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秦汉神异
传说在天虞山东面五百里的丹穴山上,有种鸟栖居在那里。这鸟的形状象鸡,五颜六色的羽毛上有繁富的花纹。这种鸟的名字叫风風。它头上的花纹是个“德”字,翅膀上的花纹是个“义”字,脊背上的花纹是个“礼”字,胸前的花纹是个“仁”字,肚上的花纹是个“信”字。凤凰鸟只喝清莹的露水,只吃洁净的竹实松籽,它们常常一边鸣叫一边翩翩起舞。它们只有在天下和平安定、政治清明时才出现。当年黄帝登上天帝之位,顺承天命,施行仁义,天下和平安定,但是谁也没见到风凰出现。黄帝昼夜思虑凤凰的形象,就召来臣子天老,问他说:“凤凰究竞是什么样子的”天老说“风凰的前部象鸿雁,后部象麒麟,酵颈象蛇尾巴象鱼,身上的花纹象龙纹,身体象乌龟,下巴象燕子,尖嘴象鸡,头顶着德,翅膀扬着义,背上担负着仁,双翼中间挟带着信,心怀忠诚足踏着正,轻鸣如击打金属,大叫如擂鼓。伸颈振翅,五彩缤纷,和风徐徐,甘雨及时,食有节制,饮有礼仪,出游一定选择其地,即便饥饿也绝不随意栖落。它们的鸣叫不同:雄凤‘节节而鸣,雌凰“足足’而唱,黄昏鸣唱叫‘固常早晨鸸唱叫‘发明’,白天鸣唱叫“保章”,振翅鸣唱叫“上荆”,栖枝鸣唱叫“归唱”。只有风凰能够穷尽探究万物的奧秘,沟通天地之间的联系,达于至道,校定五音,成就九德,观览八方。天下若政通人和,凤凰就会出现。根据天下的政治情况不同,风凰的出现分别有五种情形。第一种是风凰从空中飞过,第二种是风鳳在空中盘旋,第三种是风降落短暂停留,第四种是风凰春秋两季飞来落下居留,第五种是凤凰终身居留不再飞走。”黄帝惊叹说:“啊,真公允啊!我怎么敢想凤凰的出现呢”从这以后,黄帝就穿黄色的衣裳,束扎黄色的衣带,戴黄色的礼帽,在官中浴身吃素,整洁身心,更加勤于国事。于是凤鳳就遮天蔽日地飞来一大君。黄帝从东面台阶走下,面向西,麴躬稽首行了大礼,说到:“皇天降福,我怎敢不奉命承受1”风凰就一直停落在黄帝的东园,栖息在东园中的梧桐上,吃黄帝东园中的竹实,终身也没有离去。相传后来厨()宾王在山上狩猎时捕到一只风凰,他非常喜爱这只凤凰,总希望能听到风鳳的鸣叫,却总是使他失望。他就用黄金给风凰做了一个佥碧辉煌的鸟笼,又喂它山珍海昧,可是风凰鸟面对这些更加戚伤,在鸟笼中过了三年,凤始终也没有鸣叫一声。他的妻子就说:“我听说鸟看见它的同类以后才鸣叫,你为何不在鸟笼前挂个大镜子来照它它以为见到了同类就会鸣叫的。”劂宾王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就在笼前挂了一面镜子,风鹰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形状更加悲戚,不禁引颈哀鸣,其音冲破云霄,震撼人心。风鳳一鸣而气在南方叶检县有座“吊鸟山”,因为曾有一只风凰死在那里,每年的七月到九月间,成千上万的鸟都聚集在这座山上齐声鸣叫着悼念死去的风鳳。(据《韩诗外传》、《山海经》等
关于吉祥鸟凤凰的故事,反映出先民对和平安定幸福生活的向往和对贤君明主的期待;同时借凤凰乌的形象赞领了超尘脱俗、典雅清高、刚直不阿的高尚品质。
雷神
关于雷神的故事很多。《山海经》上说,在大荒的东面有个大草泽叫雷泽,雷神就生活在那里。雷神长着龙的身躯,人的面孔,他闲着没事时总爱拍肚皮玩,他轻轻一拍肚皮,天空中就响起惊天动地的雷声。黄帝攻打蚩尤时曾从雷神身上抽出一根大骨做成鼓槌,敲打用夔牛皮蒙的大鼓,震耳欲聋的鼓声把蚩尤吓得胆战心惊,飞都飞不起来,束手作了黄帝的俘虏也有的说,雷是一面巨大的石鼓,直径有千多里,撞击它,天空中就响起雷声,天帝用它来表现喜怒的威仪。还有的说,雷是好几个鼓连索在一起,专有一个大力士掌管它们。这个大力士就是雷公。雷公左手拿着连索雷鼓,右手拿着鼓槌,他轻轻一点,天空中就响一个沉闷的雷声,若是使劲敲鼓,天空中就响起惊天动地的响雷;若是左右两手同时用力,将鼓和鼓槌撞击一起,那雷声就能把人击打死有人见过雷公,说雷公长得象只大母鸡,生有两只大肉翅,肉翅就是翅膀上没长羽毛,它的两翅一扑打就响起雷声。雷公只有春天夏天才出来活动,秋冬时藏在山林的土中。猎人控陷阱时偶尔能挖到,雷公刚一露头,两翅使劲一击,“轰”的一声巨响,趁人恐惧时掉头就跑,胆大的猎人紧追不舍,抓到后杀死吃它的肉。有人抓到的象猪一样大。古人说凡是吃雷公肉时又吃了黄鱼的人后来都被雷击死了。古书上还记载这么一件怪事,说有位农夫到田里锄草,正好赶上下大雨,他就跑到桑树下躲雨,雷公吼叫着击打他,农夫用锄头猛力还击。雷公的大腿被打断了,便摔落在地上,不能飞起。农夫一看,雷公的身子象牛羊,头长得象猕猴,嘴唇鲜红,双眼发光如镜,身上的毛、头上的角都有三寸多长还有人见过另外一副模样的雷公。也是在大雷雨的时候有人看见空中有个怪物,身象猪,身上长鳞。这人就挥刀砍杀,把那怪物砍伤,怪物摔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怪物痛苦的挣扎。随着它的挣扎,天空中的雷声也更加响了。这人才知道怪物原来就是雷公,吓得拔腿就跑,不敢再伤害它。雷公那大夜里伤口稍微愈合一些,就飞上天去了。自那以后挥刀砍伤雷公人的房子经常被雷击着火。这人就画了雷公的形像祭祀它,才保住了性命。还有人看见雷公追逐一条小黄蛇,两物在河滩上厮打纠编一团,这人开玩笑似的扔个小石子过去,小黄蛇锵然发出金属撞击声雷公吓得飞跑了。这人再去看那小黄蛇,黄蛇早已不见,河滩上只有一把铜剑上面刻着“许旌阳斩蛇第三剑”有的书上记载得更奇特,说雷神的父亲叫陈铁(hng住在雷州,没有儿子,靠打猎为生。陈铁家有个长着九个耳朵的狗,非常灵异。陈铁每次出去打猎前都要看看九耳犬的耳朵来预测结果。九耳大的耳朵如果只有一个摇动,那么这次只能打着一个猎物;如果三四个耳朵摇动,那么就能打着三四个猎物。这一天陈铁要出去打猎,又来观看九耳犬的耳朵,结果九耳犬的九个耳朵全在摇动,陈铁心中大喜,以为这次一定会打很多禽兽。来到山野时,经过一片长刺的灌木丛,九耳犬围绕着一丛灌木狂吠不离去,陈铁大为惊异。走近一看,原来树丛下有一巨大的蛋,直径有一尺多,陈铁就把蛋携带回家了。这时雷雨大作,巨蛋爆开,有一男孩儿从中蹦出。男孩的手纹奇特,左手是个雷字,右手是个州字。曾有天神进屋给他喂奶百姓知道他是雷神的后代。这男孩长大之后作了雷州的刺史,名字叫文玉。他死后,人们祭他为雷神。《据《山海经》、《论衡》等编写)雷神的故事反映出了先民对于雷电霹雳自然现象的探索和解释,人们还不能科学地解释雷电的产生,误以为雷电等白然现象是由于某个神灵指挥控制的结果。
春皇庖牺
春皇是传说中的古帝庖牺的别称。庖牺的出生充满了神话色彩。相传,庖牺所住的地方有个华胥洲,庖牺的母亲在华胥洲上游览,有青虹围绕着她,很久才消失。青虹一消失,庖牺的母亲就觉得自己有了身孕。过了十二年生下一子,这就是庖牺。庖牺的相貌很奇异:脑袋长长的,眼睛细细的,长着乌龟的牙齿,龙的口唇,眉毛上有白色的长而尖的毫毛,下巴上的胡子一直拖到地面。有人说岁星十二年绕天运行一周,现在庖牺的出生和自然运行的时序相符合,并且听说圣人的出生都有吉祥的征兆,可见,庖牺也是位圣人。从前,远古部落的酋长、三皇之一的人皇长有九个脑袋,长着蛇的身于,开天辟地,使得日月发出光亮,山明海静。从这以后,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究竟过了多少年,很难计算。等到了庖牺时,更有超过前皇之处。庖牺规定了礼乐典章制度;改变了居住在巢穴中吃生食的状况,又调和八方之风,作出八卦;据根日影的长短来确定时同;修建祭祀的场所祭祀鬼神;根据地形确定山岳河流的位置及走向,开始了人间的男婚女嫁,以此来整治人伦。庖,就是“包”的意思,是说庖牺所做的事包罗万象;牺,是祭祀时用的牲畜,是说庖牺把牲畜作为祭品进献给百神。人民敬佩他的智慧和德行,所以称之为“庖牺”。庖牺改变了天地初开时的浑状况,以礼乐等典章制度教化人民,在天下播布最高尚的道德,人民都景仰他,尊敬他。庖牺以木德称王,所以叫做“春皇”。他的圣明之光照耀四面八方,所以又称庖牺为“太昊”。(据《拾遗记》编写)这则故事创迮了一个聪明、智慧、其有高淌道德的庖牺的形象,表现了远古先民对智慧和德行的歌领以及对造福人民的英雄的崇敬。故事中概括地总结了庖牺的功绩,反映了庖牺时代的文明程度。关于庖牺诞生的传说,则反映先民认识能力的低下,还不能科学地解释生育现象,同时也说明关于庖牺的故事可能源于“但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时代。后人所以着力渲染庖牺诞生、相貌的奇异,则很大程度上出自于对祖先的神化与柴拜,以便将本部族描绘成天神的后裔,来增强本部族的凝聚力与自豪感
都广建木
在西南的黑水流域,有一片广阔的山野,山野中央有一座高山叫都广山,所以人们称这片山野叫都广之野。都广之野是天地八方的中央。这里的土质肥沃,阳光充足,一年四季没有明显的变化,什么时候都可播种,而且只要把种子撒到地里就行了,不需要人工管理,庄稼会自然茁壮地生长成熟,收获的谷子大豆颗粒饱满,灿灿金黄,象是滑腻的脂膏。草木茂盛,四季常青,各种禽兽聚集在山林之中。吉祥鸟风凰也栖息都广山上,翩翩起舞歌唱都广山巅长着一棵参天大树,这就是建木。建木恰恰长在天地八方的中心点上,相传是当年黄帝测定天地中心之后亲手栽种的。当太阳行到正午时,正好高悬在建木的头顶上,树下一点阴影也没有,站在建木下大声呼喊,声音马上会消散到四面八方,一点回响都没有。建木的枝干挺拔直插云霄,百仞之内绝无旁枝,只在树的顶端才横生出一些弯曲的枝叉。建木的根须则是盘根错节遍布都广。建木叶子的形状象棠梨树叶,果实的形状象藏籽,但个头要大得多,一粒果实就能装满一大车。建木的树皮非常柔韧,撕下一条来,既象古人帽子上的黄丝绳缨带,又有点象黄蛇,软绵绵却拉不断。据说,建木当初是勾联天地之间的天梯,缘建木而上,可直达天廷。东方天帝太吴就曾依建木而上天下地。(据《山海经》、《淮南子》等编写)这个故事是先民根据想象创作出来的,它反映出先民对天地的中心及天地之间的联系等问题进行的探索和解释。
西方天帝
