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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0091章 如果投降两个字刺耳，可以换成起义
长安、街亭都还只是寒冷，张闿抵达进驻天水的第二天，天上就洒下细盐一样的雪粒。
天水府衙后堂的厅堂中生着一个火盆。
张闿、贾逵和麹义，正在接见羌王北宫离的使者。
北宫离的使者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今年二十一岁，比司马懿略长几岁，名叫雅丹。
雅丹对张闿道：“张使君，我家大王的意思是，希望张使君能将武威城割让给我家大王作为赏赐，从今以后，归我双方，和平相处。”
贾逵一听这话，立刻看向了张闿，显然他的担心成了现实。
“哈哈……”张闿听了雅丹的话，仰头大笑道：“这怎么可能呢？武威是我大汉的领土，我怎么能将国土割让给别人呢？”
“您是大汉的官员吗？”
“当然是了，我是大汉的太原太守。”
“您不是黄巾军的渠帅吗？”
“不错，我过去确实是黄巾军的渠帅，就算我是黄巾军的渠帅，也不能将大汉的土地割让给你们，就算我们黄巾军造反成功，那也是肉烂在锅里。何况我现在是太原的太守呢？”
“这里是凉州，不是并州。”
“无论这里是凉州，还是并州，都是我大汉的领土。”
雅丹一听这话，看向麹义，道：“麹将军，我家大王是相信将军所以才出兵武威，可是没有想到将军的主公却没有任何联盟的诚意。”
“谁告诉你说联盟是要割让领土啊？”不待麹义说话，张闿问道。
雅丹反问：“那张使君拿什么和我们联盟？”
“第一，我张闿愿意帮助羌王报仇；第二，报仇之后羌汉永不再相互攻伐；第三，我张闿治理凉州一日，羌人境内，不派一兵，不设一官。”
“这……在下要回去禀报我王之后才能答复。”
“这个当然，不过我只请使者先生能够快些，以现在的局势，贵王北宫离需要联盟，马腾也需要联盟，就是韩遂，也不得不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禀报主公！”张闿的话音刚落，一名兵士快步跑到厅堂门前，道：“马腾的侄儿马岱求见主公。”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闿对雅丹道：“看看，这是说马腾马腾的使者就到了。那就请使者先回吧。”
雅丹听了张闿这话，沉默了半晌，道：“方才张使君说的三条，那是给我王的结盟条件。请问张使君结盟需要什么条件？”
张闿知道，这位使者的心理防线出现了裂痕，道：“我的条件也简单，第一，我军出征讨伐叛逆之时，羌王需得出兵相助，羌部征讨仇人，我军也会全力相助；第二，羌王与在下联盟之后，不得再与其他的大汉官员结盟。当然，我也承诺，不与羌王的敌人联盟；第三，羌王的儿子须得再我身边做官，以便双方沟通。”
雅丹道：“在下还有一个小小要求。”
“贵使请讲。”
“在在下回来之前，希望张使君不要会晤马腾的使者。”
张闿道：“贵使，这个不好吧。有句话叫货比三家不上当，不吃亏，如果我开出的条件你家大王不能答应，那不是要我空等一场？这样吧，你快去快回，快去快来。”
雅丹沉思了半晌，自己确实没有办法阻拦张闿会晤马腾的使者，只得道：“也罢，那在下今日就返回围攻武威的军中。”
“行，我给贵使准备快马。”
这一回张闿没有似上一回糊弄关靖那些糊弄雅丹，马岱确实来了。
马岱和雅丹在府衙门前碰了个头，两人都没有说话，便一个进去，一个离开了。
“在下马岱，见过张使君。”马岱见到张闿，首先行礼。
张闿微笑着问道：“马将军，此番来天水，有何贵干啊？”
马岱道：“此番在下受我家主公凉州刺史之托，来与张使君联盟，共破羌胡。”
“联盟？”张闿不屑的冷冷一笑道：“请问马将军，马刺史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联盟之事啊？他的两个儿子如今是我的俘虏，而他的家眷都被羌人包围在了武威城中，如今他能退走的地方只有一个安定，他还拿什么和我联盟？”
张闿直接将所有的话都挑明了，马岱顿时无言相对，良久过后，马岱问道：“请问张使君准备如何？”
“简单，马凉州如果识时务，向我家主公并州牧投降……”
“绝不可能！”马岱一听“投降”两个字，立刻勃然大怒！
“年轻人，不要发脾气，等我说完了，你再作决断不迟。”张闿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茶水，道：“当然，如果你家主公觉得‘投降’两个字刺耳，可以换两个字，比如‘起义’。只要马凉州起义，我可以保全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保全他马家在凉州的所有家产，就是他马凉州的官位也可以保留。”
马岱听了这话，顿时就不理解了，这算是投降吗？问道：“那你要我家主公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今天你家主公麾下的人马不能超过三百人。”
马岱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张闿道：“你是要掌控我西凉马氏的命运吗？”
张闿点头道：“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休想！”
“马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张闿问道：“西凉马氏现在还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吗？蝼蚁尚且偷生，何必非要灭亡呢？一切保留，不过是换个主公而已，有什么不可的呢？”
马岱道：“张使君，我家主公只不过不想和你兵戎相见罢了，你却咄咄逼人，想要我家主公投降。你不要忘了，我家主公还有个结拜兄弟！”
张闿听了马岱的话，哈哈大笑：“你所说的马腾的结拜兄弟不就是韩遂吗？如果韩遂靠得住，你怎么会来我这里呢？”
马岱听了张闿话，沉默良久，方道：“我想见见两位兄弟。”
马岱所说的两位兄弟指的是马休马铁。
“可以。”张闿毫不犹豫的对身旁的贾逵道：“梁道先生，你去准备酒宴，让马家兄弟相聚叙谈。”
“喏。”
马岱万万没有想到张闿答应的这么爽快，拱手致谢道：“多谢张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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