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72 刘表信到郯县来(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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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72 刘表信到郯县来

陈宫纳闷,问道:“换些绫罗绸缎、好看的女子襦裙、珠宝首饰?这是为何?”

吕布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个月,宋宪诸将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他们的妻妾也跟着辗转流离,吃了许多的苦头。宋宪等与我皆为丈夫,吃些苦无所谓,且还好说,妇人家的,累她们跟着我吃这么多的苦,却当真是委屈她们了,我深感过意不去!我日前只赏赐过宋宪诸将,还没有抚慰他们的妻妾,你换了绸缎、襦裙、珠宝以后,给我拿来,我要亲手送给她们。”

陈宫无言以答,应道:“诺。”

之前允许将士劫掠,是因觉得高顺言之在理,现既又觉得陈宫言之在理,吕布遂就“闻过则改”、“从善如流”,於当日传下令去,命将士们收刀,不许再行劫掠之事,违令者他将斩之。

却说那黄祖本来以为吕布无进战之心,麻痹大意,结果没有想到,先是张硕败於平春,丢了四夏,现在又把西陵也给丢了,接到黄射的檄报,他自是不甘,随后十余日间,两次派兵前来西陵,想要把西陵夺回,然吕布兵士士气正高,因皆为吕布所败。

吕布数败黄祖兵马,在西陵县中休整多日,与诸将商议下一步的进止。

陈宫建议,夏口被水泽围绕,暂不宜攻,可沿江而下,先取邾(zhu)县、蕲(qi)春。

长江经夏口向东北流淌,到西陵城西南百十里处,转往东去,沿途河道颇是曲折,但大体呈西北往东南的流向,邾县、蕲春,位处在西陵的东南方向,皆在长江东岸。邾县县城离西陵百余里,蕲春县县城离邾县县城一百四五十里;过了蕲春,就是扬州庐江郡的地界,其与庐江郡最南端的寻阳县接壤,北上穿过庐江郡,行四百多里,即为九江郡。

吕布接受了陈宫的意见,却这几天下起了雨,吕布便秣马厉兵,准备等雨停,再攻邾县。

这日,雨如瓢泼,一道军报从襄阳那边送来。

吕布展开军报观阅,见军报前段写的是:张勋、乐就在襄阳北边的邓县一带,被刘表所部的蔡瑁、蒯越两军夹攻战败,从邓县向北撤走,退了二十多里地。

却张勋、乐就不是佯攻襄阳去的么?既是佯攻,又怎么还会败於邓县?

说来简单,原来张勋、乐就二人领兵到邓县一带后,两人本来的确是没有什么进战的想法,一直就只是在那里安营扎寨,作势进攻襄阳而已,然於吕布打下西陵县后,捷报传到袁术处,袁术一看,吕布不但打下了江夏郡北的四县,而且还把江夏的郡治西陵给打下来了,他由是觉得西陵一丢,黄祖必然自保不暇,那如此,襄阳城中的刘表一定就会军心震恐,认为这是个攻下襄阳的大好机会,於是,竟就改了主意,便即檄令张勋、乐就对襄阳真的展开进攻。

殊未料到,黄祖诚然是自顾不暇,这次顾不上去帮刘表的,可刘表手底下还有蔡瑁、蒯越这两个能臣智将。蔡瑁由襄阳北进,蒯越从章陵西攻,两面受击之下,张勋、乐就乃大败而撤。

——章陵原先是个县,隶属南阳郡,位处南阳郡的东南地界,襄阳南边偏西的位置,襄阳城离此县的县城一百多里地,两县等於是接壤的。说来这袁术实是无用兵之能,占了南阳这么久,非但不能在与刘表的相争中取得上风,甚至於就连南阳本郡的县他都不能全部掌控,这章陵县现下即是为刘表所控,设成一郡,就叫做章陵郡,表了蒯越做太守,充当襄阳东边的藩篱屏障。

且不必多说。

吕布继续往下看,军报后段写的是:刘表大败张勋、乐就,解了襄阳之危,已遣兵马一支,由蔡瑁统带,顺汉水而下,前往夏口,赶去支援黄祖了。

看完这道军报,吕布神色变幻,他把军报丢到案上,将军报的内容大略说与了堂上的陈宫和诸将知道,随后说道:“张勋、乐就真是两个没用的,居然败在邓县!现刘表已遣蔡瑁统兵来助黄祖,我孤军在此,卿等以为可该如何是好?”