少昊少吴,也写作少皞。他姓己,名字叫挚,字是青阳。为了区别于太吴,便称他为少昊。少吴是西方天帝。西方于五行属金,故也称金天氏建都穷桑,故号为穷桑氏。有的书上说少昊是黄帝的孙于,有的说是黄帝的儿子。有的说少昊的母亲叫女节,梦中看见天上一颗巨星从空中陨落,拖曳的光带有如长虹,流落在一个叫“华渚”的池塘中,女节意有所感,便怀孕生下少吴。有的则说少吴的母亲叫皇娥,少是是皇娥与白帝之子爱情的结晶。皇娥是个勤劳美丽的姑娘,她常常到了深夜还在她的住处璇宫中织锦,皇娥又是个活泼开朗、喜欢远游的姑娘,她常常独自一人乘着木筏子四处漂游。有一次,她乘着木筏在海上游玩,海风一直把她送到西海边的穷桑树下。穷桑,也就是神人们常常提起的若木,它是一棵孤伶伶的大桑树,有七八千尺高,桑叶是红色的,结出的桑椹是黑紫色的,一万年才结一次果实,吃丁可以使人长生不死,寿命比苍天还要长。皇娥正在穷桑树下玩耍,就见迎面走来一位翩翩少年。少年容貌英俊超俗,举止雍容典雅,他自称是白帝的儿子,实际他就是太白金星(也叫启明星)化身。他在空中看到美丽的皇娥,便降落到西海边来与她游玩。俩人一见钟情,一起摘食桑椹,一起到咸池边玩水,又一起抚弄琴瑟,弹奏出美妙动听的音乐。他们玩得十分开心,竞然都忘记了回家。少年与皇娥依依难舍,不愿分离,就一同乘着筏子在海上顺风泛游。他们编结芳香的薰草作为旗帜,竖立起桂树的枝条做成测量日影以计时间的标竿,又用玉石雕刻成鸠鸟,安置在标竿的顶端以测量风向。因为鸠鸟是春来秋去的候鸟,知道一年四季温度、风向的变化。后来安置在房顶上的“相风鸟”就是模仿这玉鸠的样子做成的。少年与皇娥并肩坐在筏上,弹奏着用桐峰梓木制作的琴瑟,皇娥伴随瑟音轻轻地歌唱道天清地旷浩茫茫,万象回薄化无方。浛天荡荡望沧沧,乘桴轻漾著日傍。当其何所至穷桑,心知和乐悦未央。少年也唱歌应和道四维八蜒眇难极,驱光逐影穷水城。璇宫夜靜当轩织。棚咔文梓千寻直伐梓作器成琴瑟。清歌流畅乐难极,沧涓海浦来栖息俩人心心相印,彼唱此和,一路上快乐地歌唱说笑,来到了皇我的住处璇宫。璇宫旁边有口水井叫盘灵。少年与皇娥在璇宫中宴乐,少年请江妃歌唱一支名叫“冲景旋归”的曲子,盘灵井水的女神吹伴奏,后人便叫井神为吹箫女子。后来皇娥就怀孕生下了少吴。少是长大成人之后,曾在东方建立了一个国家,时闻不长便被黄帝委派到西方作了一方天帝。少昊将他一个叫重的儿子留在东方辅佐东方天帝太昊,重就是木神勾芒。少昊叫他另外一个叫该的几子辅助他。该就是金神蓐收。蓐收的样子很凶他遍体长着白毛长着人的面孔,却长着象老虎一样的爪子,左耳上还穿着一条蛇,爪中常握着一把大板斧,总是乘坐着两条蛇在空中飞行。少昊和蓐收居住在西方的长留山上,除了要管理西方一万二千里的地方,还要负责观察太阳落山时的情况是否正常,还要掌管秋季的有关事宜,蓐收有时还兼管世闻的刑罚。据说少昊降生时,有五只象征着五方青黄赤白黑不同颜色的风凰栖落在庭院中,所以少吴也叫“风鸟氏”,并且用鸟名作为官名。所说风鸟氏,就是历正。风凰是吉祥的神鸟,它出现天下就和平安定,它是知道天时的。历正是主管历数正天时的官,故叫风鸟氏。玄鸟氏,是掌管春分和秋分的。玄鸟即燕子,它们春分飞来,秋分离去,故名掌管春分和秋分的官为玄鸟氏。伯赵氏,是掌管夏至和冬至的。伯赵就是伯劳鸟它夏至开始鸣叫,冬至停止,故这个官职以它命名。青鸟氏,是掌管立春和立夏的。青鸟就是鸽鹦,它在立春开始鸣叫,立夏停止,故这个官职以它命名。丹鸟氏,是掌管立秋和立冬的官。丹鸟即雉,它立秋来,立冬离去,故以它命名。以上这四种鸟都是凤鸟氏的属官。祝鸠氏,就是司徒。祝鸠鸟非常孝顺,故以它命名主管教育。鸬鸠氏,就是司空。鸬鸠就是布谷鸟,它对特子女不偏不向,平均如一,故以它命名主管平定水土。雎鸠氏,就是司马。睢鸠是凶猛的鹫鸟,它们性懵强悍:故以它命名主管军队。爽鸠氏,就是司寇。爽鸠是刚鸷的大鹰,故以它命名主管刑罚。鹘鸠氏,就是司事。鹘鸠就是斑鸠,它春来冬去,故以它命名主管国家一些临时性的事务。这五种鸠鸟都是掌管政事的官。又有五雉是分管手工业的官,是改善器物用具,统一尺度容量的。又有九种扈鸟是分管农业的官。从这些官职的设置看,可知酉方天帝少吴的政府机构是相当完备、庞大的了。少吴去世后,葬在云阳山。少昊的后代中有一族人只在鼻梁上长了一只大眼。少昊还有一个行为奇特的儿子叫穷奇。穷奇的形象象虎又象牛,生有翅膀会飞行,能听懂人的语言。他专门吃耿直忠信的人,而去讨好邪恶凶残的坏人,对于禽兽,他却专门吃那些可以使人生病的毒虫。(据《左传》、《拾遗记》等写)先民总是用幻想的方式形象地描述祖先出生、相貌行为等种种神异,这固然是由于当时认识能力低下,尚不能加以科学地解释所致;另外,很重要的原因则是出于对祖先的崇拜而有意识地神化,并借神化了的祖先来抬高本氏族的地位,以加强氏族成员的团结和自信心。关于少吴的神话很大程度上就是出自这枓的动机
颛顼和他的子孙
颛顼即高阳,他是北方天帝,后来继承黄帝作了中央天帝,建都在帝丘。有的书上说题顼是黄帝的孙子,也有的说是黄帝的曾孙。说黄帝的正妃生昌意,昌意在若水生了韩流。韩流就是颛顼的父亲,他长得很奇特:长长的脖子,小小的耳朵,人的面孔上却长着猪一样的大嘴巴,身上长着麒麟皮,两条腿紧紧长在一起,迈不开步只能跳着走,还长着猪一样的两瓣蹄。韩流娶了淖子氏的女儿“女枢”。这一天,女枢在闺房中闲坐,只见北斗七星的第七颗星发出耀眼的光亮,穿过月亮有如一道长虹射在女枢身上,女枢有感而怀身孕,后于若水生下颛顼。“顼”是他的名字,因居地叫“高阳”,故以地名为号。颛顼生有帝王之相,腋下肋骨连成一片,他小时曾辅佐过东方天帝少昊,十二岁时就很成熟老练丁,二十岁就登上了北方天帝的神位颛顼的兴趣广泛,他很喜爱音乐,曾叫臣子飞龙仿效八种风声创作音乐,将这组音乐取名为《承云》,用它来祭祀天帝。祭祀时命令鳟(tu6),也就是扬子鳄类的动物,叫它为音乐领唱,蝉就躺在地上,用尾巴有节奏地敲它的肚皮,发出粗重低沉的“咚咚”声,就象敲鼓点似的顓项是个忠于职守的天帝,他经常乘着飞龙巡视四海,北边最远到达幽陵,南边到过交趾,西边渡过流沙,东边到过东海中度朔山上的蟠木。不论是鸟鲁动物,还是草木植物;也不论是五岳四疾之大神,还是丘陵坟衍的小神,他都非常恭敬地安抚劝勉。凡是太阳能照到的地方,他都要亲自巡视察看,下神鬼百姓都乐于归属于他。据说他有一次乘龙飞到建木西边时,因疲劳过度一时眼前昏花而从龙背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顿时停止了呼吸。就在这时,北面突然间刮起了大风,一路吼叫着刮了过来,随着凤势,泉水“咕咚,咕咚”地往外涌,眨眼功夫就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水,山上的蛇都变成了鱼在水中蜿蜓游动,它们只有一半能活动,另一半已枯萎了。这鱼附在题顼的身上,题顼居然又逐渐缓了过来,死而复生。不过,那由蛇变成的鱼已牢固地长在他的身体中,颛顼的身体变成一半是人,一半是鱼了。颛顼还是专横的天帝。他作中央天帝时,曾命令大神“重”主管上天诸神,命令大神“黎”主管天下诸民,并且命令两位大神把天和地之间的通路割断,不允许天神随便降到人间,也不许凡人登上天廷。自此以后,天神和凡人的距离就愈发遥远了,彼此之闻的关系也逐渐生疏冷谈了。顼又是位重男轻女的天帝。他规定,女子在路上要是遇到了男子必须迅速躲在一边给男子让路。有敢违背命令的人,就按中邪者论处,要把她拉到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口,叫巫师泼除她身上的不祥之气。实际是用示众的方法来侮辱她,使她再不敢冒犯刑法,同时也是“杀鸡给猴看”,用她来教训其它女子颛顼还严格禁止兄妹通婚。相传那个时候有兄妹两人,父母早亡,他俩相依为命长大成人,感情非常好,就相结为夫妻。后事情败露,被颛顼知道了。冷酷无情的颛顼竟把他们俩流放到崆峒山的深山老林中,不许他们出来。饥寒交迫,兄妹俩紧紧拥抱着,饿死在崆蜗山中。一只神乌偶然飞过,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被他们真挚的爱情所感动,就从远处衔来不死草覆盖在他们身上。就这样过了七年之后,兄妹俩居然复活了。不过,由于相抱的时间太久,他们的身体已粘连在一起变成两个头、四只手和四只脚的连体人了。他们还能生儿育女,儿女们也是象他们一样的连体人。人们称他们为“蒙双“颛顼在位七十八年,享年九十八岁,死后葬在鲋鱼山的他的妻妾们葬在北麓。额顼的子女众多,数以百计,很多后来都蕃衍成国。这些子女中有令人敬重的“八恺”:苍舒,陳數、梼鲴、大临、楛降、庭坚、仲容、叔达。他们中正通达,深远明信,教厚被实;也有令万人切齿憎恨的梼机，有长寿的彭祖,活了八百岁还怨叹寿短;也有早夭的幼子。颛顼有三个儿了都是生下不久就死掉了死去之后都变成使人丧命的疫鬼。一个居住在江水中,变为疟鬼,谁要是碰上了他,就会忽冷忽热,患上疟疾一个居住在若水里,变成魑魎鬼,样子象三岁小孩,黑红色的身体,双眼赤红,两耳垂肩,黑油油的头发披散着,好学人说话的声音迷惑人,使人失去理智;另一个居住在人家的房屋里,变成小儿鬼,专门作鬼脸吓唬小孩儿,把一些小孩吓得通宵哭喊,不敢入睡。颛顼还有一个孩子更是奇特,生在豪门贵族,却打扮成穷酸相。他整天专门拣人家不要的破衣裳:吃人家倒掉的酸米汤,饿得瘦骨嶙峋,走路直打晃,后来在正月的最后一天连饿带冻地死在街巷里,变成“穷鬼”,谁要是碰到他可就倒楣了,得过一辈子夯日于。吓得人们都怕遇到他的鬼魂,每到他饿死的那天,人们就掌了要扔掉的破衣裳,煮点稀米汤,放在胡同里祭把他,生怕他来冲了一年的财气看来孩子太多真不行,连天帝都照顾不过来他的孩子据《山海经》、《淮南子》等编写)在关于颛顼的故事中,反映出人们对古帝颛顼忠于职守的赞颂,对他专横的批驳,对真挚爱情的同情。在批驳与同情矛盾心态之中则反映出一点真实的历史信息,那就是人们在长期的婚姻生活中巳逐渐认识到近亲结婚的害处,那“蒙双氏”正是兄妹通婚的恶果。所以在颛项的专横之中也表现出他的理智;在对挚爱兄妹的同情之中也流露出人们的惋情。当然,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是应该加以批判的。不过,即便是在今天看来应加以批判的思想也同样具有特殊的史料价值,它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古代思想观念的发生、发展与演变。
灶神
