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55章 这是可以验证的
江厂长急了：“董局长，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感消遣您啦！
我知道！创新小组的这几个人确实年轻了些，可是年轻不正意味着无限可能吗？”
董局长气极反笑：“你看看，你的首席研究专家是一个职高三年级学生，学的还是财会专业。”
他说这话的时候，边上的秘书忍不住笑了一下。一向严肃的董局长这次都没有训她了。
李倩倩也知道这种时候笑出声是不对的，不过她实在忍不住了，这个江厂长以前那么靠谱的一个人。
这次不知道被什么人灌了迷魂汤，竟然会用一个今年十八岁的职高生来担任数控机床的生产领头人。
昨天晚上的时候，董局长看完那份数控机床立项申请的时候，还非常激动地让她也好好看看，了解一下国内还是有人的眼光是看到国际科学发展前沿的。
结果今天董局长就听到这么个研制小组，忍不住就想要发火。
江厂长能够怎么办？他只能给董局长解释：“这个林凡同学虽然学的是会计，可是他爱好机械。
在高中三年学习中，已经把机械学会了。他的车工、焊工、钳工水平连部里有名的有一手师傅也是认输了的。”
江厂长这么一解释，倒让董局长有些兴趣了：“哦！你说说看，有一手是怎么输了的？”
边上记录的李秘书听完了江厂长绘声绘色的描述，不以为然地想着：“只是动用了热胀冷缩这个常识啊！太简单了。”
董局长却是知道这中间的难度，沉吟了一下才问道：“所以你就信了他？
还花了两万多给他买了电脑？”
“是啊！局长！你看到的这张图，就是他用电脑打印出来的。
不瞒局长了，这图上面原本还标记有各项参数的。是他不让把这些参数拿出来，说是保密。”
“保密？”李秘书心里一下子就起火了，他一个高三学生，知道这是什么部门？竟然还说要对上级保密。
董局长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指着那张图说道：“老江，你也是在机械生产工业这块工作快三十年的人了。
你看看这张图纸，摸着良心说，你能够做得出来吗？
你说的那个小林同学，他的想法是不错，这张图的想象力也不错。
尤其是这几条手臂，是从人手发展出来的吧！但这是我们现在的工业能力做得出来的产品吗？
这样的数控机床，如果能够做出来，达到设计上说的这些加工精度，不要说你要六十万，就算是六百万我也给。
不过这份报告写得还不错，我留下来，准备提交下一个五年计划作为重点突破方向来立项。”
江厂长赶紧说道：“局长！我不要六百万，也不要五百万，我只要六十万啊！
局长！这六十万您投了不吃亏，这六十万您投了不上当，就算是万一不成功，我们这不也有了一些基础经验了嘛，为接下来的全国组织攻关也算是做了一次试验嘛。”
“老江，癞蛤蟆打呵欠——你这个厂长的职位不高，口气却是不小！
六十万就当给你用来交学费了啊！关键的是你组织的这些人，交了学费，他们能够学到些什么？搭积木吗？”
李秘书没有想到局长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这一回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董局长这样的反应在江厂长的估计当中，他一点儿也不慌：“局长！你看看这图纸，就是林凡同学自己做的设计软件，自己画出来的。
局长！你是知道我的，对电脑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可是厂里专家组里的孙教授、禇教授却对这个制图软件佩服得很，他们说自己都做不出来的。
教授都做不出来的东西，林凡同学都做出来了。”
董局长只是淡淡一笑，这是非常包容的笑容，他的笑容里面带着看穿一切的意思：“老江！你要做的是数控机床，不是电脑软件。
数控机床是需要软件、硬件相结合的产品。并且那软件也不是一个制图软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还有就是，老江！制图软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倩倩好想对江厂长说你上当了：“一个职高生是根本做不出来制图软件的，林凡能够用软件制图，只能够说明他早就准备好了盗版软件而已。”
局长和厂长之间的对话，没有她发言的份，因此只能够站在边上记录着。
江厂长当然听出来了局长话里的意思：老江你上当了，小伙子肯定用了你不知道的手段，就像魔术师的表演一样，只是你们没有发现底牌，所有才会觉得惊奇。
可惜江厂长对电脑确实一点也不懂，根本无力反驳董局长 的话，原本他认为把林凡对电脑的精通说出来，就可以好好在局长这里加重一些说话的分量，结果弄巧成拙了。
董局长笑着说道：“小李秘书在国外学的就是机械专业，我们让她说一说数控机床的难度！”
李倩倩立刻说了：“江厂长！昨天您的报告递上来后，局长认真研读后。
让我也仔细看看你们的报告，我不知道你们的报告是基于国外那一个本杂志写出来的。
但是不得不说报告里面说的那些加工数据和加工精度确实是现在世界最先进的了。
如果真的能够做出这样的数控机床，就算是把加工精度下调十倍，也可以立刻占领国际高端数控机床很大一份份额，更不要说占领国内市场了。
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指出来，依照我们现在的生产水平和科研能力，做出这样的产品出来，比当年完全用手工造卫冕还要难。”
江厂长笑着说道：“当年全世界也不相信我们可以发射卫星的，但是我们不一样做出来了吗？
你在国外学习过，又是机械专业，对数控机床一定有相当深的了解。
对这份报告先不要说做不做得出来，应该看看有没有可行性！”
李倩倩没有想到举个例子，还被反驳得无言以对，听到江厂长问有没有可行性，她还没有学会说谎只能够说道：“有！可是可行性并不等于一定能够成功啊！”
江厂长微笑着对董局长说道：“局长！你看到了吧！李秘书也说有可行性，我们现在虽然对做出数控机床的结局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对于做数控机床的开端意见却是一样的。
这就已经可以说明，我们厂里是可以做些先行性地研究，万一成功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