吕布虽然是在问陈宫和诸将“该如何是好”,然听其话意,诸将都能听得出来,他这是起了撤退之念。

氾嶷便就顺着吕布的华风,说道:“若只是黄祖一军,我军自然可以败之,然张勋、乐就不争气,败於邓县,而下刘景升遣蔡瑁前来相助黄祖,我军一木难支,恐怕是难敌他两路之兵,以末将愚见,不如暂避其锋,以观形势,然后再议。”

吕布听了氾嶷此话,觉得他和己意相同,就颔首说道:“卿此言不错。”与陈宫、张辽、高顺、宋宪等人说道:“我意暂且北撤,君等以为何如?”

张辽问道:“那西陵县呢?”

吕布说道:“西陵与平春等四县中有山区相隔,此是谓孤城是也,一旦失利,我军后撤无路,因是我意暂可舍之。”

张辽皱起眉头,说道:“明公,咱们辛辛苦苦地才把西陵县打下,刘景升的援军而下还没有到夏口,我军如果现在就撤,是不是太过可惜?”

高顺也不同意撤退,他说道:“刘景升虽败张勋、乐就,然张勋、乐就所部之兵,都是什么样的兵马?不值一提!今刘景升虽遣蔡瑁来援黄祖,江夏兵的战力,我等都是亲眼见过的了,远非我铁骑、甲士的对手,谅蔡瑁所部也不足为虑,以末将愚见,我军大可以据守西陵县城,候其来攻,一举败之,随后,更可趁势而攻夏口,说不定整个江夏郡就此都能为明公所有了。”

吕布摇了摇头说道:“子向,你此策不行。”

高顺问道:“敢问明公,可是另有高见?”

吕布说道:“我当然是有高见的,且不说我军能否倚靠西陵县城,大败蔡瑁、黄祖联军,只说夏口其地,处於江、泽之间,我军现仍缺舟师,便是击败了蔡瑁、黄祖,只靠咱们的步卒、骑兵,又如何去打夏口?”

陈宫起身说道:“君侯,在下有一策,可以使高君的计策得以实现。”

吕布问道:“是何策也?”

陈宫说道:“打江夏之前,君侯不是就有意等把西陵等县打下之后,收西陵等县的水军、渔民为明公所用,驱之以攻夏口么?现下西陵已为君侯所得,西陵舟师尽已降於明公,明公何不就开始着手改编水军,及悬以重赏,征募渔夫,正式组练的我军的舟师?一边依西陵县城,阻击、消耗黄祖、蔡瑁部,一边等到组练完成,便麾之往攻夏口!”

吕布说道:“我之前是有这么个打算,但打下西陵县后,公台,你也看到了,这县内的水军数量着实不多,船只不过数十,兵士不过数百。夏口那边是黄祖的老巢,且夏口的地势易守难攻,只靠这区区的一点水军,若去攻夏口,只怕还没到夏口,咱们就失利而还了。”

陈宫说道:“在下还有一计,可以帮助明公扩充水军实力。”

吕布问道:“是何计也?”

陈宫说道:“西陵县城西去百余里,即是云梦诸泽,泽中多水贼,君侯声震南北,威名天下皆知,今取江夏,旬月而克半郡,若遣人往去诸泽,招揽彼等贼寇,想来那些贼寇必定会踊跃来投。彼等娴熟水战,得之为助,那明公的水军不就须臾可成了么?”

吕布说道:“原来你说的是那泽中贼寇。”

陈宫说道:“正是。”

吕布不觉沉吟,他挠了挠脸颊,迟迟疑疑地说道:“公台,咱们是王师,他们是贼寇,我如把贼寇编入我的帐下,会不会有损我的声名?”

听了吕布此言,陈宫简直无语。

陈宫心道:“你前时纵兵掠西陵县时,没有想过你是王师么?现在却觉得你不能与贼寇为伍了?简直荒唐!”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对吕布说出。

於是陈宫想了想,找到了说辞,抚着胡须,正正经经地回答说道:“彼等虽为贼寇,然君侯若能以王师之名感化他们,使他们弃暗投明,转过来成为君侯麾下,讨伐逆贼黄祖,此事传将出去,岂不佳闻一桩?反有助於扬君侯之美名也。”

吕布听了,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说道:“公台,卿此言甚对。”

“君侯如觉在下此言可采,在下愿为君侯去泽中招揽众贼。”

吕布没有答复陈宫,他起身来,下到堂中,背着手转了几圈,思索多时,站定,脸上又露出难色,与陈宫说道:“可是公台,就算是把那些贼寇招来,短时间内里,恐怕也不得用。那刘景升所遣之蔡瑁援兵,顺汉水而下,至多十日,就会到达夏口,却是远水不解近渴。公台,我看就算是贼寇招来,这夏口咱们还是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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