自古以来民间就有祭灶神的习俗。灶神是怎样来的呢这说法可就多了,有的说是黄帝发明了灶,所以黄帝死后人们就祭他为灶神有的说炎帝为南方天帝,南方于五行属火,炎帝之名即由此面来,炎帝也叫赤帝或火帝,说是以火德统治天下,故炎帝死后人们祭他为灶神;也有的说是颛顼的几子祝融。祝融为火神,他为灶神本是名正言顺的,可是关于他为灶神的传说并不多;也有的说灶神叫作“禅”,字子郭,穿黄色衣袍,常在夜间披头散发地从灶中出来,你若不惊慌,叫出他的名字,给他行礼,他会给你除去凶邪,助你一年平平安安。有人说这个“禅”就是颛顼一个名叫“穷蝉”的几子,他的原形只不过是灶间的蟑螂。也有的说是火仙宋无忌,还有的说叫作“壤子”。不过,关于这些古书上记载得都不太详细。比较详细的是《酉阳杂俎》中所说的这个灶神。这个灶神姓张,名字叫作“单”,也叫“隗”,字子郭。他长得非常漂亮,有如美丽的女子。他并不是披头散发,而是把头发整整齐齐地杭拢在头顶,做出象女人一样的发式。他有时穿一身金黄色的衣服,有时则换一套鲜红的衣裳,总象女人一样爱穿色彩餅艳的服装。他的妻子叫“卿恶”,他们有六个女儿,全都起名叫“察洽”,为的是省事好记,结果喊-声“察洽”,六个女儿全都来了。张单有个不太光彩的毛病,就是到了阴历每月的月底,他都要把这一个月在人们家中所侦察的情况上天报告给天帝,还特别爱说人家的罪过错误。天帝很相信他的话,往往当时就按他所说的情况作出裁决:罪过大的削减一纪寿命,一纪就是三百天错误小的削减一算寿命,一算是一百天。天帝很需要这么个神为他了解民情,以便奖善惩恶,便正式任命他为灶神,还给他配备了从属官员,比如从属灶神的神人有天帝娇孙、天帝大夫、天帝都尉、天帝长兄、硎上童子、突上紫宫君、太和君、玉池夫人等。灶神建立起一个庞大的行政机构,他的工作更加正规化了。人们在家里是最随便的,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就是偷来的、抢来的、騙来的财物也都要掌回家来,甚至很大一部分要变为鸡鸭鱼肉山珍海昧拿到灶上去烹调,所以人们最害怕的就是灶神了。为∫躲避惩罚,人们也开始千方百计地侦察灶神的爱好和行踪,后来总算查清了:原来灶神每月的己丑日,大约在月底二十六目早晨五点到七点之间他要骑马上天,日将午时他到天帝的行署去。这一天祭他,效果最好。而且探知灶神是个“美食家”,嘴有点贪吃。于是,民间就在每月底灶神将要上天之前祭他。祭灶神的祭品也很特殊,除了水果糕点之外,还要供许多糖饼糖瓜,祭时还要把灶火烧得旺旺的,把糖饼放在灶前烘得软软的,粘粘的。灶神吃了祭品以后,也就不好意思说人坏话了。牙被粘住,也就不能说人坏话了。以后人们又研制出一种不用火烤也非常粘的糖,专门用来祭灶神,粘他的牙,所以这糖就叫灶糖。祭品当中还准备有草料和凉水,那是给灶君坐骑吃的,让灶君的马在上天之前也吃饱喝足。祭把时人们嘴里还不停地说:“好话多说,不好话少说。”汉宣帝时,有个叫阴子方的人,他非常孝顺,待人也宽厚。在腊月初八这天,早晨做饭时,灶神从灶中走出。阴子方连忙鞠躬叩首千恩万谢地接受灶神的庆贺。他知道灶神只在有喜事的时候才显形亲白祝贺。阴家有黄羊,立刻牵来杀了,用它祭灶神。从这以后,阴家果然很快成为最富有的人家,光田地就有七百多顷,家中的车马仆役,可以与国君相比。因此,以后人们就改在每年的腊月祭灶神,南方多在腊月二十四,北方多在腊月二十三,有钱人家还在祭品中增添了一只黄羊。(据《后汉书》、《酉阳杂俎》等編写)关于灶神的故事反映出了人们复杂的心理状态,既希望劝善惩恶,借灶神约束人们的行为,又憎恶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勤劳俭约的尧
尧的父亲是帝喾。相传帝喾有四个妻子,所生之子都曾掌管天下。正妃姜嫄因踩着天帝的脚印而受孕生下周民族的祖先后稷,次妃简狄因吞五色玄鸟蛋而受孕生下殷民族的祖先契,次妃庆都生尧,下妃常仪生挚。尧母庆都的诞生是非常神异的,说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天气里,有鲜血在大石中流淌滋润,庆都从石缝中生出。待她长大成人,形体相貌都极似天帝,人说她是天帝的女儿。常常有黄色祥云覆盖在她的身上,不吃东西也不觉饥饿。二十岁这年,她寄住在伊长孺家。一天,她出外游玩观览三河,忽然一阵阴风刮来,朦胧之中她感到好象有条赤龙缠在身上,后怀孕十四个月在丹陵生下尧。尧名放助,意思是说尧能发扬上代功勋。因母寄住在伊长孺家而生下他,故从母所居为姓,复姓伊祁。尧成人之后,仪表不俗,他身高十尺,面庞上部削瘦,下部丰满,八字浓眉,头发很长,消瘦清癯,流露出一种深沉忧郁的气帝喾的儿子中,挚的年龄最大,故帝喾去世后就立挚为君,擎在位九年而立尧。尧的生活非常俭朴,他住的是茅草房,房檐的茅草参差不齐,都没经过修剪,柞木椽条也没有很好的砍削雕饰。他吃的是糙米饭,喝的是野菜汤。夏天穿用葛藤皮编织的粗麻布,冬天则披张鹿皮御寒。他跟当时的百姓相比,毫无特殊的地方尧时刻把百姓放在心里,百姓遭受了不幸,他认为都是自已没有治理好国家的责任。他就更加努力工作,日夜操劳,经常到各地去巡视。传说当时槐山上有位叫偓佺( wo quan)的釆药老汉,好吃松籽,吃得遍体长出七寸长的白毛,眼睛都变成了方形,他能凌空飞行,能追上奔跑的野马。他得知尧王终日勤劳,体质虚弱,就采了许多上好的松籽送给尧。这松籽能强筋健骨,延年益寿。当时人吃了,一般都活到二三百岁。可是,尧整日忙得连吃这松籽的时间都没有。尧非常虚心地听取百姓的意见,他在朝廷设立一张“欲谏之鼓”,谁要是对君主有意见或建议,只要击打这张鼓,尧听见鼓声立刻整衣接见。尧怕百姓找不到朝廷就在十字路口上创设了“诽谤之木”,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华表。尧设立它一来表示愿意按受臣民的讽谏,二来用它指示道路方向,使百姓能很容易找到朝廷好去提意见。尧总是告诚自已:“战战栗栗,谨慎再谨慎。”尧以诚爱之心教民,故不惩罚一人而天下大治。虽遭受了连年的自然灾难,臣民仍旧乐于为他效力。尧的厚德感动了上天,天帝总在暗中辅助他。据说尧在位七十年间,年年都有风凰鸟栖集在郊野,有麒麟出入在沼泽中,这些吉祥鸟兽一来,凶猛的野兽就逃之夭夭了。当时柢(zh)支网献给尧一只叫“重明”的神鸟,这鸟又叫“双睛”,因为它一只眼睛里有两个瞳仁,形状象鸡,鸣叫的声音象风凰。它时常把羽毛脱落下来,光着肉翅四处飞翔。它能撵跑虎狼猛兽,驱除妖魔鬼怪。它吃得非常讲究,不吃五谷,每日只吃点玉石作成的膏脂。它在中国也住不习惯,献来不久又飞回了故土,以后每年飞来几次,有时则几年也不来一次。人民日夜酚望重明鸟飞来,知它爱好清洁,大家便常常清扫庭院门窗,欢迎它早口飞来。它没来的时候,人们有的用木头雕刻,有的用金属浇铸,做成重明鸟的形象安置在门窗上,鬼怪见了就远远地躲开。有一天,居然同时出现十种吉样的征兆:宫中的喂马草变成了禾谷,风烈栖落在庭院中;神龙出现在宫中的池沼中台阶两边长出了历荚草;宫中禽鸟的羽毛都变成斑瓓的五色,鸟变成白神;树上生出莲花厨房中长出了雉(sha)蒲!天空中出现一颗光亮无比的巨星:甘甜的露水降落在田间。其中最奇特的是历荚草。它生长在台阶两侧,每月的初一开始结豆荚,每天结一个,到十五结出十五个荚,从十六开始落荚,每天落一个,到月底恰好落完。若逢小月二十九天,最后枝上留下一荚,枯而不落,第二天再开始生新荚,如此周而复始,丝毫不差,尧王只要数数豆荚,就知道准确日期,真是方便极了。那种生长在厨房中的蒲也很奇特。它冬死夏生,根少叶多,叶子圆圆的象个大蒲扇,能自动旋转,扇出凉风,驱杀蚊蝇,扇凉食物,使食物可以久置而不变质。这种草平时是见不到的,只有太平盛世时才长出来。尧在位的时候,海上捕鱼的人献给他一种奇特的宝物。这宝物叫冰蚕,有七寸长,跟家蚕的形状大致相仿,只是冰蚕遍体黑色,身上长满鳞片,用霜雪把它覆盖住,它可以做成一尺多长的大茧。大茧五色相间,色彩鲜艳,用它的丝织成带有花纹的锦缎,放在水里不会被浸湿,投放在火中烧,烧一夜也不会烧焦。尧王用冰蚕丝织成了五色锦缎制作的礼服。是历史上著名的明君,他手下还有九位著名的贤臣,如弹任司徒,主管教化,契任司马主管军政,禹任司空主管水土营建工程,居稷任田畴主管农业,夔任乐正主管音乐,锤任工师主管百工之事,伯夷任秩宗主管郊庙祭祀,睾陶任大理主管刑狱之事,益任驱禽负责驱除猛兽。但他的十个几子却令人失望,特别是长子丹朱,生性傲慢无礼,喜欢乘船到各地游玩,船行到水浅的地方,他也不下船步行,竟然命令百姓推者船走,稍不如意就打骂虐待百姓。百姓怨声载道。尧为了收束他的野性,发明制作了围棋,用华美的丝绸作棋盘,用象牙、犀牛角作棋子。尧用这副名贵的围棋教丹朱下围棋,想借此提高他的修养。丹朱开始还用心学,下得还挺好。可是这办法最终仍旧没有改变他的恶性尧很明智,他十六岁即位,在位七十年,八六岁那年他感到自己老了,作君主已有些吃力了,就准备将君位禅让给舜。怕丹朱闹事,就将他放逐到南方的丹水去作了一方诸侯。尧把两个女儿嫁给了舜,又对舜进行了种种考核,就将君位让给舜,让舜代理他管理天下。尧退居下来,不过也时常出去巡视,在他一百一十七岁那年,在去往北方巡视安抚少数民族地区的途中,不幸去世。百姓如丧考妣,将尧安葬在巩山的北面,也有的书上说是安葬在成阳山下的楮(chu)林中。葬礼遵循尧王生前的意愿一切从俭,里外衣被只用了三套,没有使用名贵的梓木、杝木,而是用平民百姓都很少用的木质低劣的楮木制作了棺木,没用皮条,而是用葛藤封缄棺木,只是把墓穴填平,连个坟头都没堆起,致使我们直到现在也不知尧王究竟是葬在巩山,还是成阳山,但我们世世代代也不会忘记他。(据《韩非子》、《强子》等编写)在关于尧的故事中,人们热情歌颂了勤劳俭约的民族英德,也热情歌颂了尧的选贤授能、礼贤下士、虚心纳谏的明达贤德,塑造了人民心目中理想君主的形象。
姑射神人
