绩最好的居然是江北商贸局，三个季度净收入七万五千两白银，第二好的中都局，有四万四千两，第三好的居然是侯辛的南楚商贸局，也有四万两之巨。

“总计经常性支出一百七十万两，或有性支出二百七十万两，投资四百四十万两，三个季度银钱总流出八百八十万两。”

秦雷点点头，笑道：“下辈子都挖不完，只不过要挖的深些罢了。”

馆陶一躬到底，沉声道：“殿下高义。”

馆陶笑道：“这样说来，咱们陛下的账算得有些糊涂。”他已经知道昭武帝对秦雷的任命了。“既给您创造拥有绝对暴力的条件，又幻想您可以遵守他的游戏规则，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馆陶赶紧自我检讨道：“是属下不好，大大的不好。”

馆陶终于满意了，从座位起来，毕恭毕敬叩首道：“属下愿追随王爷成就开皇伟业，立万世之功。”

馆陶默然，秦雷喝口茶，继续道：“但凡大一统时代，皇帝都是暴力最强者，但对天下为福为祸却不尽相同。拿最有特点的隋朝说，文帝正是因为掌握了最强|暴力，才从北周手里得到国祚，又灭了南朝统一天下，结束了四百年的乱世不说，还给了天下二十年的‘开皇之治’。可谓泽被苍生、造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