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功败垂成(2/2)

首发：~第28章 功败垂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老奴才有什么打算，让高瓴儿逃了。随便编个理由来骗我，就算是杀了你，你也觉得是为主人尽忠了是吧？我偏不杀你。”

内侍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神情来，叉着腰说道

“来呀！给我看管起来，查这个老东西的家世，把他的家人都挖出来，然后没收了他的家业田产，把他的所有亲属都给我下狱。”

一军士允诺而去。老仆人突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内侍见状则知道自己的话准确地击中了老仆人的心里，于是趁机更进一步威胁道

“我会向陛下告你谋反，然后你的儿子孙子都要被车裂。”

说完就发出阴冷的笑声。老仆人听来，只觉得冰冷刺骨。但老仆人依然辩解道

“老奴不过是个仆人，何以去早饭呢？”

内侍说道

“你家文英侯造反啊！你是胁从。现在你家主人死了，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老仆人无言以对，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军士们拽着老头离开了。内侍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路上，禁卫军官问起内侍道

“公公何以觉得这老头知道高瓴儿的下落？”

内侍笑道

“这种在士族门阀里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仆人，是知道其主人秘密最多的，也都是些人精。”

军官问道

“为何？”

内侍解释道

“高家迎来送往的都是些达官显贵，这种跟着主人堂上堂下伺候的人，一是听得多也见得多，二是也对主人足够忠心。这样的人肚子里的鬼点子也多。高瓴儿绝对就是他送走的，只是你们的眼线都没发现罢了。”

军官听到此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内侍继续说道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样的老仆人不知道借着主家的名声，圈占了多少土地。他家里人自然是吃喝不愁的。如今放跑了高瓴儿，就算是我们杀了他也没用。他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了。这样还可以获得忠仆的美名。”

军官听罢，哈哈大笑道

“公公机智过人，真让在下佩服。也就是说公公搞他的家人，其实就是他的软肋。”

内侍嘿嘿地笑道

“那是当然，你们把他关到牢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也别让他自杀。反正他只要看到儿孙到了牢里，自然就会交代了。”

军官拱手说道

“谨遵吩咐。”

要说这内侍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在那个士族门阀鼎盛的时代，多数在士族大家当奴仆的人都过得比普通人好。毕竟主人的名声在此，一般人也不敢得罪。

内侍对这种事情是见得多，也看得多。

就在高瓴儿逃亡时，远在西平的司马恭等人却一战将盖头谷的吐谷浑骑兵给打得落花流水。

吐谷浑的骑兵没想到，也没防备。只是司马恭不具备司马孝那样的警觉。身边的独孤信也不是慕容珏这种满腹弯弯绕的人。手下更无像陈宝鄄和霍刚这样的青年才俊。

在获得了最初的胜利后。司马恭领军急速向西平城靠拢。但此时的周军却完全暴露在吐谷浑骑兵进攻金城郡的大路上。

没有作战经验的司马恭完全忽视了在与游牧民族作战时的散骑斥候。于是自己行军的路线全都被吐谷浑的骑兵掌握。

等到周军抵达西平城近郊几十里时，吐谷浑的骑兵主力正在朝司马恭合围过来。

夜色中，善于奔袭的吐谷浑骑兵在其大单于乌盍提的率领下越过山丘突然四面朝周军冲杀过来。

未曾修筑营垒的周军在吐谷浑骑兵的冲击下，四散逃窜，死伤无数。司马恭在其亲卫的保护下，与独孤信仅以几百骑冲出包围圈，突入了西平城内。

西平郡守苻抻迎来司马恭后，只能登上城墙观望漫山遍野的周军被吐谷浑的骑兵追杀。整整三天三夜，山谷和平原上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那些被马蹄踏破肚子，手脚被吐谷浑骑兵砍断的军士，倒卧在荒野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失殆尽，最终死去。

苻抻苦苦支撑，等待援兵，不曾想太子亲自来救竟然兵败得如此狼狈，一时间整个西平城内军民的士气降低到了极点。

而吐谷浑大单于乌盍提则在西平城附近的山丘上，耀武扬威的筑起营垒，与西平城守军对峙。而河西四郡的吐谷浑军队，也都劫掠得脑满肠肥。

一时间，河西之地的周军竟然无人能敌吐谷浑。司马恭兵败的消息也被吐谷浑散骑四处传播。以至于整个河西走廊的周国军民个个人人自危。

那些继续坚守的城池，开始不再相信自己所坚守的城池会再现当初常安保卫战那样的辉煌。投降的幽灵似乎漂浮在每个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