在北海中遥远的地方,有一座叫做姑射(ye)的仙山,山上居住着一种神人,他们的肌肤好像冰雪一样细腻洁白,楚楚动人好像处女一样美貌。不吃人间的五谷杂粮,吸风饮露,乘坐云气,驾御飞龙,自由自在地飞行在四海之外。他们的心怀像渊泉一样广阔博大,精神专注不为人世间的事物所蒙蔽。不播种不耕耘而万物自生自长,风调雨顺,阴阳大化,日月常明,四季常新,万物无病无灾,人神无夭折,无死生。不聚敛,不收获,谷物丰登。他们的气势磅礴,哪里肯为人世间的区区小事劳心费神。外物不能加害于他们。就是天下洪水泛滥,上达天廷,也淹不死他们。就是天下大早,旱到金属石头都化成水流淌,土地烧焦了,江河湖泽沸腾了,他们也不会感到热得受不了。他们身上的污垢尘土都可以拿来塑造像尧和舜那样的人物。这种人神通广大,高深莫测。他们常常是驾着云彩,骑着日月,自由自在地邀游于四海之外传说,陶唐氏尧为了治理好天下,给万民造福,使四海之内各个诸侯国和睦相处,便到遥远的姑射仙山去拜见四位圣人,他们是:王倪、齧缺、被衣、许由。尧从帝都平阳(今山西省临汾县)出发,刚刚走到汾水之阳,他便自我感觉已经很久很久地失掉了天下,继而又觉得天下是众人的天下,他日目夜夜、煞费苦心去治理的天下,离了他不照样很好吗!他于是深深醒悟朝前走去。尧终于见到了许由,便打算把天下让给他,尧说:“天上的太阳和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而小小的烛光还不熄灭,对于光来说,那不是太难堪了吗上天降下应节气的大雨,农夫还要从水泡子中打水浇灌庄稼,那不是徒劳吗有夫子你在,我还在那里尸位素餐,我自已看自己不是缺少点儿什么吗请把天下送还给夫子。”许由说:“你治理天下,已经使天下太乎无事,而我还要去取代你,那么我是为什么呢是为了求得大治的好名声吗名声和实绩二者相比较的话,名声是次要的,那么我就为了次要的名声而出山吗你想想看,小鸟倘鹩它在偌大一个森林中筑巢,也不过只占着一条树枝,小小鼹鼠掘地饮河,辛辛苦苦,也不过就是为了喝饱它那小肚皮。回去吧,算了吧,夫子!我要天下没有什么用,厨师即使不司厨,那主管占卜的尸祝也不会超越职务拿起樽俎而司厨。尧的老师是许由,许由的老师是齧缺,齧缺的老师是王倪,王倪的老师是被衣。尧找不到那几位圣人,便对他的老师许由问道:“齧缺可以做天子主宰天下吗我想通过王倪将天下让给他。”许由说:“让他做天子,那是非常危险的事!齧缺作为一个音通人来说,他头脑聪明睿智,才思敏捷超过常人,然而要他做天子怕是不行。你想想看,他以他那洞察万物的聪明去禁过,却不知道“过”正是由这里产生的。让他做天子行吗他专注于驾驭人世间的事物而心中没有天成他将人我分得清清楚楚;他将崇尚智巧,而且事事都迅捷地用智巧去处理,他对大大小小的事情劳心费神,为它们所奴役他将为万事万物所束缚,他与众人周旋、应和,与物推移,而心中唯独没有永恒的道,他怎么能够做天子呢他专用智巧必然是混乱得以发生的根由,必然是做人臣的祸根,做天子害处。(据《庄子》中的《齐物论》和《天地》诸篇编写这三则神话反映了古人对超越叶空的长生不老、名实与主宾、个人的才智与社会治乱三个方面的人生问题的哲学思考。姑射山上的神人感召人们睥睨万物,超脱世俗,去道求青春永驻。许由不受天下,告诚人们只有务实不图虚右的清醒和冷静才可以获取真实的人生。许由论齧缺不宜做天子则批评了个人聪明才智的局展性,治理天下靠的是更高层次上的大道一存在于无地字宙和人类社会之中的总的规伴。
许由洗耳
尧执政的时候,有位志趣高洁的隐士叫许由,他的字叫武仲,又叫道开。他出生在阳城槐里,以后隐居于沛泽。许由肤色黄白,身高八九寸,家中共有兄弟七人,他在十九岁那年就远离家乡隐居深山中。许由夏天时在树上筑巢而居,冬天时住在洞里。饿了在山上采点野果吃,渴了到河边去喝水,他没有盛水的器皿,用双手捧水喝。人们看他连个喝水的家什都没有,就送给他一个水瓢。许由用瓢喝完水,就将瓢挂在树枝上。山风吹拂树枝摇动,连带着瓢撞击在树枝上不断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许由觉得这种声响使他心烦,就取下来一脚给踩碎了,从此又用手捧水喝。许由为人清高,不屑于与世人争夺名利地位,他把身外之物看得很轻,只求自由潇洒,虚静无为,涵养性情,得享天年。尧得知许由的高洁情操,自惭不如,想将王位让给他,便亲自到山林中找到许由对他说“日月高悬普照环宇,而小小的火把还不熄灭,小火把要和日月比较光亮,不是相差得太悬殊了嘛!及时雨都降落了,而还在挑水灌溉,这对于润泽禾苗来说,岂不是徒劳嘛!先生若能赏光登上王位,天下便可安定,而我还占着这个位子,心中很惭愧,请允许我把天下让给您。”许由说:“您治理天下,天下已经安定了。而我还来代替您,那我岂不是图谋天子这个名称吗名称只是实物的附属宾位,那我岂不是只为了求个附属的宾位,成了有名无实,徒有虚名的人了吗小鸟在深林里筑果,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树枝,小田鼠到河里伙水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喝饱肚子。您请回去吧!天下对于我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掌管庖厨的人虽然不去管理好膳食,执掌祭祀的尸祝也不能超越权限代庖人下厨烹调。”许由不接受尧的让位怕他又来找麻烦就连夜逃走了。齧缺在路上遇到许由,问他“你将要到哪里去”许由说:“我将要逃离尧。”齧缺又问:“为什么这么说呢”许由回答说:“尧只知贤人会造福于天下,而不知贤人也会损坏天下。这个道理只有超越了贤人的人才能知道。”于是就逃到箕山脚下颖水的北面隐居起来,终身也没有接管天下的想法。尧后来也不知怎么又打听到许由的住处,知他不会接受天子之位,便派人来到山执意请求许由出山去担任九州长。许由听都不愿听,怕这沾满利禄的言语玷污了耳朵,有损于人格,就连忙跑到颖水边去反复清洗耳朵。这时许由的朋友巢父牵了一头小牛接到河边来正想给小牛饮水,看见许由反复洗耳,觉得很奇怪,就问许由洗耳的缘故。许由说;“尧想让我去担任九州长,我讨厌听到这种话,因此来这儿洗耳。”巢父说:“假若你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不与世俗往来,心中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那么谁还会找你呢你故意四处周游,本是要扬名于天下,现在却来这洗耳可别把我小牛的嘴弄脏了!”说着便把牛牵到上游饮水去了许由去世后被葬在箕山上,箕山因此也叫许由山。箕山在现在河南省登封县南,上面至今还保存有许由的墓。箕山下还有牵牛墟,颖水边还有一个泉叫犊泉,这是当年巢父牵牛饮水的地方,石上的牛蹄印还依稀可见。(据《庄子》、《高士传》等编写)
庄子最韧是借用许由的故事来阐发无已、无功、无名、清静无为、消极遞世的道家思想,客观上则反映出古代社会中那种蔑视功名,洁身自好,不与统治阶级同流合污的高洁情
饕餮三凶
古代的青铜器上常常铸有一个狰狞可怖的头像,两只大眼倒立着,中间还有一个菱形的黑洞,鼻子下面长满卷成卷的胡须,脑袋上还长出两个向上展开的肉翅膀,又像是两个朝上的长耳朵,这就是饕餮( tdo tle)。它是怎么来的呢左传》上说,从前帝鸿氏有个坏小子叫浑敦,少昊氏有个坏小子叫穷奇,颛顼有个坏小子叫梼杌。这三个坏小子愚顽奸诈,花言巧语,造谣中伤,无恶不作,人们称他们为“三凶”。到了尧执政的时候,缙云氏家族也出了一个坏小子。他整天吃喝玩乐,搜刮钱财,贪婪无度,任性奢侈,钱财不分给孤几寡妇,不周济穷人。也有的书说缙云氏有三个坏儿子;一个叫贪梦,一个叫强夺,一个叫凌弱。天下百姓把他(们)看作是三凶的同类,称他(们)为“饕餮”。而饕餮就是《山海经》上所说的“狍鹗”,这是种凶猛贪婪的恶兽。长着羊身人面,眼睛长在腋下,锐的牙齿就象老虎的牙齿一样锋利,爪子长得却象人于,叫起来声音象小孩的哭声一样尖细,专门喜欢吃人。有的书上还说饕餮是西南荒野中种浑身长毛的巨人,头上戴着猪头作装饰,象恶狼一样的贪婪狠毒,好积财物却不舍得用,靠掠夺別人的东西积财,而且专门抢年老体弱人的财物,看到成群的人就躲避起来,看见单个人就上去抢。也有的书上认为饕餮就是黄帝所杀的量尤。蚩尤也悬极其贪婪凶残的恶兽总之,因为这些恶兽生性贪婪,而餐餮两字都是贪委的意思,所以人们就叫它们为饕餮。慢慢地饕餮这种恶兽就成了贲婪凶狠的象征。古人将它们被砍下的头刻绘在青铜器上,象征着“吃人未及咽,自已头先掉”的报应。用饕餮被砍下的头告诫后人:不要贪婪!(据《山海经》、《左传》等编写)尽管对饕的传说不尽相同,但其中所表现的思想观念却是相同的,同是借这丑恶的形象来表现先民对于贪婪凌弱丑恶行径的憎恨之情。
夔一足
当年鲁哀公曾问孔子说:“我听说古代有叫做夔(ku)的,他只有一只足,果真有一只足的吗”孔子回答说:“變是人呵,他怎么会是一只足呢那是由于手足的足和足够的足的写法、发音相同而引起的误会。古人说“夔一足’,意思是说作为乐官有他一人就足够了,是“夔一,足’,不是说他只长一只足。”孔子按照人的形象对夔进行了解释,实际神话中夔真的是只长了只足,只是具体说法不同而已。《山海经·大荒东经》上说,东海中,离陆地七千多里的地方有座流波山。山上有种神兽遍体苍黑色,没有角,只长一足,它出入大海定会卷起狂风暴雨。它的双眼闪闪发光,有如日月。它的吼声如同惊雷霹雳,它的名叫做夔,又叫夔牛。当年黄帝与蚩尤作战时,曾派人到流波山猎捕羹牛,用它们的皮做了八十面大鼓,又用雷神的骨头做了鼓槌,一击声闻五百里之外,吓得蚩尤胆战心惊飞不起来。《说文解字》上说,夔是一种“神魑(x0)魑,又叫虚耗鬼。它们会使所到之处的财物损失,库藏空竭。虚耗鬼形状不一,燹是其中的一种,样子像龙,只有一足,有角有手,长着人面还有的说,夔是一种木石之怪。长得象龙,头上长角,身上长鳞,鳞甲发光如同日月。夔一出现,那个地方就要发生早灾。流传最广的便是曾在黄帝及尧舜时代做乐官的菱了。《尚书·舜典》中记载,舜对夔说:“夔,我任命你为乐正,掌管音乐事宜。用音乐教化国君及卿大夫的子弟。使他们的性格变得正直而温和,宽弘而庄重谨慎,刚毅但不苛虐,质朴平易而不傲慢。诗表现人的志意,歌是拉长声咏唱,乐声依此长歌为节,律昌和此长歌为声。八音和谐相配,不要混淆节奏,这样神和人都会随声应和。”夔说“啊,我敲击石磬奏乐,百兽都随乐声翩翩起舞。”夔撞长于音乐,所奏之乐能感天帝动鬼神,不仅使各种鸟鲁随之舞蹈,而且还常常使吉祥鸟风風从远处飞来欣赏他演奏的音乐,所以才产生了开篇所说孔子的解释,认为音乐由技艺高超的夔一人掌管就足够了。书上又说,夔最初创作音乐还能模仿自然界的风声,能合谐六律,调合五音,能使神人相和,提高人的道德修养。可是后来他竟追求感官的刺激,不顾虑政治教化,沉湎于靡靡之音,导致世风的败坏。(据《尚书》、《山海经》等编写)关于的故事反映出先民对音乐教育、审类作用的充分认识以及对音乐的重视程庋。从对“夔一足”的不同解释中则可以表现神话向人话转变的过程。
至孝多难的舜
