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巨阳踹腹·立地顶天(2/3)

首发：~第二章 巨阳踹腹·立地顶天

幸运的是，铁血骑团的主力目前似乎并不在此处，所以一直到三人穿越山区，走到了最近的城镇，都没有受到任何骚扰，直至进入城镇。

孙武与小殇坐在告示墙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孙武提到香菱，觉得能够遇到香菱，真的是太好了，要不然两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摸索，根本不知去哪里找佛血舍利。

「一句话，乱啊！南方到处是民变，灭了一处，另一处又乱起来，当兵的疲于奔命，那些非我族类的贱民真是祸根，吃饱饭没事干，整天造反。」

「少爷，你对巨阳武神的事迹这么反应激烈，难道与这位前辈有什么关系吗？」

和这些苦力汉子相比，识字的孙武和小殇幸运得多了，可以阅读告示墙上的文字，挑选适合自己的工作。然而他们马上就遇到问题，因为不管是什么工作，都有最低的年龄限制，没有什么人愿意雇用十四岁少年或十二岁女孩，即使有这样的工作，内容看来也都让人不安。

「如果老爹真的那么英雄好汉，为什么人家会一听见巨阳武神就吓得跑掉？你所谓的英雄好汉是会吃人吗？」

何只不舒服，孙武根本整个人都趴倒了下去，因为他再清楚也不过，老爹订下的那些亲事到底是给谁。只要想到那天小殇拎出来的一长串订婚信物，孙武整个头就痛了起来，现在自己终于知道那些亲事是怎么订出来的了。

真的有。

「真惨啊，未婚妻没有了，洛叔叔也没有了，前途看来真是一片黯淡啊！」

「……你们把我拉出去斩了吧！」

「唉，官不成官，兵不成兵，难怪这天下会如此之乱，成日都有民变起事，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太平军国取代了大武朝呢……」

「随心所欲神功！」

「我知道啊！」

与铁血骑团在荒山内的一场战斗，给了孙武很大的启示，让他发现到已经陷入瓶颈的自己，另一条寻求突破的捷径。

如果不是因为进过万紫楼，听香菱说过典故，孙武还真不知道西门朱玉是何方神圣，现在既然有了方向，他就向香菱请教，看看这套武技究竟是什么名堂。孙武使用「无孔不入掌」的时候，香菱并不在旁边，无从目睹所发生的事，一听孙武提起「无孔不入掌」之名，立刻双颊飞红，非常腼腆地说话。

「罗唆罗唆，是你自己问我无孔不入是什么意思的，用说要说上好几句，用比的一下子就明白了。」

并不是没有，孙武还记得很清楚，当年洛叔叔曾经和自己约定，只要自己离开梁山泊，就可以去找他，虽然白吃白喝是一件丢脸的事，不过洛叔叔应该可以帮到自己的忙。

倘使孙武够敏锐，他就会察觉香菱语气中有一丝异样的揶揄，不像平时温柔，然而，他的阅历还没有丰富到可以察觉这些女儿家情绪，所以他只是懊恼地摇着头。

金钟第六关，假如只是要在江湖中扬名立万，已是绰绰有余，但偏偏孙武的任务艰巨，必须要找回佛血舍利，让梁山泊重得动力源。这项艰巨任务藏着棘手挑战，很可能会正面与官府硬碰硬，对上当前中土大地第一流的高手，金钟罩第六关与之比较相形见绌，在宝姑娘一掌轰碎金钟护身劲的瞬间，孙武已经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了。

「如果后面那句话有一半是真的，社会一定会感谢你的。」

结果出乎意料，香菱对于孙武所描述的老爹，没有任何印象，但对「巨阳武神」之名却有记忆，表示曾在万紫楼的情报纪录中，看过相关的记载。

「祈老兄，你上个月刚刚从南方回来，那边的情形怎么样？」

「我、我家的老爹……原来是这种专门给人家带来不幸的人吗？小殇，我真的不行了。」

自己过去在梁山泊从没听过这两套武技，典籍目录中也没有看过，如果不是铁血骑士多喊了一句，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两套武技有这么大的来头。

这句话想必是很多人共通的心声，一句说出，很多人都随之叹气，但众多叹气声中，一下「咕咚」滚动声听来特别刺耳，当人们顺着这声音将目光望去，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滚动，正是刚刚开口提到太平军国的那人。

（老爹他……他真的做过这些事？）

这个发现让少年浑身无力，但他随即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一句话就让孙武倒了下去，作梦都想不到会是这种答案，他觉得问出这种话的自己，好像是一个正在调戏女方的淫贼，特别是看到香菱那张通红的脸，少年真是觉得无地自容。

在消灭魔狼群之后，巨阳武神受邀到各部族接受款待，每晚都是盛大欢宴，但却也是悲剧的开端，因为在入夜之后，不晓得是否因为饮酒过多，巨阳武神性情大变，好像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四处骚扰各部族的美貌妇女，无论是神官之女，或是族长之妻，只要身怀有孕，都逃不过他的魔爪。

所幸，在荒山中的那一战，孙武替自己找到了另一个可能性：自己从小苦练的金钟罩，早已被人重新编排过，内里蕴含着其他武技的精髓，只要自己针对这点去发挥，就有可能获得突破。

支支吾吾，孙武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反而是香菱嫣然一笑，轻声道：「真可惜呢，如果少爷和巨阳武神有关系，甚至就是他的那个儿子，那你就一下子多出几千个未婚妻，真是艳福无边呢！」

「专门打女生？为什么？这是淫贼专用的掌法吗？但是用来打女生……」孙武陡然想到，铁血骑士中了自己一掌后，并没有受伤，只是白狼战甲分裂瓦解，如果说这是「无孔不入掌」的特性，那么这样的一掌打在女性身上，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

「哦，那么，那位洛叔叔的地址是？」

这个答案同样让孙武说不出话来，当时这个名字曾把不可一世的铁血骑团吓得落荒而逃，显示这名字在他们心中是何等恐怖，而这个名字的主人，孙武是再熟悉也不过了。

两个人的交谈并没有引来旁边太多的注意，因为在这里的人，每个都有满腹的话想说。

「所谓的魔爪，并不是淫辱妇女，巨阳武神从没有做过那种事，他只是专门挑怀孕的妇女订下亲事，约定说倘使生女，十几年后将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儿子。本来嘛，巨阳武神对部族有大恩，嫁给大恩人的儿子是无上光荣，人们也不会反对，但巨阳武神一订就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部族加起来，他起码订了上千门亲事，这就让人难以接受了……咦？少爷，你的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无孔不入掌是……是当年西门大恩人的成名绝技，据说几乎没有打在男人的身上，都……都是专门用来袭击女性的。」

仿佛真实想法被猜透，小殇露出一副无趣的表情，任由孙武挑选告示墙上的各种征人消息。无论时代再怎么进步，人们在求职形式上似乎没什么变化，在告示墙附近还是蹲了一大票衣衫褴褛的苦力，等着经过此地的行人雇用，打点零工，换取一些微薄的酬金。

「没、没有啊！绝对没有啊！」