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一章：人彘罐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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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书懒得搭理这个女人。她很好奇，刚刚她们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真的有人彘？”

原本孟知书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听说是人彘，她忍不住好奇一番，这天底下还有父母如此心狠手辣，竟会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做成人彘还供奉？简直闻所未闻，实在是太过惊悚。“真的啊，这可是桃花村的习俗，就是要用自己亲生的来制成人彘才好，不然还达不成那个效果，白家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一位好心人过来给孟知书解释：“我们桃花村虽然和傍山村不同，但我们好歹也是靠海吃海，这海神喜欢白白嫩嫩的女娃娃，把女娃娃的手脚砍下来拿去献祭，这身体留在海神庙里成为供品，保佑我们桃花村世世代代。”

“不错，虽然近几年我们都没有举行过祭祀，可刘家都快要断子绝孙了，这也是不得已的事，白家媳妇，你若真想生个儿子，不妨给孙家一笔银钱，让他们带你去拜一拜人彘，保准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出来。”

“……”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应和着。孟知书只感觉犯恶心。祭拜海神，还把活着的人彘做成贡品？“亲生的孩子，怎能忍心做成人彘？这实在是旷古奇闻。”

她还是觉得这种封建迷信实在是可怕，不想再继续跟她们多聊。平日里孟知书也不怎么爱跟她们说话聊天，她们难得能够跟这种富贵人家搭上话，自然是想多说几句：“诶诶，白家媳妇，你可别多想，这习俗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怎么能算是旷古奇闻，你这也太夸张了，不过你和你家那位成亲那么久，肚子都没动静，不妨去试试吧。”

孟知书真的很想说，试你个大头鬼，把你试了！“不必了。”

她尴尬一笑，扭头就要走。蓝蓉上赶着拦住孟知书：“唉，我记得白家媳妇和那哑……和白祁关系不怎么好吧？每次二人一起时都表现得冷冷淡淡的，这样怎么能生出孩子来？不如你也去看看那人彘，顺带拜一拜，说不准海神还能凭空给你个孩子呢。”

这蓝蓉也不是一天两天嫉妒孟知书。不过无所谓，孟知书不会和这种乡间村妇计较：“是啊，我俩确实是没那么黏糊，但我照样过得好好的，该吃吃该喝喝，还不愁钱花，和你天天下地或者出海捕鱼不一样，我可羡慕你了。”

阴阳怪气这种事谁不会？蓝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我说这些话也都是为了你好，你还说出这种话，我们好歹也是邻里街坊，你怎么能说那么伤人心的话呢！”

蓝蓉心里都要被气死了，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向其余人诉委屈。其余人素来知道孟知书不好惹，她们也不敢多说。孟知书看着蓝蓉：“你说我就可以，我说你就不行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以前怎么没见你会这样咄咄逼人，我可真伤心了。”

正所谓学以致用，孟知书也学着蓝蓉的语气说话，蓝蓉缩了缩脖子，敢怒不敢言。“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不想再继续多跟这些人说，上了马车就走。在马车上，白祁听到了她们说话。她们说话那么难听，白祁看孟知书脸色，试着安慰了一句：“不用管她们。”

“我知道，只是替那个被做成人彘的姑娘感到悲哀。”

孟知书很难得能说出这种话。“做成人彘，她一定很痛苦。”

见孟知书说出这话后，白祁沉默许久，后面才缓缓开口说出了一句话。是啊。她一定很痛苦。其实孟知书不是个善心的人，她以前还会帮组织杀人赚钱，白天在救人，也完全没有办法弥补犯下的恶。她实在是看不得这种恶人留在这世上。“晚上我去看看。”

纠结片刻，孟知书还是决定管一管这件事情。“去哪？”

“想去刘家看看，既然知道了这事，还是不能不管。”

白祁本想嘲讽两句，说自己觉得孟知书并不是那般良善之辈，怎么今日还管上了闲事，但话到嘴边后，又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句：“你说得对，那我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帮衬。”

孟知书原本是打算悄悄过去看看，若是被人逮住了，白祁在她身边也是不错，他们两个安然逃脱的几率也更大些。既然白祁都主动开口了，那自然是极好的，她也懒得和白祁客气。入夜，他们悄悄潜入孙家。孙家虽在桃花村这苦寒之地，日子过得倒也还可以，不然也不会一个接一个地生，最起码院落还是挺大的。他们家是典型的四合院户型，孙家大姑娘被关押在祠堂，一般祠堂都是建在坐北朝南或者坐西朝东，孟知书先去坐北朝南的方向看了眼，发现并没有，她又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果不其然，就在坐北朝南的偏院里边听见有声音。这偏院发出阵阵的恶臭味，孟知书皱了皱眉，她看向后边的白祁，白祁也露出了和孟知书同样的表情。“应该是这里了，不过这里也太臭了吧？熏得我有点恶心。”

孟知书已经许久没闻过这种味道了。她捂住口鼻，直接推门而入。白祁站在她身侧看着，孟知书把屋子里的烛火全部都点燃，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地给孙家人投了迷魂药，孙家人现在正呼呼大睡，无暇顾及他们俩。走进去后，迎面而来的就是被放在正中央的人彘。与其说是人彘，倒不如说是个罐女。这个罐女四肢被砍下，躯体放在酿酒的大罐子里边，她舌头被割了下来，眼睛流出浓浓血水，她嘴巴张开得极大，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一直张开闭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孟知书看见这个场景不禁心寒。世上竟会有如此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她很是气愤，扭过头去想要把孙家人给全灭了。好在白祁把她给拦住：“别急，先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乾坤。”

两人都看见了这一幕，白祁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拦下失去理智的孟知书后，就让她看看四周。孟知书很是厌恶：“能有什么好看的？他们这群人真够丧尽天良，为了生个儿子，竟做出这种违背天道的事，反正我是看不惯，你看的话就看吧，我先把他们那几个全部毒死，然后做成人彘放在村口，我看以后谁还敢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