舜有个显赫的出身,他的七代祖是古帝颛项,而颛顼是黄帝的孙子,所以舜又是黄帝的九世孙了。遗憾的是他们这一支子孙自从颛顼的儿子穷蝉开始就已沦为贫穷的庶人了。舜的父亲不怎么精明,连好坏善恶都分不清,大家说他象睁眼瞎一样,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他“蒈叟”这个绰号叫开了,人们反倒忘了他的原名,只仿佛记得瞽叟好象是姓妫,舜的母亲叫握登。舜的诞生是非常神异的。传说提登这一天在窗前织布,偶然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一条色彩鲜艳的长虹横贯空中,她心中欣欣然有所感应,后来居然怀了身孕。在舜将诞生的头天夜里,瞽叟又做了一个奇特的梦。梦见一只五彩凤凰翩翩飞来,落在他的身边,用嘴衔米来喂他,还告诉替变说它的名宇叫做“鸡”,是来给叟做子仔细瞅了又瞅,明明是风凰,可它为什么叫做“鸡”呢瞽叟好生奇怪,一觉醒来,赶紧去查黄帝梦书,书上说这个子孙是位贵人。正在这时,舜降生了。可是糊涂的瞽息一会功夫竟把梦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得面黑嘴大,眉骨隆起,手纹细碎,象个褒”字。这种手纹暗示舜要经历众多灾难,要艰苦劳作,而后会有大福。舜象重明鸟一样,一只眼里也有两个瞳仁,故给他起名叫重华。因为生在姚墟这个地方,所以姓舜的童年是悲慘的。他出生不久,母亲就去世了。替叟又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舜的后母。后母生了一几一女,儿子叫“象”,女几叫敕(k百)手”。后母爱自己生的孩子,非常厌恶黑瘦弱小的舜,总在瞽叟面前说舜的坏话。糊涂的瞽叟也跟着后母一起虐待舜。所有的重活脏活都叫舜干,却不给舜吃饱饭,害得舜更加黑瘦,嘴巴也显得更大了,身体发育得不好,个子矮矮的。最惨的是,夫妇俩动不动就棍棒相加,恨不得一下子把舜打死。可怜的舜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是他仍旧是括着头,咬着牙,含着泪,默默地承受着棍棒,他不愿违背父母的意愿,只知作几子的要孝顺父母。只要能让父母出气,他什么痛苦都能忍受。实在承受不了时,他又怕被打死之后无法孝敬父母,才一瘸一拐地跑到荒野中去躲避。估计父母气消了,又一瘸一拐地回家来,带着棍伤服侍在父母左右,只要有活,随叫随到,毫无怨言。即便如此,也难讨得后母的欢心狠心的后母、糊涂的瞽叟,狂傲的象都把舜视为眼中钉,后来竟把舜撵出了家门。舜孤苦伶仃,四处飘泊,仍旧时刻挂念父母,不忍远走,就在历山脚下的一片荒地边落下脚来。他开垦荒地时,看到一群小斑鸠鸟和母鸟一起飞翔,边鸣叫边互相哺食,不禁潸然泪下,更加感伤,就作了一首歌唱道,陟彼历山兮崔嵬,有鸟翔兮高飞,瞻彼兮徘徊,河水洋洋兮青冷。深谷鸟鸣兮嘤嘤,设置张胃(uan)兮思我父母力耕。日与月令往如驴,父母远兮吾将安归舜的歌言感动了上天,天帝知他是个至孝之人,也知他现在既无谷种也无耕牛,就派天神去帮助他。天渐渐暖和了,别人家的地都快播种完了,可舜还没弄到一粒谷种。这一天,他呆呆地坐在田头,正在发愁谷种的事,只见呼拉拉来了一大群猪在他的田里用嘴拱地起垄,又见满天各种各样的鸟口衔谷种给他播种,眨眼间一大片荒田已播种完了,猪和鸟也不知何时不见舜不仅对父母极为孝顺,对邻里也极为宽厚仁爱。他总是以身作则来影响大家。历山的百姓常常为了田地交界处的半垄地争争吵吵。舜到历山之后,他总是把交界处的半垄地让给别人,久而久之,大家受了舜的影响,也都把那半垄地让给对方,再也不为地界的事争吵了。河边的渔民总为河中的一块陆地争吵,舜去那里捕鱼总是把好的地方让给年长的人,不到年,河边的百姓都学起舜来。东夷的陶器烧得非常粗糙,舜去那里烧陶,不到一年,陶器烧得既美观又结实。舜的名声愈来愈大了人们都喜欢接近他,历山脚下一天天兴旺起来。这一年,尧感到自己年龄大了,四处奔波巡视有些力不从心了,就想选择个贤人来接替他。当尧把禅让君位的事跟众臣商量时,大家一致推选舜。尧办事很慎重,决定考验观察舜三年,便把娥皇、女萸两个女儿嫁给了舜,想看看舜是不是真的孝顺仁爱,看他是否能够管理好这个家。古人认为假若连自己的家都管理不好的人是不可能治理好国家的。尧又叫自己的九个儿子与舜一同居住,看看舜能否处理好这个关系,是不是真的具有管理天下的才能。尧还送给舜许多礼物,象什么细葛布、玉石、琴啊等等,全是贵族人家使用的名贵东西,又派人给他修建了大粮仓,还给了他一大群牛羊。一夜之间,舜成了子的女婿,富贵无比,但他仍旧没有忘记孝敬父母,时常带着妻子回家侍奉父母。娥皇、女英也从不因为出身高贵而轻视舜的双亲及弟妹,她们总是亲自操持家务,侍奉公婆,邻里都夸她们是既漂亮又贤惠的好儿媳。但是这样的努力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后母和瞽叟的态度,他们看到舜的发迹,反而嫉妒得不能忍受。象见到漂亮的嫂子之后,更是心生歹念,竟然想害死舜之后将嫂子攫为己有。三人总在一起密谋,这一天他们想出了一条诡计,叫舜来帮助他们修粮仓。舜心地坦诚,根本没料到父母兄弟会下毒手,多亏临走时将事情告诉了妻子娥皇、女英说:“他们很可能要害你,以防万一,你把这件绣有鸟羽的衣服穿上,危险时,你就扇动你的衣袖。”舜到了瞽叟家,登上高高的粮仓就开始修整起来。瞽叟与象在下面连忙撤去梯子,放起火来。舜全神贯注地修理粮仓,直到浓烟四起,大火已烧到仓顶时才发觉,急忙之中想起妻子的话,他使劲上下扇动衣袖,身体就象长了翅膀,真的飘然飞了起来。象和瞽仍旧不死心,他们又谋划了一条诡计。瞽叟亲自去跟舜说:“儿呵,咱家的井不旺了,你能不能帮我淘一淘啊”舜满口应承下来。可是这回舜再不象先前那样单纯了他心知这次去也是凶多吉少。在把父亲送走之后,他就跟妻子商量逃难的办法。娥皇、女荚找出一件绣有龙麟的衣服,对舜说:“不要怕,到时你穿上这件衣服就可以化凶为吉。”第二天一早,舜就穿上绣有龙麟的衣服去给瞽叟淘井。井很深,里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舜把绳子捆在腰间,象和瞽叟拽着绳子慢慢往下送。谁知刚下去一半,绳子就被割断了,舜“扑通”一声掉在水里。井里响声乱作,原来瞽叟、象正起劲地往井下砸大石头。井填平了,瞽叟和象踩在井上,咧着大嘴哈哈笑个不停。象对蒈叟说:“舜的田地、房产、牛羊全都给你们,我只要两个嫂嫂和那把琴。”说完,象就急不可待地一溜小跑来到舜家,把舜的凶信告诉了嫂嫂。娥垒、女英心中无底,两人愁眉不展,哭哭啼啼,象就嬉皮笑险地弹琴取悦嫂嫂。就在这时,只见舜不紧不慢地走进屋来,象吓得浑身哆赋,强打着精神,故作镇静地说:“哥呀,井笑然间塌了,我们还以为你遭难了呢我心里很难过呵”舜说:“是呵,我知道你肯定会思念我的。”舜仍旧是温和地对待象,就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舜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原来,他穿的那件衣服一碰到水,就产生了一种神力,使舜象游龙一样顺着水线潜游到黄泉,再从别人家的井中回到地面上来。象垂头丧气地到了家,把事情跟瞽叟一五一十地说了。刚刚到手的财产,顷刻之间又化为乌有。臂叟听了之后,有如五雷轰顶,连急带气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这回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瞽叟。瞽叟把眼瞎的责任全推到舜身上,发誓非要害死他不可。他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个阴谋。瞽叟对舜说,为了庆贺舜在老井塌陷的事故中死里逃生,他准备了一桌洒席,请舜来喝酒。舜平时很少喝酒,喝一点头就晕,他又无法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了。舜将心中的忧虑告诉了妻子,娥阜、女英找出一包药,对舜说:“不要怕是一包神药,你用这药洗洗身子就不会出事了。”舜用药水仔细地洗了身子,心中仍是忐忑不安。酒席上,瞽叟、后母和象轮番给舜敬酒,实际是想把舜灌醉,然后好下手害他。可是舜大碗大碗地喝了一整天,仍旧象没喝一样地谈笑风生,那三个人反倒都醉成了一堆烂泥。这一年天下大早,百姓的庄稼都干死了,独有舜的这片土地上风调雨顺,获得大丰收。舜就将多余的粮食拿到离父母家较近的冀都集市上卖,恰巧碰着后母来买米,舜怕被后母认出,就把帽子使劲往下拉,头低着,暗暗把钱混在米中装在后母的口袋中。这样做了好几次。后母回到家如实地告诉了替叟。瞽叟感动得老泪纵横,他知道这一定是舜儿干的事。就叫后母领着他的手来到集市上,瞽叟一边颤颤微微地走,一边哭泣着喊:“儿啊,儿啊,你在哪里你说句话,我就能听出你的声音。儿啊,儿啊……”瞽叟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舜听到父亲的呼喊,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人群,抱着父亲就痛哭起来。舜用舌头舔父亲的眼睛,瞽叟又熏见了光明。众人见了非常奇怪,有人作诗唱道:瞽文填井自目盲,穿子从来历山耕。将来其邡逢父母,以舌舐眼开还明。舜感化了蒈叟、后母和象,从此一家人高高兴兴和睦相处。尧对舜的孝道很满意,可是还不放心,又对舜进行了多种考核来了解他其它方面的才能。据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尧把舜单独放在一个原始大森林中,看他能否自己走出来。结果森林中的猛兽见了舜都远远地避开,舜坦然镇定,依靠平时积累的知识辨别方向,不慌不忙地从森林中走出来。尧帝大喜,于是就让舜代替他管理天下。尧去世后,舜想把王位让给尧的长子丹朱,就躲到南河的南面,结果朝廷百官都来朝拜他,而不去朝拜丹朱。舜没有办法,只好登上了帝位。舜有九个儿子,长子义均和其余八个几子都是只知歌舞玩乐的公子哥,后来舜将王位传给禹,而不传给自己的儿子都是出自公心,为了天下。舜晚年的时候仍旧坚持到各地巡视,走到苍梧不幸去世。全国百姓号啕大哭,就象自己的爹妈死去了一样的悲哀。娥皇、女英闻讯更是伤心,急忙乘船赶赴苍梧,一路上泪流不止,南方的竹子上至今还留着她们的斑斑泪痕。当她们的船行到湘水上,不幸船被大风浪打翻,二妃潺水身亡,变成了湘水的女神。苍梧有座山,它的九个山头和九条溪涧都极其相似,使人难以分辨,所以人们就给这座山起名叫“九變山”(在今湖南宁远县南),人们将舜的尸骨就安葬在九嶷山的南麓。(据《史记》、《敦煌变文集》编写在舜的故事中,人们主要歌颂了他至孝的美德。“孝”是我国古代作为人们道德修养的第一要义,这其中固然有许多愚昧的糟粕,但也包含着许多至今还应发扬的民族美德
凭霄雀
古帝大舜被安葬在苍梧的九嶷山中,在舜的墓地周围有一种鸟,长得象山雀一样,它们从丹州飞来,嘴里喷吐出五彩缤纷的烟气,烟气浓郁缭绕聚结不散,如团团的云朵在空中林间自由自在地随风飘浮。人们管这种鸟叫“凭霄凭霄雀常常咸千上万地结群衔土堆成山丘它们还能改变颜色变化形状,假若聚集崇山峻岭的古林之中,落在树上就变为禽鸟,行走在地上就变为猛兽,一日数变,没有固定的形状。它们常常在丹海的边际出没,也时常来到苍梧的山野,口中衔着青砂玉珠堆成小土丘。人们称这土丘为“珠丘”。玉珠极为细小,体质极轻盈,风一吹就如同尘土飞起,们又称之为“珠尘”。以后山民上苍梧山采药常能采到一种青色的石子。这石子粒粒滚圆,晶莹无瑕有如玉珠,吃了它能使人长生不死,带在身上能使人身轻如燕。这石子就是凭霄雀从远方衔来的。个叫方回的仙人游赏南岳归来,还作了两句七言诗赞美说:“珠尘圆洁轻且明,有道服者得长生。”(据《拾遗记》编写
