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仙帝试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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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老婆婆好奇道，“他是你的爱人？”

“不是，他是我爱的人。”苏红颜纠正道。

有多少相爱的人，最终能成为爱人呢？这两个字，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得不切实际了。

“哦？那他爱你么？”老婆婆似乎对苏红颜的情感世界特别关心，好像是在探究什么一番。

苏红颜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么肯定？”老婆婆又问。

“因为我了解他。”苏红颜道。

“孩子啊”，老婆婆轻轻一声叹息，“这世间，了解这两个字，并不是这样轻易就能说出口的啊。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一百年？人在每一个阶段，所经历的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都会引起性情的改变，或许你清楚的，只是某一个阶段的他而已，而另一个阶段的他，你或许连熟悉都称不上。”

苏红颜一怔，看向老婆婆，半晌，又低下头去。

她原本是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又觉得，实在是无从反驳出口，因为她知道，这老婆婆说的话太有道理。

难道，这个阶段的他，她已经不了解了么？

不会的，他还在忘尘河畔，与她同在。

他还常常站在忘尘河畔，正如她此时一般，所以无论这一阶段，他是不是从前的样子，他的心里，都是有她的。

“那……既然你爱他，他也爱你，为什么你们要隔着一条忘尘河呢？”老婆婆问道。

“因为……婆婆，如果你爱的人，杀了你爹，你会轻易原谅他吗？”苏红颜问，她觉得这个老婆婆是个智者，从她这里得到的答案，总是能够感到些许心安。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并非是轻易能够原谅的啊……但是若让我因此而不爱他，却也不可。”老婆婆道。

“所以爱着，也不能在一起。”苏红颜道。

老婆婆沉默半晌，叹息的声音道：“孩子，你知道这条忘尘河，为什么要叫忘尘么？”

苏红颜摇摇头，不解。这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呢？在修仙界她也算是功成名就之人了，可是对于修仙界的很多事情，她尚且不了解，何况是这真真正正的仙界呢？她在此还是一个小菜鸟么！

“自古仙魔殊途，然而却多仙魔孽缘。仙子魔臣，在尘世有牵连者，诸多，每几千年都要有那么几个，飞升之后，清浅情寡者，忘记了对方，各自过各自的，有了新的路途，不再牵念；然而情深者，却是始终无法忘却，隔着这一条长河，日日相望，就像是你此刻这般。所以这条河名为‘忘尘’，意味警醒这些情深之人，凡尘情已尽，理应皆忘皆抛却。”老婆婆道。

“凡尘情已尽？如何能尽呢？虽然境遇不同，然而这颗心始终还是从前的，这个人也并非是没有记忆，如何能够皆忘皆抛却？”苏红颜苦笑一声，“若是飞升之时，能够一并抽去人的记忆也就好了，这样一来，飞升入仙界、入摩界之人，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重生。而此时，却不过是凡尘甜苦哀乐的继续而已。”

老婆婆又是久久的沉默，也一同望向忘尘河的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