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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6章 小孩与大人,智者与愚者。
“当一个人确定要以一个身份所拥有的权力或特权来剥削或压抑他人时,他就丢失了一个为人应有的责任,所以,他被剥夺的,不单单只有身份和权利,更是为人的人格。”
这代表无论这个人曾经做出过怎样的风险,一旦在他踏破这条底线之后,他就会失去所拥有在这个律法为秩序的国家中,不,世界中所拥有的任何基本权利。
即,剥夺为人的身份,贬为同野兽的行列,例如,神白须征御。
犯罪的动机可以更变,可错误,必须要拿到明面上来说,而错误,不能同正确对比,因为法律不予人情。
仅在它的指控权利范围之内所实行它的执行力,即,法以人论。
所以,哈奎因教团秉持库恩所发表的律法规则,秉持绝对正义的同时,让公正面向世人,而非掌权者和制裁者的手中。
法律不会因为法官的职位而降下神圣的冕绳,如果它的对与错,仅讲究责任的承担与犯罪之后的惩罚,那么将一无是处。
在极力为受害者征求公平与公义的时候,必须要对施暴者给予严厉的惩罚与剥夺。
天秤的平衡在于执权者,也在于众人的呼声,没有什么是比群众的目光更雪亮的了。
因此库恩库伦诺夫斯基被冠以“国父”之名,他整治的法律是西方国家强盛的基石。
傍晚,两人才堪堪下楼,比起昨日火烧云,今天,已是夜幕明月星稀。
而楼下,有一位白裙美妇人似乎等候多时,她见了两人,挥挥手,莞尔一笑。
初见,她眉眼含笑,气色出尘,再看,同梁且知眉宇之间有些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狭长柳眉与落水凤瞳,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神白须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在梁且知身后,后者已经同那白裙妇人相拥,相视一笑。
“白先生?”
那妇人看向神白须,两人对视之后,她躬身作揖,而神白须见状,向右一躲,妇人皱眉疑惑,不解。
“神骁自古说,客不压主,我见阁内上下青黄白绿,过往来者皆是点头哈腰,纳身便拜,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神仙似的。”
“就连阁主安排的迎客赠礼的这一身黑袍,穿着都感觉火燎燎的烫了,梁夫人当世之肱骨,宾天下之大夫,小子受不起这一拜。”
神白须拱手作揖,微微低头躬身,这一身黑袍就更衬托的出他的谦谦君子。
那白裙妇人正是梁且知之母,梁箐缘梁瑾心,现如今藏药阁明面上真正的主人,虽是一介妇人,却已是名满天下,曾是前二十二豪中的医脉首。
“先生倒是重礼的人,跟那传闻中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也难料,这么位文质彬彬小夫子,竟是搅得那西方终焉夜不能寐者。”
“梁不才不知礼数,哐哐行了这一大礼,忘了前后辈分之差,惹的先生不知所措。”
相比梁且知的清冷与清雅,这位,相对来说要火热些,又或者,久津政场,颇有心胸,也不过是客套话。
可她的眼神与神色,却只给人真诚。
“阿云呐,能将白先生借给娘亲一段时间吗?”
“自入阁来,你二人如漆似胶了多些时日,眼下要你暂别一失,可紧?”
梁且知面色微红,面向梁瑾心的眼睛微微向着神白须一瞥,后者不以为意,神色自若,梁瑾心笑容更浓。
“娘竟说胡话,不着调。”
说着,梁且知匆匆走了,下了阶梯,梁瑾心转身望去那背影,欣慰而又心疼。
“这丫头于我不告而别数十年,恍惚一转摇身一变成了那天罡音绕梁,一下子成了阁内上下所有人的顶头上司,了不得也不容易。”
“回想那段阁中人都对此怕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光景,再想想现在昭然若揭的模样,也不免得令人生笑。”
“做娘的没什么本事,在这圈子里跳了又跳,励精图治,一辈子也没跳出这个圈,青衡若泉下有知,怕也会笑话我吧。”
梁瑾心转身,看向神白须,刚刚介于梁且知在,没能好好打量这位西方有史以来最穷凶极恶的罪犯,而现在一看,频频点头。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先生可真是个大木头,眼下如此明显的暧昧都看不出来?”
神白须只是微微苦笑,深呼一口气。
“委身于暗,何以见光?”
梁瑾心闻言,白了神白须一眼。
“女孩子哪里会在乎什么配与不配,只有负与不负,先生光顾眼前,情丝万缕缠,岂不闻春宵一刻解千愁?”
梁瑾心坏笑道。
神白须眉头一挑,一个头两个大。
“这句话是这么个说法吗?”
“只在乎自己,是会伤到身边的人的心的哦。”
神白须听了,只是笑笑,他同样上前,同梁瑾心比肩,向下望去,层层阶梯,循序渐进,远处,万家灯火,炊烟袅袅,微风拂拂。
“说什么喜欢,爱,我这种人,哪里懂那些东西。”
“不过是读过几本好书,上过几年大学,看过些红尘烟火,不知胭脂水粉,不识风花雪月,不明溺水三千,听不见也看不清。”
“自古近水楼台先得月,殊不知水中明月虚虚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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