凭霄雀也许是现实社会中根本就不存在的怪物,但关于这个怪物的故事却反映出了先民对自然万物的探索精神,其中还反映出先民对生活的热爱和渴望长生不死的美好愿望。
鲧禹治水
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关于鲧禹治水的故事是最丰高的,并且神话与人话杂糅一处,难以分辨。鲧是尧的臣子,他在治水过程中偷用了天帝的“息壤”(一种神土)。天帝知道以后就派祝融惩治鲧。祝融在羽山附近捉到了鲧,举起刀杀死了他。可怜的鲧圆睁着双眼,手指着东南沉沉地摔倒在地上。狠心的祝融将鲧手中剩余的息壤也全部夺走了。百姓失声痛哭,他们为鯀的悲惨壮烈而哭,又为自己将要重遭苦难而哭。果,洪水从没来得及堵上的缺口中涌了出来,天下又变成了洪水野兽的世界鲧的壮志没有实现,他的精魂也不消散。了三年,鲧的尸体仍旧没有腐烂,仍旧圆睁着双眼,手指着东南,而且腹部一天天粗壮起来。天帝闻知,颇为惊怪,心知这是冤魂所致,很后悔当时一时性起枉杀了忠臣。连忙又派了一位天神,交给他一把锋利的是刀,让他用这把宝刀剖开鲧的肚了,将他的冤气释放出去,然后将他的尸体厚葬。谁曾想天下竟有这禅的奇事!天神带了吴刀来到羽山,找到了鲧的尸体,刚用吴刀剖开鯀的耻子,只听“忽”地一声,一条虬龙从鲧的肚子中腾空而起,飞上九重云霄。这就是鯀的儿子大禹。天神大吃一惊,回头再看鲧的尸体早已不知去向。大家都说鲧生了禹之后,变了形体跳入旁边的羽渊中了,可是究竟变成什么丁呢说法可就不一样了。有人说鯀变成黄熊,有人说变成了熊(na),也就是三足鳖,有的说变成了玄鱼,有的则说变成了黄龙。鲧初生时是一匹白马,而在古人的观念中马与龙本是同类。《周礼》上就说过“马过八尺以上为龙。”鲧变黄龙是恢复了他初生时的原形,所以大禹初生时也是一条龙当然,关于大禹降生的故事还有很多。有的说鲧娶了有莘氏的女儿,这个女子有的说叫女志,有的说叫修己,有的说叫女娉,有的说叫女狄。总之就是大禹的母亲吧,她结婚十几年也没怀孕,这一天先是梦中见到流星贯穿了西方白虎七宿中的第四宿昴宿,白天上山游玩,又发现了一颗珍珠,晶莹洁白,她误以为是薏苡(yi)的果仁,就吞了。吞了之后身体中产生一种特殊的感觉,后来竟有了身孕,生产的时候非常困难,是把胸腔肋骨打开之后才生下了大禹。也有的说大禹的母亲这天晚上到石纽山下汲取泉水,在泉水中捞得一个鸡蛋大小的月精,见它闪闪发光,十分珍爱,就含在嘴里,一不小心把它吞了下去,就怀了孕,十四个月后生下了大禹。还有的说大禹是女娲的第十九代孙,在他三百六十岁那年,进入九嶷山成仙飞去了。过了三千六百年,尧治理天下时,洪水泛滥,人民蒙受灾难,大禹惦念人民,就在石纽山泉中化为一颗石子,女狄傍晚打水,在泉中发现这颗闪光如珠的石子,含在嘴里,后吞了下去,生下了大禹。总之,这些传说几乎都说大禹姓姒,叫文命,是西羌人,他生在四川西面的汶山郡广柔县石纽乡痢几畔村。《水经注》上说当地人非常敬重大禹,在大禹诞生地石纽乡周围方圆百里没有人敢进去放牧践踏。犯罪的人到那里,官府也不敢进去捉。罪犯在那里能藏身多年也不被官府捉去,都说这是大禹的神灵在保护他们。关于大禹诞生的故事还有很多,不过,我们大都认为应是鲧腹中生出大禹,因为这是没经删改的神话故事原形,最能体现鲧壮志未已死不瞑目的精神,最能体现大禹继承父志前赴后继与洪水进行斗争的精神。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天帝被鲧感动了,他深知鲧腹生禹的心意,就正式任命大禹继承父职,继续率领百姓治水,而且这回还大力支持大禹:派遣长有翅膀的应龙去帮助大禹治水赋给大禹调遣群臣的权利,将剩下的息壤全都给了大禹给大禹“洪范九畴”,也就是管理臣民的九条大法。大冯带领应龙和百姓浩浩荡荡地开到治水工地。为了治水的方便,他变成人的形貌,样子很丑陋: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细细的脖子,鸟一样的嘴,一个耳朵长三个耳眼,随身携带挖土工具,行走如飞,只有左手前后摆动,右手不动,为的是让右手得以休息,因为挖土时总要用右手。大禹聪明绝顶他吸取了父亲的经验教训,认为光用堵塞的办法不行,要想根治必须以疏通河道为主,以堵为辅助。于是他就叫具有灵性的应龙飞到高空,鸟瞰整个地理形势,然后叫应龙用尾巴画地作出标记,大禹率领人民跟随其后,开凿加宽河道。又叫一只大乌龟驮着息壤跟随着他,必要的地方就撒上一点,扔得多了的地方,就成了后来的名山了。开始工程进行得还算顺利,没想到大禹治水却惹恼了水神共工。共工这些年来横行霸道惯了,满世界都是他的天下,他想发怒就发怒,想到哪就到哪,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现在一个毛孩子就想让他规规矩矩地走一条道,他才不干呢。为了制止大禹治水,共工使出浑身解数给大禹来了个下马威。一夜之间把洪水水位提高丁好几丈,一直涨到把鲁国的空桑山都淹没了面对恶神,别无良策,只能采用武力,以牙还牙。大禹在浙江会稽山上会集天下群神,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共谋攻打共工的事情。巨人防风氏生性散漫,不听号令,会议都开上了,他才慢慢腾腾地来到山上。防风氏本可成为嫤立大功的猛将,但为了严肃军纪,大禹只好忍痛杀了他。当时杀这个巨人还费了很大劲呢。因为防风氏长得太高,后来他的一根骨头就装满了一大车,可想而知他该有多高了,谁也够不着他的脖子为了杀他,还特地筑了一堵髙墙,执刑的人爬到墙上,砍了半天,才总算把防风氏的脑袋砍了下来。众神畏惧,都小心谨慎地服从大禹的指挥。共工没料到大禹竟有这么大的神威,能把天下众神都管得老老实实,顿时收敛了许多。当大禹率领众神来征讨他时,他心知不是对手,只虚晃几招,就遇之夭天了。可是共工手下有个叫柳相的臣子却不康输,他还要负隅顽抗。这个柳相是一个蛇身上长九个脑袋的怪物。柳相极为贪婪,他的九个脑袋要同时吃九座山上的食物。他所经之处要都变为大水泽,泽水苦涩,连禽兽都不喝。大禹就带领众神把他杀了他的血液又腥又臭,所浸之地全变成奥水坑,不生五谷,也不能居住,大禹连投三次息壤,都没有治服这奥水。后来大禹就将这臭水坑开凿成大溯,众帝就用开凿出来的泥土在昆仑山北面筑起几座高台撵跑了共工,杀死了柳相,大禹的声望更高了,可他仍旧身先土卒,终日劳作,累得他面目憔悴,肤色黝黑,手足皲裂,双手长满老茧,年复一年的奔波,使他大腿上的皮被磨破了,小腿上的汗毛被磨光了。大禹还礼贤下土,非常虚心听取众人的意见,从不撰架子。据说大禹吃一顿饭要起来接待十次来访者,有时一直吃到中午还没吃饱饭呢。所以百姓都乐意为大禹效力,劳动热情自然高涨,治水的进度也就大大加快了这一天,大码正站在黄河岸上观察水情,就看见一个长着细长鱼身面色苍白的人,从河中钻出,自说是河精,捧着一个乌龟壳送给了大禹,便又退國水中去了。大禹一看鸟龟壳上布满弯曲的线条,端详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河神为他提供的黄河水道线路图,是提醒他在黄河下游要多开几奈入海支流。大禹受河图的启发,后来在黄河下游开凿了九条入海支流。在开凿龙门山时,大禹又得到一件宝物。龙门山原是一座大山,挡住∫黄河的去路。黄河水常常因为堵在这里而泛滥成灾。大禹决心把这座山劈成两半让黄河水从中流过。这一天,大禹登上龙门山考察地形,很偶然地走进一个大山洞里。山涧里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大禹点燃火把想看个究竟,走着走着,忽见前面有一个长得象猪的野兽嘴里衔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珠亮如烛,把山洞都照亮了;又有一个苍青色的狗,边走一边叫着给引路,大约走了十里多远,山洞渐渐变得宽敞明亮。刚才引路的猪、狗都变作了人形,都穿着一色青衣。又见一神,安坐在洞中,长着蛇身人面。大禹觉得此神面善,很象前代的伏羲,就冒昧地问他:“您是华胥氏所生的贵子伏羲吗”那神说到,“对,我是伏羲。如今年老力衰,无力帮你治水了。今有一物相赠,可助你度量天地。”说着从袖中摸出把长一尺二寸的玉简,递给大禹。大禹十分感激,向伏羲行了大礼,接受了宝物。大禹后来就用这把玉简丈量了疆域,分布了九州。当大禹行完礼抬起头来时,眼前已是一片光明,什么伏羲、神人、山洞全不见了,手中倒真的握着一把玉简。大禹心知这是伏羲在暗中助他,就又朝着刚才伏羲坐的方向拜了一拜。大禹拿着玉简一丈量,此地正是龙门山的中间,又恰巧是黄河河道的中央。大禹恍然大悟,那长长的山洞很可能正是山中的一道裂缝。大禹就决定在这里将山劈为两半。只见大禹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大黄熊,遁入地下果然寻找一条大裂缝大禹足蹬裂缝两边,然后猛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龙门山真的被劈开了,奔膀咆哮的黄河水直泻而下,再也不用绕山而行了。两岸的悬崖峭壁如同两扇大门。“龙门”就是因此而得名。后来,在龙门山下游几百里的地方,又遇到了一座阻挡水路的大山。大禹这回将山劈出三条河道,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三门峡。至今三门峡附近还存有许多当年大国治水的遗迹大禹一心想着治水的事,直到三十岁还没成家。连年的大水使天下的百姓愈来愈少了,需要鼓励人民及时婚嫁,多多生育。大西事事为表率,他不愿破坏制度,便决定成家了。他心里想:“我要成家,也该有点征兆吧。”正想着,迎头就走来只长着九条尾巴的白狐狸,这狐狸向大禹拜了拜,慢慢地走了。大禹知道这是祥瑞之兆,是告诉他会在涂山这里成家,还告诉他将来会作执掌天下大权的君王。因为涂山有支歌谣说:“绥绥白孤,九尾豗忑。我家嘉夷,来宾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于兹则行。”大禹在涂山果然遇到一个中意的姑娘。这姑娘叫女娇,生得雍容典雅、眉目清秀。