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病(1/2)

首发：~第16章 生病

“昭昭？昭昭起床啦。”赵素昔在门外敲了敲门，“昭昭？”

门内没有反应，赵素昔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平时休息日桑黎也早就已经起床了。一开始想着休息日，孩子大概昨晚玩累了又睡得晚，让她多睡会儿。

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早饭没吃午饭不能不吃，赵素昔敲了好几下门都没听到声音，有些担心。

赵素昔从房里抽屉拿来钥匙打开门，“昭昭？奶奶进来了啊。”

只见用被子蒙着下巴的少女，满脸通红呼吸粗喘。赵素昔连忙上前摸了摸桑黎的额头，很是烫手。轻轻拍了好几下才把桑黎叫醒。

“昭昭乖，你发烧了。奶奶带你去医院，来，快起来。”赵素昔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给桑黎穿上。

穿好衣服半搂着意识不清的桑黎下楼，打车。

医院急诊大厅，护士看着体温计，说：“四十点二度，体温过高，要赶紧先给她降温。”

“老人家，您先扶着小姑娘去急诊室挂号缴费，我去给她配药。”说完，护士便匆匆离开。

桑黎意识昏昏沉沉，跟着奶奶。等躺在病床上时彻底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她看着眼前的环境，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医院醒来的样子，一样的白茫茫，一样的全身疼痛。

“哥哥……”女生视线模糊，嘴里轻轻喊着。

赵素昔听见声音，朝病床上的桑黎看去，摸着女生冰凉的手，握紧捂着。

耳边没有那凄惨的哭声和满是恨意的咒骂，只有温暖熟悉的声音和温热又略带粗糙的双手。桑黎缓缓睁开眼睛。

“昭昭，是奶奶，你醒了是不是？”老人轻轻地问。

桑黎偏头朝声源处看去，“奶奶？我这是怎么了？”右手刚要抬起，就被赵素昔按住。

“不要动，昭昭你生病了。小心针头回血。”赵素昔拍了拍盖着的被子，轻声哄着，“再睡会儿，睡着了就不难受，昭昭乖啊。”

桑黎在那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地拍抚中再次睡过去。

这一病，桑黎在医院住了两晚高烧反反复复，直到第三天才稍稍好转点稳定在低烧。赵素昔趁着桑黎在睡觉，出去给学校打电话请假，进来时桑黎便看到奶奶疲惫的样子，短短几天就苍老了许多。

“奶奶，我没事的。您休息会儿，在旁边床上睡会好吗？”桑黎指着隔壁的空床位担心地说。

“好，奶奶睡会儿，有事就叫奶奶知道吗？”到底是年纪大了，有些撑不住。

“好。”

不一会奶奶便睡着了，桑黎看着安静的病房，看着奶奶的眼底的瘀青，眼中都是自责。

——————————————————

元旦三天假期结束。周二中午，学校食堂。

“怎么就你一个人，桑黎呢？”江惟言看着言西月问道。

“黎黎好像病了，老师说她奶奶给她请了三天假。”女生脸上满是愁容。

江惟言眉宇微蹙，眸中都是担心。

“病了？”语气有些急，“很严重吗？”

“不知道，只听说还在医院住院。”她也不清楚，从老曾那里也没问出个具体。“哥，我们放学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江惟言思索了一瞬，“嗯，你放学等我一起。”

永江市第一附属医院，门诊大厅

言西月在前台向护士查询病房号，桑黎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信息也没回，所以他们只能按着从班主任那打听来的医院地址，到医院后再找。

“哥，黎黎在后面住院部三楼310。”

“嗯。”江惟言转身朝门诊部后面的住院部走去。从来步履从容的人，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江惟言此时的步子迈得有些急有些乱。

“黎黎。”言西月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桑黎，心疼地喊道。

桑黎看到言西月有些惊讶，“西月？”又看到后面跟进来的男生，更加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到医院来看望自己，她这几天手机都不在身边，也忘了让奶奶从家里给她带来。

“我是今天看你没来上课，就去找老曾问了，才知道你请病假了。”言西月解释说，“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听到消息都担心死了。班主任说你请了三天病假。我还以为、以为你病得很严重，担心死我了。”请那么长的时间病假，言西月以为桑黎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然后越想心里越慌，害怕极了。

“对不起啊。我手机落家里了，忘记带来。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桑黎听着言西月带着哭音语气又急地跟自己诉说着她的担心，歉疚自责地看着眼前满心满眼关心自己、心疼自己的少女。

她是真的很愧疚自责。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摒弃在所有人之外，和除了奶奶外的人都隔着一堵无形的厚厚的墙，像是高高在上的淡漠地看着所有人。可是西月从第一次见到自己，就像个炙热的太阳一样包围着她，从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疏远，始终如一地热情真诚。

桑黎的性格其实是孤僻的，除了在哥哥面前。哥哥总是小太阳小太阳地叫她，但其实她并不是太阳啊。除了哥哥和奶奶，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过多的情感，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就是个冷血的怪物却又模仿着人的样子，无论校内还是校外从来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独来独往。所有的开朗乐观都只是在哥哥和奶奶面前而已。这些她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西月，谢谢你。”少女脸色因缠绵病榻而惨白，病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那好看的杏眸此时泛着红色里面是愧疚，是庆幸。

她是在庆幸什么呢？江惟言从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女生，没有出声打扰。

两个女生一个诉衷肠，一个悉心安慰。良久，言西月才记起还有个人是跟自己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