两人一见钟情,都非常满意,就定了终身。可是还没呆上几天,大禹就到外地巡视治水的情况去了。女娇在家中朝思暮想,盼望大禹早日回来。她怕大禹路过家门而不入,便打发一个使女到涂山的南面去等大禹。女娇寂宽难耐,就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候人兮猗。”据说这就是南方最早的民歌,《诗经》中的《周南》、《召南》就是受它的影响而创作出来的。大禹终于回来了,他们在台桑举行了婚礼。大禹在家仅仅住了四天,就又去治水了。女娇便被送到禹的都城安邑去了。以后大禹多次经过家门,他都没时间回家看看。女娇一人独守空房,倍感孤独冷落,虽然大禹为她修了望乡台,让她经常登上高台远望家乡聊慰思乡之情。但女娇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孤独,说什么也要到大禹身边去,再艰苦也不怕,只要天天能见到他就行。大禹只好答应了当时正在开凿河南偃师县东南的輟辕山。这座山也挡住了黄河的去路,但是山太大,劈不开,大禹就计划开凿一条山洞让河水通过。工地离家也不算远,可是大禹还是怕回家吃饭误了时间,便对女娇说:“近来工程太紧张,麻烦你把我的午饭送到工地。我吃饭没有定准时间,什么时闻能抽出空来就什么时候吃。我在工地设了一张鼓,你听见鼓声再来送饭吧。”女娇点头答应了。这一天,大禹又摇身变作大黄熊,拼命地用嘴拱,用爪子挠,当他使劲往山洞外扒石头时,几块石头蹦起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设在山旁的鼓上。女娇听见鼓声,误以为是大禹叫她送饭去,就急急忙忙挎上饭篮子来到輟辕山,此时大禹丝毫没察觉石头落在鼓上,也不知妻子已送饭来了,还在那撅着尾巴使劲拱呢。女娇一看,吓得目瞪口呆,她根本没想到丈夫原来竟是一只大黄熊。女娇羞惭万分,大叫一声,扔下饭篮子就哭着跑了。这时大禹才发现妻子的到来,就连忙去追她,慌忙之中忘了恢复原形,女娇心里更害怕,跑得更快了。一直跑到河南登封县北的嵩山脚下,女娇实在跑不动丁竞变成一块僵硬的石头。大禹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一见妻子变成了石头,心里非常悲伤,又怕她身上所怀的孩子也变成石头了,就情不自禁地大声朝着石头喊:“还我的儿子啊!”石头还真的“咔嚓”一声,在北面裂了个大缝,生下了大禹的儿子。因为是石头裂开而生出的,大禹便给儿子取名为“启”。大禹率领人民与众神,历絰十三载,终于治服了洪水,把中原大地分为九州。人民安居乐业,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大禹却因长年劳累落得终身残疾:手指僵直不能弯曲,走路一瘸一拐的,后脚都迈不到前脚前面去。为了治水,他失去了亲爱的妻子。尽管如此,大禹在风烛残年之际,仍旧没有忘记工作。最后在巡狩到会稽时,终因劳累过度而渣然长逝。百姓将大禹安葬在会稽山的北面。大禹那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将鸟兽都感动了。每逢春天便有成千上万的鸟飞到大禹的墓地来,用嘴拔除草根,秋天则飞来啄除荒草。(据《山海经》、《吴越春秋》等编写)大禹治水的故事反映了中华先民向大自然所做的斗争。说明人是不能等待自然恩赐的,人只要掌捏了自然的规律就会成功,人定胜天。鲧的失败和禹的成功说明先民在漫长的治水实践中已经逐渐认识到水往低处流的自然属性;说明先民能够及时吸取失敗的教训,改进方法,积累经验;说明治水做事仅有良好的郎望、动机和忘我的工作精神是不行的,还必须遵循事物运动的客观规律。鲧腹生子、禹承父志的情节则表现出中华民族前赴后继、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而身先士卒,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身上集中地体现出了我们勤苦劳的民族精神,表现出对治水英雄的歌颂,流露出对贤主明君的期待。
禹铸九鼎
黄帝当年在荆山曾铸造了三只宝鼎。大禹治水成功分布九州之后,将天下品质优良的铜铁都收聚到荆山脚下,铸造了九个大鼎,用它们分别来象征中原九州,纪念治水的成功。大禹在九个大鼎上刻绘了治水沿途所见的各种妖魔鬼怪和众天神的图像,并将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刻绘在上面。让百姓一看就知道哪些是善神,哪些是恶鬼,以便进入山林草泽时得到上天的保佑,不被魑魅魍魉一类的恶鬼所迷惑。大禹所铸的九个鼎比黄帝所铸的鼎还要大,一个大鼎要九万人才能拉得动。大禹所铸的九个鼎也具有灵性,它会随着国家政治的情况而产生反映。不用往里添水,可是鼎里的水总是满的;不烧火,有时它们自己就会沸腾起来。当夏桀无道之时,鼎中的水就翻滚沸腾起来,在周幽王时,这九个大鼎居然同时剧烈地震动起来。这些都是国家将要灭亡的征兆。后来的君王也模仿大禹铸起鼎来鼎的实用价值逐渐失去了,而成为一种权力的象征。大禹所铸九鼎更是各代君王心目中的宝物夏亡股兴,九鼎被迁到殷都。股亡之后,又被迁到周都。史书上记载说,春秋时期,楚庄王攻打陆浑之地的戎人,因此到了周都洛邑郊外。楚庄王竟在洛邑郊外陈兵示威,炫耀武力,威慑周王,流露出要与周王争夺天下的野心。周定王派了大夫王孙满去慰劳楚王。宴席上,楚庄王竟向王孙满问起九鼎的大小轻重,再一次赤裸裸地表现出他要争夺周王天下的野心。后来,“问鼎”就成了典故,用来指图谋夺取政权的野心。王孙满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楚庄王的用意,他便机智地回答楚庄王说:“(夺取天下)在德不在鼎”。楚庄王哭笑不得,非常尴尬战国后期,秦昭王时,秦兵攻入周都,抢走了这九个大鼎,可是在往秦都搬运的半路上,竟有一只大鼎腾空飞起,飞落在山东的泗水河里。秦始皇登基后,曾派一千多人到泗水去捞,结果不但这一个没捞上来连那八个也不知去向了。《据《左传》、《抬遗记》等编写)禹铸九鼎的故事反映出历代统治者争夺权力的勃勃野心,热情歌硕了勤政利民的贤主明君,无情嘲讽了那些荒淫无能的昏君和争权夺势的野心家。
共工和他的臣子
人们常说“水火不相容”,可是,水神共工却是火神祝融的儿子。祝融是炎帝的第四代子孙,所以共工也是炎帝的后裔。共工的容貌很怪,他长着人一样的面孔,却长着蛇的身躯,鲜红色的头发长着人一样的手足,吃五谷和禽兽。他性情贪婪凶暴,魔法无边。他要是一发怒,天下就要洪水泛滥。当时天下本来大部分都是海洋江河,那都是他的世界,可是他仍旧不满足,还要不断扩张地盘,总是企图与天帝争夺帝位,好统治整个世界。据古书上记载,他几乎跟历代天帝都发生过战争,其中打得最激烈的一次怕就是和古帝题项的一场战争了颗顼是黄帝的后裔,他接替黄帝作中央天帝期间,兢兢业业,终日奔波巡视,为百姓做了许多有益的事。可是,他又有些专横,对人和神管治得都太严酷苛刻。比如,他命令女子在路上遇男人必须迅速躲避让路,有敢违命者就拉到十字路口示众羞辱;他禁止兄妹通婚,有敢违命者,就扔到深山中饿死;他把太阳、月亮和星星都捆绑在北方的天空上,命令它们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不准随意乱跑;对水神共工的要求就更为苛刻了,只准他在江河湖海中活动,不准踏上陆地一步,而且计划逐年缩减水神共工的势力范围。自从黄帝取代了祖先炎帝的中央天帝职位,又屡屡打击炎帝的后裔,这家族之间的仇恨早就使共工对颛顼耿耿于怀,极为不满。这些年来散漫惯了的共工,一听到这个命令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他如何受得了这等约束,他觉得这是黄帝家族对炎帝家族的欺侮,非要教训一下顓顼才行。共工打点虾兵蟹将,又纠集了对颛顼不满的炎帝后裔及一些天神,气势汹汹地发兵去攻打颛顼,发誓要把祖先失去的天帝神位夺回来共工一发怒,天下的水位顿时就提高了好几丈,洪水滔天,巨浪醐卷,怒吼着猛烈地撞击河岸水堤,大有吞灭天下之势题顼早知共工的厉害,急忙召集了四方天神率领着天兵天将迎战共工。两军厮杀一处,喊声震天,搅得天昏地暗。共工来势凶猛,颢项且战且退,一直打到西北方一座叫做“不周山”的山脚下。不周山高峻陡峭,直插云霄,它是一座支撑天宇防止塌陷的擎天柱,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顯顼退到这里就是要保护这战略要地。共工性急,看双方鏖战多日,始终不分胜负不由得怒火中烧,他一时兴起,猛地一头撞向不周山,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不周山被拦腰撞为两截,天地巨烈地颤动起来,西北的天空失去支撑,“忽拉拉”全都倾斜下去,原来被固定在北方天空的太阳、月亮和星星也趁势挣脱了绳索,顺着天体的倾斜滑向西北方,一直到今天我们还能看到它们不停地向西北方运行。巨烈的震动把东南方的大地都震塌了,陷下个巨大的无底深坑,从此大江小河的水全都流向东南,至今仍旧在不停地向东南流淌,东南的那个大坑就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共工一看惹了大祸,就慌忙带领残部逃走了颛顼和四方众神为了纪念这次战争的胜利,并且镇压住共工的威灵,防止他再次滋事谋反,便在大荒北野和北方海外各修建了一座高台,叫做共工台。共工台是四方形的,每个角上都有一条长蛇守卫在那里,蛇身是与老虎一样的颜色,它们的头都高昂着朝向北方。两座共工台都在北方,射箭的人都不敢向北方射,害怕惹恼了共工,人类又要遭殃。共工手下有两个重要的臣子,一个名叫相柳,也是长着人面蛇身,遍体青色,长了九个脑袋。相柳极为贪婪,他的九个脑袋要同时吃九座山上的食物。相柳后来被大禹杀死。另一个叫浮游,他遍体长着红毛,形状象熊,爱说爱笑,反应机敏,稍有声响就左顾右盼。浮游在共工手下可能主管兵器制造,他最擅长于制造弓箭。共工被顓项打败之后,他就沉溺在淮水的深渊里,不轻意出现。春秋的时候,晋平公做梦时见到一只大红熊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地看他,晋平公被吓得大病不起,终日提心吊胆怕有灾祸临头,便派人去询问郑国的大夫子产。子产说:“这是水神共工手下的浮游,他常闹事作怪:浮游若出现在殿堂之上,那么称王天下的君王就要死了若要出现在殿堂之下,因中百姓就要日夜恐惧,小心提防了;若出现在大门下面,君主身边的近臣就要忧虑不堪,怕是要遭难了,若出现在厅堂之中则无大伤害。在君主的屏风后面窥视,虽然可能会得场大病,但不会危及性命。只要祭祀颛顼和共工,病就会好的。”晋平公按子产所说,准备了丰盛的祭品祭祀了颢项和共工,病果然好了。共工有个儿子叫勾龙,也就是著名的大神后土。后土和其父不同,他处处想着造福百姓,平定九州,故天帝封他为“社神”。社神就是土地神。我们常说的“皇天后土”和“社稷那“后土”和“社”指的就是勾龙。后土还曾管理过冥间的妖魔鬼怪,他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共工还有一个叫做“修”的儿子,修生来不问政治,对权势利禄毫无兴趣。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游览名山大川,凡是车船可以行至,足迹可以达到的地方,他都要亲自观赏一番。所以后人祭他为祖神。祖神,就是道路之神。远行之前都要祭他,祈求他保佑远行的人一路平安。有些地方则是祭黄帝的正妃嫘粗为祖神。共工还有一个孩子恰巧在冬至这天死去,死后变成了厉鬼。谁要是遇到他准要生场大病,甚至丢了性命。时间长了,人们逐渐探听出来,原来这个厉鬼什么都不怕,就害怕红豆于是人们就在每年冬至的这天熬一锅红豆粥,厉鬼远远看见了,就会吓得赶紧逃走。(据《山海经》、《淮南子》等编写)水神共工究克是邪恐势力的代表,还是敢于反对天帝的英雄,至今尚无定论;颛顼与共工的战争究竟是反映了人类征服水患的斗争,还是反映了人类初期部落之问的斗争,说法也不统一。虽然神话所反映的内容多是朦胧多意,难以确定的,但我们还是倾向于前者
河伯使者
在西海的海面上,时常出现一个人,他乘坐着白马,红头发红胡须,穿着白衣服,戴着玄冠(一种黑颜色的礼帽)。有十二个少年随从他,驱马奔驰在西海的水面上,好像风驰电掣。他的名字叫河伯使者。有时他上到岸上来,马蹄所踏到的地方,水便流到那里。他所到的国家,必定会下起滂沱大雨。到了晚上,他就回到黄河去。(据《神异经·河伯使者》编写)这一则神话反映了古人对黄河泛滥成史的原始解释。古人尚不能科学地解释自然灾轡的产生,在“万物有灵”观念的支配下,误以为黄河泛滥是由“河伯使者”造成的。
穿胸国
禹王治理洪水安定天下时,在会稽(今浙江省绍兴市南)召集各路诸侯国君大会,有一个叫做防风氏的绪侯没有把禹王的命令放在眼里,他最后一个到来,而且到得很晚,禹王依令处死了他防风氏是巨人神,长着龙头牛耳朵,两条浓浓的大眉连在一起。他被杀死以后,躺下来身长有三丈,他的每一个骨头节都得用一辆车才能拉走夏王朝国君的王气德操很是盛大兴旺,上天便赐降两条龙给他。这时候,禹王便派遣范成光为自己驾起龙车,去巡行四方。当他们行经南方的时候,经过防风氏的部族,防风氏人不忘前仇,非常愤怒,于是原防风神手下的两个臣子去射杀禹王。这时候,天空中雷鸣电闪,狂风怒吼,暴雨倾盆,两条龙飞升上天,载着禹王而去。防风氏的两个臣了为这件事情很害怕,预料到回去之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二人便痛心地用利刀刺穿自己的胸膛而死去了。再王看到这情景,很可怜他们,便拔去了插在他们胸中的利刀,并且用不死草将他们救活。这就是名叫穿胸国国人的来历。有人说穿胸国离会稽有一万五千里之遥。有人说穿胸国在盛国之东,还有人说,穿胸国在盛海的东面。这个国家里的人,胸膛上都有一个窍,由这个窍可以从前胸穿到后背去。穿胸国有一个奇异的风俗,在国都里尊贵的人脱去衣服,命令卑贱的人,用竿子从前胸这个孔穿过去,抬着自己走。《据《括地志》编写奇人奇事的不可解释,正反映了古人的生动奇异的好奇心和丰富的想象力,它乃是原始生命力的活跃的表征。
大人国
古书记载了许多的大人国,如在昆仑山以北九万里的龙伯国,当年到渤东五仙山钓走驮山大乌龟的巨人,就是龙伯国人。后来,天帝发怒将龙伯人的身高压了又压,压到最后还有三十多丈高呢,可想他们当年该有多高了。昆仑山东面十万多里的地方有个佻人国,那里的人身高也在三十五丈以上。大人国的婴儿,在产前的怀孕期就长达三十六年之久,生下来就有好几丈高了。春秋的时候,有长狄兄弟三人,身高都在万尺以上,这三人野心很大,想要争夺君主之位,在国中胡作非为,谁也管不了,石头瓦块打在他们身上,就象轻轻地给禅去衣服上的灰尘;箭头射在他们身上,就象扎了根小小的芒刺。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请来神箭手权孙得臣,专门射他们的眼晴,这回总算把他们射死了。当他们躺下来的时侯,一个人就占了九亩地的地方。割下他们的头用车拉,一车只能装一个头,而且眉毛都露出在车前横木之上。西北海外也有个巨人,他身高二千里,一步就能迈出一千多里,腰围有一千六百里。他不吃五谷粮食,也不吃鸡鸭鱼肉,每天只喝五斗天酒。天酒就是甘露吧。他饥饿时,就仰起脖了咕咚、咕咚地喝起天洒来。他喜好在高山大海之间游玩,从不侵犯百姓相传在丁零北面一千五百里的地方有个巨人,高一万多里,他躺在郊野上,就如同高耸的山脉,他轻轻一跺脚,就能跺出一条大山谷。他横着身子,就能使大河阻塞。看这个巨人只能远远地看,不能走近。如果有人走近他,他就大发雷霆就会有大雪电夹杂着铜铁金属弹丸象雹子一样打下来与太阳赛跑的夸父也是身高百丈的巨人。不过,以上这些巨人要和开天辟地的盘古比起来,可能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盘古的身高究竟有多高,很难用数字表述了,我们只知他每天长高一丈,只知他是顶天立地的巨人,天有多高,他就有多高。(据《山海经》等编写)关于大人国的故事中主要描述了一些强力的超人,在众多的超人形象中反映出先民的矛盾心理,由于自身的软弱无力,先民幻想、昐望着超人的英雄帮助他们征服自然,消除灾害;也同样是由于自身的软弱无力,先民在一种恐惧心理的支配下,又幻想出种种超人的思魔。
小人国
古书上记载了许多小人国。据说从前在中州以东四十万里的地方,有一个小人国叫“焦侥国”。这个国家的人最高的也只有三尺高,一般的都在一尺五寸左右。他们五官四肢样样齐备,就是有点“弱不禁风”,风迎面吹来,他们就四脚朝天向后摔倒:风从背后吹来,他们就被风吹得脸朝下趴下。焦侥人住山洞,吃五谷,个个戴冠束带,衣着考究。他们头脑聪灵机敏,善于发明制造灵巧的装置器具,所以他们捕获的禽兽、收获的粮食比周围邻国的大人们都多。小人们生活很富裕,吃穿不愁。他们最怕的是在每年的春耕秋收的时侯被白鹤当美餐吃了去。多亏了邻近的大秦国人每到春秋农忙季节都要来帮助他们使他们免于灾难有的书上记载,在西海之外也有一个小人国,叫“鹄国”。鹄国的男女百姓身高只有七寸。这些小人文化修养高,讲究礼仪,待人热情,好读经书,行跪拜之礼,个个都是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他们的寿命很长,一般都能活到三百多岁。他们的腿虽然很短,但摆动频率极快,以致行走如飞,一天可行于里,众鲁都不敢侵犯他们。鹄国人只怕海燕,因为海燕最爱吃鹄国的小人,它们吞食了小人之后也能活到三百岁。被吞的小人在海燕的嗉囊中还不死。而且海燕飞得更快了,一振翅膀就能飞到千里之外。春秋的时候,齐桓公上山打猎时,打到一只大雁,杀雁时,雁嗉中竟然蹦出一个小人,三寸三分高,穿着饰有白壁的袍,腰中挂着短剑,手中挥舞着小刀,怒目圆睁,破口大骂。这个小人可能就是鹄国人在西北大荒中有更加矮小的小人,那里的小人国中,小人只有一分高,还没有大米粒高呢。这小人非常聪明,记忆力惊人,他们可以说出世间万物的名称。他们爱穿上下一身红衣裳,戴黑色的小帽子,乘着四匹小马拉的小车,纵横驰骋,威仪凛凛。人说要是碰到小人的车乘,赶快抓住小人,生吃了他,味道还很甘甜呢。吃到肚里的小人可以杀死肚中的寄生虫。肚中的寄生虫死了,就可以服用长生不老的仙药了。可惜的是,这些小红人跑得极快,很难抓到。更奇特的是,树上居然也能长出小人来。传说在西海中有个“大食王国”。大食王国中有一块大方石头,石上长有许多树干,树干上长着青绿色的枝条和红色的树叶,枝上生出丛丛的小孩儿,有六七寸长,头顶长在树枝上,一丛长有三四个小孩儿。他们一看见有人走近就一齐挥舞手足嘻嘻而笑,表示欢迎。假若把他们从树上摘下来,小孩儿立时就死去了《西游记》中所描写的人参果可能就是根据这个传说编写的。据《山海经》等编写)上古神话虽是荒诞离奇的,但大都带有明显的功利目的或是解释白然现象,或是歌颂民族芙雄;或是反映人世问的斗争;或是表达减轻劳动强度、提高劳动效率等美好愿望。然而,关于小人国之类怪异事物的神话并不带有明显的功利目的,充共量表现出人们对于未知荒远之地的一种探索。这在神话研究当中是一个值得人们注意的特异现象,因为这些神话故事的创作动机很可能并不在于实用的功利目的,而是为了满足人们好奇与娛乐的志怪猎奇。也就是说,这类神话带有比较明显单纯的乐性,这是目前神话研究中所忽咯了的一种现
丈夫国
在玉门关西边两万里的地方,有个国家叫丈夫国”。丈夫国的人全是男子,一个女人也没有。他们个个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很有修养。他们每人腰中还悬挂一把宝剑,威风凛凛,颇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度。丈夫国是怎样形成的呢传说在殷代,太皮做国君的时候,他派遣臣子王英率领一些士卒到西方给他采集能使人长生不死的仙药。王英及手下士卒经历了西王母所居的昆仑山来到这里时,仍旧两手空空,没采着一棵仙药,但是携带的粮食已全部吃光了。他们既无法回去交差,又无法继续前进,只好居留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他们靠采摘树上的果实充饥,穿的是用树皮编织的衣服。队伍中没有女子,附近又无人烟,他们终身不能娶妻。奇怪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能生出两个孩子来,而且全是男孩儿。这也许是吃了某种野果的缘故。这两个儿子是从他们的肋骨问生出来的,当两个儿子呱呱落地后,他们本人就死去了。他们的儿子将来也能生下两个男孩子。就这样一代代的蕃衍,他们人数愈来愈多,后来就成了一个丈夫国。(据《山海经》等编
关于丈夫国的故事既反映出古代君王为了寻求长生不死之药而给人民带来的灾难,同时也反映出古代人民对生育现象的好奇与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